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見他不動,自己反而欺身壓了上去。他對面的男修士面露心疼之色,從儲物囊中不斷取出攻擊符箓,不論品階一律激發(fā),朝著小胖激射而出。
小胖也不和他硬頂,直接放出一只后期,三只中期的戰(zhàn)斗傀儡,一步一步壓了上去。突然一陣長嘯出來,竟是從與饅頭、月餅交手的那大圓滿修士嘴中傳來。
這幾名已經(jīng)交上手的散修,反倒一個個拼起命來。和小胖對峙的那修士,一大堆攻擊符箓丟向小胖。雖然品階不高,但五顏六色看上去倒也氣勢不凡。至于那修士嘛,給自己加持了兩張符箓,轉(zhuǎn)身欲逃。
卻聽到一陣嗡嗡之聲,入眼望去,一片金絲紫紋,這修士被三十只大圓滿的金翅紫羅蜂給團(tuán)團(tuán)圍住了。
現(xiàn)在的場景有些詭異,唐柳莎手持軟鞭對付一名后期的女修士,由于手頭符箓眾多,壓著那女修士打。
麻球和小青各自拖住一名煉氣后期的修士,同樣是打得對手毫無還手之力。至于和小胖對峙的修士,沒有和小胖交上手,內(nèi)圈被四只傀儡圍住,頂著個靈力護(hù)罩,雙方都沒動手,形成了詭異的對峙。至于金翅紫羅蜂完成了阻敵任務(wù),散去不見。
和唐沙其動手的女性大圓滿修士,反倒和唐沙其打得有來有往,甚至還略占上風(fēng)。
另一名被月餅和饅頭牽制住的大圓滿修士,就是剛剛一直跟唐沙其他們說話的那個。雖然一直處于下風(fēng),卻一直有意無意的控制著戰(zhàn)場方向。往自己等人剛剛藏身的草叢移動。
月餅的棍法叫做狂風(fēng)卷落葉,打得就是一種氣勢。一旦施展開來,中間不被打斷,威力就會越來越大。那修士無心拼命,讓月餅的棍法施展的淋漓盡致,竟然突破到了大成的地步。那修士反而覺得壓力更大,難以招架。
但這修士的嘴臉卻微微上揚(yáng),好似奸計就要得逞的模樣。又跟月餅和饅頭過了幾招,胸口被饅頭抓了一下,左臂被月餅磕了一下。卻突然著急了,口中說道:“老五,動手?。 ?p> 小胖大聲說道:“自從你們決定動手開始,老五就已經(jīng)是一具尸體了?!?p> 那修士滿臉不相信,喊道:“老五!老五!”
唐沙其突然一連施展兩個重力術(shù),籠罩在那和他動手的女性大圓滿修士周邊。突如其來的重力變化讓著修士一下被困在其中,好似全身上下都被落在泥潭一般,難以動彈。早已準(zhǔn)備好的六張后期攻擊符箓,被唐沙其激發(fā)。
在那女修士難以置信和恐懼的眼神之中,六道火箭不分先后向她射去。其中三道破掉了她手中法盾,一道被她勉強(qiáng)揮劍斬落,勉強(qiáng)向左一側(cè)身,卻只堪堪避過一道。另一道將她左側(cè)腹部一半帶走,留下一個月牙形的傷口,段成兩節(jié)的腸子從腹部缺口涌了出來。勉強(qiáng)還能看到胃的蠕動,和肋骨白色的骨茬。
那女修士尚未斷氣,滿臉不可思議,雙手捏住斷腸不斷地往肚子里塞。那女修士一邊塞一邊喃喃自語:“沒事。沒事。我沒事?!?p> 塞進(jìn)肚子里的斷腸卻又不斷地從腹部涌出,同時被火箭高溫炙烤過的傷處再次崩裂,也不斷涌出血來。那女修士不知是疼還是恐懼,發(fā)出一陣不知道含義的哀嚎。只是血和細(xì)碎的內(nèi)臟不停地從她口中涌出,嗆得她開始咳嗽,聲音也越來越微弱,直到斷了氣,口中還在不斷涌出血沫。
跟麻球?qū)﹃嚨男奘恳姶饲樾危闹幸魂嚹懞?,招?shù)之間失了章法,被麻球一爪抓下半邊脖子。那修士滿臉無法相信的捂住自己脖子,又被麻球召喚出來的落石術(shù)砸成了一堆肉泥。
麻球討好的叼著沾滿肉泥的儲物囊回到了小胖身邊,搖著尾巴。小胖嫌棄的從儲物囊內(nèi)掏出葫蘆,用清水清洗麻球的爪子和儲物囊。
那被傀儡圍住的修士見小胖分心,正準(zhǔn)備趁機(jī)突出重圍。他在與小胖對峙的時候早就找到了最佳逃跑路徑,但他卻沒有看到小胖隱藏起來的笑容。
這修士正待出手,卻沒想到那傀儡搶先除了手,四只傀儡突然間嘴巴不斷地張和,吐出一道道一寸粗細(xì)的靈光。那修士身上五顏六色的護(hù)罩在第一時間被擊破,在他還沒反應(yīng)過來時,身上被五六到靈光擊中,直接被擊穿,打成了塞子。雖然沒有第一時間死去,可比死還難受,倒在地上像蛇一樣蠕動卻發(fā)不出聲音。小胖一個地刺術(shù),直接扎破了他的心臟。卻看到那修士臉上露出了解脫的神色。小胖收起了這修士的儲物囊和隨身法器。隨后來到了唐柳莎的旁邊,幫她壓陣。
唐柳莎只跟同門或是唐門內(nèi)修士切磋過,至于跟其他修士生死搏殺卻是第一次。盡管身上符箓不斷,將那女修士,死死壓在下風(fēng),卻無法取得較大的成果。那女修士也不好過,雖然唐柳莎無法一下將她干掉,可她卻沒有還手之力。這女修士感覺自己身上的法力越來越少,無法補(bǔ)充。又想到一旦法力耗盡,就是任人宰割的局面。更何況自己這方已經(jīng)有四人喪命,根本就是死路一條。
她突然使出大威力的招數(shù)擊散了唐柳莎激發(fā)出來的符箓,直接跪在地上討?zhàn)?。口中不斷說道:“小姐饒命!小姐饒命!我是被逼的!我是被逼的!”
唐柳莎遇到這種情況,一時不知如何處理,將求助的眼神看向不遠(yuǎn)處的小胖。
小胖說道:“剛剛還一副氣勢洶洶的要?dú)⑽覀?,現(xiàn)在說是被逼的,誰信?!?p> 那女修士說道:“我不敢欺騙公子小姐,愿意發(fā)出心魔大誓。”
小胖說道:“跟性命比起來,發(fā)個誓算什么。要我相信我不是不可以,既然你說你是被逼的,那這些個逼你的人就該死啦,是不是?”
那女修士順著小胖的話說道:“不錯!他們通通該死!”
小胖說道:“既然你也這么說的話,你去將那個和碧毒金線蛇對陣的修士殺了,我就相信你。我聽他們說過,這個叫做投名狀。當(dāng)然你可以先恢復(fù)一下,我們不急?!?p> 那女修士毫不猶豫地說道:“好!”說完,便服下丹藥,掏出靈石雙手握住,恢復(fù)法力。那男修士還在跟小青打得不亦樂乎,卻不知道自己這方有人已經(jīng)背叛了。
他聽不到這邊唐柳莎斗法的動靜,還以為這女修士被小胖和唐柳莎聯(lián)手殺了。正在一邊和小青斗法,一邊想辦法逃跑。小青本來就是一級后期的靈獸,又有唐柳莎的各種符箓加持,本來和拼死抵抗的男修士打了個旗鼓相當(dāng)。
這男修士拼命之心已去,招式之間自然就以節(jié)約法力,自保為主,不再那么凌厲狠辣。反而被小青用尾巴在右邊小腿上抽了一下,行走之間踉踉蹌蹌,連蹦帶跳,額頭直冒冷汗。
正在此時,唐柳莎召回了小青。原來那個女修士已經(jīng)調(diào)息完畢,回復(fù)了大半法力。這跟碧毒金線蛇對陣的修士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狀況,便看見周邊被四只傀儡一男一女,還有一蛇一狗圍住。同時,被圍在圈子里的還有那名女修士。
這修士面露欣喜的說道:“杏兒,你沒事就好了,剛剛沒有聽到你的動靜,還以為已經(jīng)被殺了?!?p> 小胖笑著說道:“這個叫杏兒有沒有事,就看你配不配和?!?p> 那修士臉色一變,盯著杏兒說道:“杏兒,這是怎么回事?”
這杏兒不敢看這修士的眼睛,反而略略擺過頭去,錯過這修士的目光。這修士開始變得對杏兒謹(jǐn)慎起來。
小胖催促道:“那個叫什么杏兒的,你還在等什么,等上菜嗎?你不是被逼的嗎?怎么還不下手?”
那男修士看著杏兒此時滿帶殺氣的目光,好像明白了什么。向天哈哈大笑了一陣,說道:“好哇!好?。《颊f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這感情可深得緊。你說你是被逼的,就當(dāng)是被我逼得吧?來!”
這男修士指向自己的胸口,接著說道:“既然能活你的命,朝著這里刺傷一劍。就當(dāng)我是還債,逼你的報應(yīng)?!?p> 此時唐沙其和月餅饅頭也走了過來,只不過月餅和饅頭低著個頭,好像做錯了什么一般。
那杏兒聽得此話,臉上表現(xiàn)出來一些哀傷,卻遮不住臉上的不自覺翹起的嘴臉。一步一步走了過去,提起手中劍往男修士胸口刺去,這杏兒還從眼中擠出兩滴淚來,將頭轉(zhuǎn)過一旁。
卻沒看到這男修士臉上的嘲諷之色,只感到舉劍的右手突然無力,隨后才是一陣劇痛從胸口傳來。幸而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胸口,一柄后期的法劍正穿胸而過。順著劍身往劍柄處看去,握住劍柄的正是那熟悉的手,而手的主人正是那張熟悉的臉。
杏兒擠出全身最后的力氣看著那男修士的臉龐,問道:“為什么?”
隨后鮮血止不住的從杏兒口中流出,這男修士拔出法劍,杏兒癱軟在地,人尚未死去,還在不斷地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