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還有什么事?”
“大人,您不是說還能給娘娘再弄一些脂粉嗎?娘娘可是當(dāng)真了!”
一聽這個,宋治有點愣住了,他是這么說過,不過是因為不想看淑妃才哭下去了。
“你放心,娘娘說了,您只要為娘娘辦事日后絕不會虧待您的!”
宮女說著把那布包塞到了宋治的手中。
宋治打開一看,布包里是幾錠金元寶。
“你可別嫌少,這只是訂金,等我們娘娘用得好了,還會多多給錢的。”
“那真是多謝娘娘了!”
宋治拱了拱手,他知道這買賣可不是你說不干就能不干的。
可能是看出他有點不大情愿,宮女又說道:“相信宋大人對錢這一塊也是看不上眼的,不過我們娘娘可是英宗最寵愛的妃子,只要娘娘對皇上美言幾句,宋大人啊,我看你的飛黃騰達還在后面呢!”
宋治一想,這話說得有理,自己就是不求高官厚祿,可要實現(xiàn)自己的大業(yè),還是要借助各方的力量,多一個淑妃,自己就等于在宋英宗身邊有了人。
“那下官就此謝過娘娘,也謝過宮女姐姐!”
宋治深深施了一禮。
那個宮女感受到他的真誠,心滿意足地走了。
回到林家之后,宋治就把那幾錠金元寶孝敬給了師娘,只說是別人給酬勞。
林王氏看到他有這份心,自然十分開心,于是拿著金元寶給林平看。
“老爺,你看治兒真是有孝心,賺了錢自己都不私藏?!?p> “我又沒家沒業(yè)的,要這些做什么?”宋治淡淡一笑。
林平也很滿意,只是他的眼光落到那幾錠元寶上之后就愣了。
老頭拿起元寶看了又看,從這金子的成色他就知道這金子不是普通人家才能有的,等他看到元寶底部的銘印,就什么都明白了。
“治兒,這是宮里的東西??!”
林平大驚失色地說道。
“沒錯,是淑妃娘娘給的!”
宋治知道瞞不下去了,自己也埋怨自己怎么忘了銘印的事了。
元寶可不是人民幣,從底部的刻的印就知道是哪里做出來的。
“淑妃怎么會給你元寶?”
林家夫婦都有點意外,要是給點銀子也還能理解,可給的是金元寶,成色還這么好,其中大有文章啊。
看來是瞞不下去了,宋治只好把實情都說了。
當(dāng)然他沒說自己使用的是激素類藥物,只說是用了一個精妙的方子。
“原來如此,這倒也罷了!”
林平捋了捋胡子,瞇著眼點了點頭。
他做醫(yī)生這么多年,對宮里女人爭寵時的不擇手段是聽過太多了。
“那你真的要給淑妃娘娘做一套新胭脂水粉?”林瑯也跑了過來,她聽了個大概。別的事她不關(guān)心,只關(guān)心那新做有化妝品。
“是的,我是要做點不一樣的東西。”
他正要把自己做化妝品的計劃對師傅一家說一說,外面?zhèn)鱽淼募贝俚那瞄T聲。
“誰啊,這么晚?”林氏聽了,就趕去開門。
剛把門打開,一個人就把頭伸了進來。
“這是宋治宋大人家嗎?”
“你是誰?”林氏被嚇了一跳。
“莊靈,你怎么找到這里來了?”
宋治認出來人正是莊靈,只見莊靈一頭大汗,好像是跑了好久的路。
“哎呀,總算找到你了,你們家怎么姓林???”
莊靈不由分說,就擠了進來。
宋治拉他見過師父一家,莊靈只是簡單的行了個禮,就拉著宋治要走。
“我們出去說話?!?p> “在這里說不行嗎?”宋治還沒想到是什么事。
“怎么能在這里說呢!”莊靈看看林平他們,一臉的尷尬。
“要不去我屋里!”宋治要帶他進去。
“不行,還有別人也要一起的!”莊靈壓低聲音對他說。
“這樣啊!”
宋治無奈地看看師傅,林平并沒有說什么,只是背過身去,拿起一本醫(yī)書翻看著。
看來這是無聲的默許。
“好,那就跟你走一趟!”
宋治答應(yīng)了下來。
莊靈滿臉的歡笑,兩人離開了林家,在莊靈的帶領(lǐng)下,二人來到一間茶樓。
一進門就有人沖他招手,一共四個。
“這位是樞密院的,名叫李福,這個是丞相手下的通判,名叫錢玄,這兩個一個叫孫誠,一個叫關(guān)角,也是翰林院的同仁?!?p> 莊靈上來就一一做了介紹,宋治也跟著一一行禮。
坐下之后,還是莊靈在說。
“宋賢弟啊,我就不再藏著掖著的了,我就直接說吧,你那東西真是太好,簡直是神了!”
“你是說……那個東西?”
宋治還沒有想好名字,所以就沒有言明。
“對啊,那玩意叫什么名字?”
“還沒想好!”宋治兩手一攤。
“那真是太好了,你想一個好名字出來,我們幾上給你往外賣,行不行?”
莊靈興奮地看著他。
“怎么?才一天的功夫,你就把這事告訴這幾位了?”
宋治沒想到這人的嘴這么快?
“我也是沒辦法啊,就是想快點找到你,只好一個一個的打聽,這么一來,大家就都知道了?!鼻f靈不好意思起來。
樞密院的李福這時說話了,他長著一對鼠須,一對眼睛又細又長,一看就是心機深重的人。
“宋賢弟,這是好東西,讓大家知道有什么不好,再說,我們找你要也是幫你賺錢的,有了錢對半分不行嗎?”
其余幾個人也附合著點頭。
“幾位說笑了,這種東西也就是做來玩玩,游戲人間用的,難道你真能拿到大街上叫賣?”
宋治故意這么說,他其實知道這幾個人一定是有辦法的。
果然,那個李福笑了起來,另外幾個也跟著嘿嘿直笑。
“笑什么?”宋治假裝不開心地問他們。
“宋賢弟,你初來駕到,還有所不知。最需要這種東西的可不是我們這種人,”
“那是誰?”
“是朝堂上的大人們!”
“他們?他們可個個都是理學(xué)大家啊,怎么會用得著這種縱欲宣淫的東西?”
宋治這樣問道。
其實他自己也知道,宋明的理學(xué)家們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最淫蕩的就是他們這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