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治沒有喝太多酒,這宋朝的酒,竟然是甜的。
所以也是喝了一些,帶著一點點的醉意,宋治叫了輛馬車,回到了永安堂。
林平看到自己的弟子回來了,“你怎么搞成這樣?喝醉了?”
“快回來,快回來。”
安世公啊,不僅僅是宮里,現(xiàn)在整個京城都在討論自己,所以自己的師傅,也是知道自己被封了公爵。
爵位啊,這別說是公爵,就算是侯爵,那也真的是光宗耀祖了,永安堂里出了一個公爵,已經(jīng)是讓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
林平打心底里,也真的是開心,自己竟然教出了這么一個好徒弟。
宋治走進(jìn)院子里,“師傅,我有點喝醉了?!?p> “今天晚上,和你一起睡行嗎?!?p> 林平一陣無語,這小子,剛回來永安堂,就要和自己一起睡?
“你今天早上是不是又給家里放下幾萬文錢,都說了上次的夠用了。”
“怎么還一直往家里放錢。”
宋治一陣抽泣,“師傅,我想睡覺,快,快,我要去睡覺?!?p> “好好好,睡覺,睡覺?!?p> “怎么喝成這個樣子?!绷制椒鲋沃?,把他放在了里屋。
不過林平倒是不知道宋治是不想一個人睡,只是把他放在了一個安靜的房間里。
半夜里,一個影子偷偷跑進(jìn)宋治的房間里,躺在了宋治身板。
宋治用手摸了一下,感覺好像有人在自己身邊睡著了一樣,然后一把抱住這個人,宋治嘴里嚷嚷著,“師傅..你看,我成...成安世公了?!?p> 林瑯感受著宋治的擁抱,有些苦笑,這個師兄,已經(jīng)不是自己的師兄了啊......
不知道,要怎么才能接受這個事實。
什么時候變成這樣的,林瑯也大概知道了,只是她真正傾心的,卻是現(xiàn)在這個靈魂,那之前的師兄,又該怎么辦呢?
第二天一早,宋治看到,自己的林瑯師妹,就在自己身邊躺著,一種很安心的感覺涌上來。
宋治不由得抱住林瑯,醒過來的琳瑯,用一種有些陌生的眼光看著宋治。
宋治一驚,“小師妹?你?”
“跟我來?!绷脂樌渎曊f道。
這是怎么一回事?自己的師妹,可是從來沒有這樣對待過自己啊,怎么會突然這樣。
宋治跟著林瑯,來到了后院的院子里。
“你告訴我,你是什么時候變成這樣的?”林瑯聲音很冷。
宋治瞬間就明白了意思,然后說道:“小師妹,你過來我和你慢慢說?!?p> 林瑯跟著宋治,來到了石椅上。
“小師妹,這個事情,其實從大概十一二歲的時候,就變成這樣了?!?p> “是這樣,這局軀體的本來主人,他其實因為各種原因,是沒辦法繼續(xù)活下去的?!?p> “我大概是十一歲的時候,就已經(jīng)占據(jù)這具軀體了?!?p> 林瑯聽到這話,終于是知道了真相,一時間,她都不知道該怎么接受這個事實。
“你.....”
宋治無奈,這個事情,早晚是要給林瑯說的。宋治對林瑯說道:“小師妹,我知道這個會讓你很難接受?!?p> “但是現(xiàn)在事實就是如此了?!?p> “我只能是把實話告訴你,看你能不能接受這個情況.....”
林瑯扶著腦袋,隨后虛聲說道:“你讓我一個人靜一靜,想一想這個事情?!?p> “好,好。”宋治苦笑,但是也只能讓開路。
自己從小就和林瑯一起長大,果然,在感情里,男人永遠(yuǎn)都是被主導(dǎo)的一方,是自己離不開林瑯,而不是林瑯離不開自己。
希望是小師妹不要因為這個原因,徹底不理會自己了,反而是自己的師傅,并不知道,十一歲以前的那個宋治,并不是現(xiàn)在的宋治了。
小師妹再沒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宋治一個人站在院子里,一直等,可是小師妹依舊沒有出現(xiàn),宋治搖搖頭,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主動去找小師妹,自己可真的不希望林瑯不理會自己,找到了一身藍(lán)裙的林瑯。
“小師妹,我?!?p> 林瑯這一次,反而是沒有再和自己嬉笑打鬧,而是有些頭疼樣子,“你讓我一個人靜一會兒。”
“好吧,我知道了。”
宋治不知道,她是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的問題的,可是自己為了能爭取小師妹留在自己身邊,只能是把實話告訴她。
因為這個事情,是真的瞞不住的,這個事情只能是說實話,正面面對這個問題,才有可能,讓林瑯原諒自己,一直瞞下去,肯定不是一個辦法。
宋治知道,這個事情,她肯定要想很久,才能給出最后的結(jié)果。
“小師妹....你,你可千萬不能不...不要我啊。”自己和林瑯從小一起長大,說話這方面,就沒有必要有那么多避諱的地方了。
林瑯忍不住笑了起來,“什么啊,要不要的。”
“別說了!你讓我一個人靜一會兒?!?p> “好,那我先,先在外邊等著,你可,你可千萬不能不要我?!?p> “啊啊啊,要要要要,說話太肉麻了!”
“大男人的,怎么這樣說話.....”
“好了,好了,你讓我一個人靜一會兒,好不好?”
宋治有些無奈,“好,我知道了。”
“那,那你一個人靜一會兒吧?!?p> “嗯.....”
宋治從房間里走了出去,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么辦。
距離自己百病良膏實驗完,還有很久一段時間,現(xiàn)在自己的話,還有時間能在家里,可是等宋英宗那邊百病良膏實驗好了,自己就得立馬回宮里去。
這百病良膏,關(guān)系到自己安世公的爵位,一個鐵皮爐子和一個酒精,可是坐不到公爵的這個位置上。
宋英宗之所以把自己留下來,也是看到了自己身上的價值,雖然不知道,他為什么突然給自己玩給認(rèn)親。
感覺就好像按著自己的頭說我是你爸爸一樣。
他要是硬按著,自己或許還能掙扎一下,他娘的他搞個認(rèn)親出來,自己就很絕望了。
有種硬要認(rèn)自己為兒子的感覺。
這可真的是有意思,但是沒辦法,皇帝的威嚴(yán)誰敢觸犯,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