自從聽到白粼說出人魚公主4個字之后,楊素的表情就瞬間的變了。
他直接一個箭步?jīng)_進了里屋,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奄奄一息,陷入昏迷的人魚公主。
他甚至伸出了自己的手,顫顫巍巍的試了一下人魚公主的鼻息。
緊接著他就沖到了屋外。
面對著白粼,楊素抬高了自己的嗓子說道:
“我楊府之上居然還有一位人魚公主在這里做客??。?!”
白粼看著一臉驚訝的楊素說道:
“你再大聲點,再大聲點的話,可能八賢王馬上就能聽到,然后回來把人魚公主帶走了!”
楊素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花白的頭發(fā),然后笑了笑,一連諂媚的對著白粼說道:
“上仙,我實在是太激動了,讓您見笑了,見笑了!”
看著這個一臉狗腿子模樣的楊素,白粼一陣子犯惡心,他伸出手擺了擺說道:
“不必這么客氣,你就叫我白宗主就好了,我也只不過是一個小小宗門的宗主而已,根本談不上什么上仙不上仙的!”
聽到白粼所說的話,楊素就知道自己犯了白粼的忌諱,他幾乎沒有任何反應(yīng),直接就打了自己一巴掌:
“我楊素狗眼看人低!我楊素不是人!我楊素王八蛋!
上仙……哦不,白宗主,我之前是根本不了解這萬古派到底是什么地方,根本不知道您是什么身份,所以才有所冒犯?!?p> 楊素揉了揉自己已經(jīng)通紅的臉頰,瞇縫著眼睛,笑著對白粼說道:
“您要是覺得不解氣,你就親自動手!”
原本看著楊素已經(jīng)有些紅腫的臉頰白粼,其實還真動了想要動手的念頭!
可是當他的眼睛一轉(zhuǎn),看到站在楊素身后的楊嬋的時候,就撇了撇嘴,收起了這個念頭。
畢竟當著一個文文靜靜女孩子的面揍人家的父親,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
白粼大方的擺了擺手說的:
“不要在意這些細節(jié)了,你堂堂大梁國的國舅,皇帝的親舅舅,這么低聲下氣的說話,不是你的作風(fēng),!
有什么想要說的就直接說吧,我們趕時間,等到人魚公主一醒,我們就離開這里!”
這次甚至不用等到楊素開口,楊嬋直接先急了:
“不行,不能那個時候就離開!”
楊素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自己的女兒,白粼也一臉疑惑的看向了楊嬋。
楊嬋的臉頰微微發(fā)紅,他扭扭捏捏的說道:
“人家不是那個意思啦!”
可是這個時候的楊嬋除了這一句話之外,其他辯解的話,再也拿不出來任何一句,只能呆呆的站在那里。
這個時候站在楊嬋身后的小侍女都看不下去了,可是她也是嘴笨,也說不出來,只能干看著著急
楊素看著自己面前的這個面色紅潤的女兒,已經(jīng)開始發(fā)愁了。
而站在一旁的白粼還在裝傻:
“我不知道哪個意思???你說的是哪個意思???你的意思就是哪個意思啊?”
楊嬋急的都已經(jīng)快哭了,這個時候的楊素嘆了一口氣,摸了摸自己女女兒的腦袋,轉(zhuǎn)過頭對著白粼說道:
“我女兒的意思呢是你們必須要等到人魚公主的傷全養(yǎng)好之后才能離開,不能讓堂堂一族之中的公主帶著一身的傷痕離開,這樣很不道德!”
被自己的父親解了圍的楊嬋深深地出了一口氣,然后小手擦著自己的小蠻腰,一臉正氣的說道:
“對,我就是這個意思!”
絲毫不顧及自己父親那都翻到天上的白眼的楊嬋一臉的得意。
看著這個胸大無腦的鳳游公主,白粼深深嘆了口氣。
楊素身為大梁國國舅爺,朝中的元老,大梁國民眾眼中的智多星,居然能夠生出這么一個單純呆萌的女兒,也真是難為他了。
真不知道楊嬋究竟是怎么修煉的,如此蠢萌的!
看著自己這個有些呆呆的女兒,楊素嘆了一口氣,他轉(zhuǎn)過頭對著白粼說道:
“還請白宗主跟我到內(nèi)堂一敘,我有些話想要單獨跟白宗主說一說!”
聽到這里的楊嬋有些焦急: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我也要聽一聽,你們到底要說什么話!”
楊素沖著自家的女兒一瞪眼,努力裝出一副威風(fēng)凜凜的樣子:
“胡鬧!你跟著去像什么樣子!老老實實在這里照顧人魚公主!”
楊嬋還想狡辯,白粼伸手擺了擺:
“胡鬧!你跟著去,像什么樣子1老老實實在這里照顧人魚公主!“
楊嬋開開心心的答應(yīng)了白粼,然后就蹦蹦跳跳的回到了里屋中去了。
看著自己這個見到帥哥忽然就忘記自己腦子怎么用了的女兒,楊素是一籌莫展。
他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一臉蕭瑟的走在前方,帶著白粼走進了楊家的內(nèi)堂。
一進內(nèi)堂就能夠看出楊素是一個十分喜歡書畫的人。
內(nèi)堂左邊墻上懸掛的是一幅高山流水,最后署名是太倉王野,是這片大陸上畫風(fēng)景畫的風(fēng)云人物。
內(nèi)堂左邊墻上的則是一幅萬里河山,最后署名的是滄州吳起,這個是幾個朝代之前的一位古人,也是一位比較出名的山水畫大師。
而內(nèi)堂最中間,則是懸掛著一幅堂堂正正的白虎歸山,最后沒有署名,只有一個四四方方的紅色大印,大印上面刻的是“晉王王許”。
內(nèi)堂兩邊的柱子上還掛著一副對聯(lián)。
右邊“長河落日,照青煙之上,云霄渺渺飄飄,只看前人駕黃鶴?!?p> 左邊“大漠孤舟,坐鏡天之內(nèi),湖面起起伏伏,愿為后進辟波濤?!?p> 最后也沒署名,仍舊還是那一個四四方方的大印,也依舊是刻的“晉王王許”。
白粼邁步進門之后沒有再多走一步,而是看著面前的這幅對聯(lián)和那一副白虎歸山圖說道:
“這晉王王許是何許人也?”
楊素原本已經(jīng)邁步進了正堂,正想要去準備茶具,聽到白粼的這句話,又愣生生止住了腳步,回到了白粼的身邊。
他順著白粼的眼光看去,笑了笑說道:
“原來白宗主說的是我這里的這幅畫??!這晉王王許不是別人,正是之前那位八賢王的父王!”
白粼皺了皺眉頭,看了一下楊素:
“那么說這就肯定是八賢王那個家伙,把自己父親的墨寶送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