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最初的目的
“請問這里有電腦嗎，我想借來用一用?！?p> 對于那兩位敵人，望月徹首先想到的是借助監(jiān)控錄像確認他們的外貌以及行進路線。
方懿軒拿來一臺筆記本電腦：“我記得事發(fā)地點并不位于你負責的地帶，調(diào)取監(jiān)控錄像可能會比較麻煩。”
“我認識那一帶的支部人員，沒問題?！卑l(fā)送過短信并獲得對方提供的監(jiān)控錄像后，望月徹將自己的手機與電腦順利鏈接，眾人的目光匯聚在那屏幕之上。
“停?！狈杰曹幒鋈怀雎?，望月徹的反應非?？?，幾乎在同一時刻暫停了視頻。
畫面右下角邊緣處出現(xiàn)一個相機，鏡頭正對著左側(cè)的星野蒼介與布束砥信，不過接下來的時間中，哪怕那位拍照的女生靠近些與藍花悅展開對話，攝像頭僅僅捕捉到她額前的黑色齊劉海。
“附近的其余攝像頭都在事發(fā)幾分鐘前被破壞了，所以無法獲取其他錄像，至于那些小巷子里，根本沒有足夠的監(jiān)控設備?！痹谂c那位支部人員線上交流幾句后，望月徹給出了悲觀的估計：“這下我們恐怕無法得知敵人的信息?！?p> “可以直接通過兩位當事人的記憶獲取敵人的外貌情況?！笔撤洳倨黹_始征求少年的意見：“星野學長應該不介意我查看記憶吧？”
“那之后呢，其他人怎么知道敵人的外貌，難道需要你再用能力將圖像送到他們的大腦皮層中嗎？”御坂美琴提出質(zhì)疑。
“御坂同學真是不知變通呢，明明我只需要將他們的長相畫出來就行了。”
“你真的能畫好？”
“總之一定比御坂同學畫得更好呢～這點信心我還是有的?！?p> “你這家伙！”
“那就拜托食蜂學妹了，先試試看吧。”感受到兩人之間莫名的火藥味，星野蒼介趕緊打破僵持局面。
“星野前輩，你真的愿意把記憶交給這種女人操控？”御坂美琴賭氣似的盯著星野蒼介：“我知道現(xiàn)在是關鍵時刻，但我也認為她的方案存在風險，我們真的可以認為食蜂操祈值得信任嗎？”
“這個…”本來已經(jīng)準備好接受讀取記憶的星野蒼介開始琢磨如何做出委婉的回答，藍花悅也一時間被御坂美琴的話語影響，猶豫著該對食蜂操祈采取何種態(tài)度。
“依我看還是先別管這些了，好好提升實力與根性才是王道，星野同學，我們馬上繼續(xù)進行特訓吧！”削板軍霸提出的方案更加簡潔明了，但對于剛剛才進行過生死戰(zhàn)的少年而言，自己還是不要馬上經(jīng)歷再次開始先被削板軍霸單方面吊打，然后被迫激活“混沌”的力量這種過于刺激的體驗比較好。
“那個，我們不能求助警備員嗎？”始終插不上話的上條當麻弱弱地舉起手：“他們處理這種事情應該更專業(yè)吧？”
“很難奏效的，警備員的實力恐怕遠遠不足以應對我和由利奈碰上的那兩人。”星野蒼介面色凝重，哪怕是當初能被御坂美琴輕松擊敗的木山春生，都可以完全攔下警備員的攻擊，更別說這次更具威脅性的敵人。
Lv5們擁有可怕的戰(zhàn)斗力，但未必適用于這種需要通力協(xié)作的場合，望月徹對他們不抱多少希望，原先對自己要成為超能力者的憧憬也沒那么強烈了。
他將目光放在本次會議的幕后發(fā)起人—方懿軒身上：“你有什么看法？”
方懿軒將聲音放低到只有他們兩人能聽見的程度：“當下我們確實沒有真正有價值的線索，哪怕食蜂小姐畫像成功，意義也不大?！狈杰曹幍男÷暬卮鹱屚聫厥剂衔醇?，他原本還以為對方已經(jīng)有了對策：“敵人的行動實際上早有預謀，所以很難找到線索?，F(xiàn)在最重要的還是讓大家彼此磨合一番，為以后的合作做好準備?！?p> 看著各執(zhí)一詞的其他人，望月徹對這個臨時拼湊團隊的可靠性產(chǎn)生了懷疑。
……
“我不叫“你”，我叫杠林檎。”
“抱歉抱歉，”雖然嘴上這么說，少年的表情并沒有多大變化：“沒叫名字就會生氣嗎，Yu-ju-ri-ha…嘖。”
相對而坐的兩人陷入詭異的沉默之中。
“你剛剛咬到了舌頭，“杠”的發(fā)音也錯了。”短發(fā)少女直勾勾地看著垣根帝督。
“砰”的一聲，少年用手臂敲擊桌子：“我才沒咬到舌頭！”
“不，你咬了?！?p> “…我們還是先談正事。”垣根帝督終究服了軟。
“東西也吃了，該干活了，林檎，試著展示下你的能力?！鄙倌晏匾獗荛_“杠”這個字的發(fā)音。
按照資料記載，她是個低能力者（Level1）水平的念動使，但經(jīng)過那次實驗，數(shù)值肯定會有波動。
少女面前的地面上堆疊了幾個小石塊，她試著發(fā)動能力，但那些石塊僅僅發(fā)出“咔噠咔噠”的響聲。
“有個目標的話會更好辦嗎，那么你把小石頭朝我扔過來看看，不用擔心我，用上你的全力吧?！?p> 原本在地上躺平的一個小石子飛了起來，垣根帝督本以為杠林檎的能力正式發(fā)動，直到他抬頭看見一架吊運著石子的無人機。
“抱歉打擾了，這種程度的訓練，花上多少年也沒法讓能力真正發(fā)動哦?！睙o人機處傳來一個陌生女性輕佻的聲音。
“你誰啊？”垣根帝督警惕起來。
“與小哥你相比，我跟林檎醬相處的時間更多，畢竟，我也算是“黑暗的五月計劃”的相關人員呢?！?p> “可我不認識你這樣又小看起來又硬的孩子?！备芰珠绽Щ蟮?。
“林檎，你先別說話?！?p> 在進展困難的時候恰到好處地出現(xiàn)在這里，是真正掌握杠林檎情報的人嗎，還是知道內(nèi)情且愿意幫忙的研究人員…
垣根帝督暗自思考著對方的身份。
“前面就有一個當年廢棄的研究設施，是“黑暗的五月計劃”相關設施中的一所，如果你有興趣的話可以去看看?！蹦莻€女性再度發(fā)聲道。
“好啊，就按你說的做，畢竟是來自當年林檎朋友的邀請嘛。”
當初杠林檎的實驗數(shù)據(jù)，以及這個家伙的身份，要是能將這些弄到手的話…我距離與學園都市高層的交涉權又近了一步。
是陷阱的話也無所謂吧，到時候一定可以打破，對方是敵人的話擊潰就好了，這便是垣根帝督對自己能力的自信，“未元物質(zhì)”絕不懼怕躲在暗處的襲擊，亦可輕松保護杠林檎的安全。
“不愧是學園都市的第二位呢，小哥的確有魄力?！甭犐先Ψ胶軡M意他的回答：“跟著我來吧。”
研究設施位于地下，它的正上方是一個糖果工廠，垣根帝督與杠林檎兩人正隨著那小型無人機的軌跡前進。
“明面上制造糖果，背地里拿孩子們當小白鼠，研究人員里也有懂諷刺藝術的家伙在嘛?！?p> “如果你是說上面的工廠，那么這個研究所與它沒有關系，過去那些人只是以極低的價格買下了這里的土地，附加上不允許打探這里的條件罷了?！睂Ψ剿坪鹾芰私膺@里的過去。
垣根帝督隨手推開一扇鐵門：“就是這里嗎？”
諾大的空置房間內(nèi)，只有角落里的大塊混凝土，下面還鋪開一小層早已干涸的液體痕跡，不難看出那里曾經(jīng)是血液流過的地方。
杠林檎瞪大眼睛，額頭滲出冷汗，她的身體微微搖晃，眼看就要站立不穩(wěn)，她又向前邁出幾步，這個地方是…
她有反應了，看來的確對這里有印象。垣根帝督注意到少女的異常表現(xiàn)，期待起后續(xù)發(fā)展。
杠林檎所在的半邊區(qū)域快速沉降下去，垣根帝督想要跟上去，誰知一道透明的鋼化玻璃隔斷了兩人，當那半邊房間的下沉停止后，另一扇門打開了，從中走出一個耳邊頭發(fā)挑染成金色的朋克風少女，她饒有興致地看向瑟瑟發(fā)抖的杠林檎。
“就憑這道破玻璃，也想把我隔開嗎？”垣根帝督對眼前的阻礙不屑一顧，他的五指撐住玻璃表面，正準備用能力強行破開。
“勸你最好住手哦，小哥，雖然這道玻璃肯定能被你破開，但眼下的實驗數(shù)據(jù)還沒有收集到呢，“黑暗的五月計劃”中兩個實驗者的戰(zhàn)斗數(shù)據(jù)很難得，不是嗎？”
“戰(zhàn)斗？”杠林檎后退幾步，她的頭腦因為環(huán)境的刺激而變得昏昏沉沉。
垣根帝督收回手，認真觀察著杠林檎的表現(xiàn)，他身旁的計算機已經(jīng)啟動，顯示著實時分析的數(shù)據(jù)圖樣。
只要呆在這里就好，他告訴自己。
原本自己的目的就是取得一方通行的演算模式，旁觀下去，需要分析的數(shù)據(jù)不斷積累，說不定很快能得到原型的演算模式…
與此同時，實驗室另一邊的兩人已經(jīng)開始交戰(zhàn)，杠林檎只是慌張地躲避對方手掌處噴射的高速流體，氮氣構成的長槍在墻壁上留下深深的溝壑。
“我的能力是“氮氣暴槍”，沒什么防御的手段，不躲避也不反抗的話，可是會死的啊！”黑夜海鳥的面容因為興奮而微微扭曲。
杠林檎仍然在躲避那高速噴射的氮氣槍，液晶屏上，實驗數(shù)據(jù)在不斷累積。
終于，不斷奔跑的少女一頭栽倒在地板上，她的體力即將耗盡。
“稍微有點失望呢，不過失敗作品就是有失敗作品的樣子啊。”黑夜海鳥向她走去，手中的“長槍”仍在因為高速切割空氣而滋滋作響，發(fā)出震耳欲聾的噪音。
“拜拜，林檎醬。”她扭轉(zhuǎn)手掌心的方向，預備讓“氮氣暴槍”狠狠掃過杠林檎的身體，將她殘忍地截為兩段。
“失敗者…你以為，你就不是嗎！”
少女原本柔和的氣質(zhì)帷幕被撕碎，從中鉆出一頭瘋狂的野獸，杠林檎的嘴角向上大大咧起，眼神透出令人忌憚的攻擊欲望。
“還是噪音更適合黑夜醬你吶！”
未等高速氣流組成的武器趕到，黑夜海鳥被杠林檎產(chǎn)生的沖擊波硬生生震飛，兩人對峙起來。
事情變得有趣起來了，垣根帝督自上而下觀察著兩人，不改變波形，只改變方向，利用原本空氣的振動從而讓音波沖擊對手嗎，真是讓人期待的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