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一說完,唐沙其和左賢呂鑒相互死死的盯著對方的眼睛,企圖從對方的眼睛里看出些對方的心虛,氣氛一下子緊張了起來。
一個執(zhí)法殿弟子有些受不了這種氣氛,不動聲色的從儲物囊取出法器,呂紹煒見狀沖著那弟子微微搖了搖頭。那弟子只得壓制住自己的進攻欲望,緊緊地握住手中法器。
“哈哈哈!”相互對視的唐沙其和呂鑒突然同時發(fā)出一陣大笑。
唐沙其說道:“呂兄果然名不虛傳!不知小弟可能入了呂兄的法眼?”
呂鑒說道:“聞名不如見面,見面勝似聞名。唐兄東俊的名號實至名歸,不愧為人中俊杰?!?p> 唐沙其沖著呂鑒說道:“既如此,我們相約宗門賭斗中會列群雄如何?”
呂鑒說道:“故所愿也,不敢請爾。”
唐沙其說道:“一言為定!”
呂鑒說道:“一言為定!”
唐沙其說道:“告辭!”
呂鑒說道:“告辭!”
之后,唐沙其沿著既定路線向著北方走去。
等到唐沙其不見了蹤影,那拿出兵器的弟子問道:“呂師兄,你為什么組織我出手?”
呂紹煒說道:“呂師兄和唐師兄二人在用言語和眼神相互試探,看是不是能夠在宗門賭斗中聯(lián)手。我阻止你是不想你打斷了他們之間的試探,避免發(fā)生不必要的意外。”
那弟子說道:“沒看懂?!?p> 呂紹煒說道:“其實過程我也沒怎么看懂,但結(jié)果卻是他們二人看對了眼,決定在之后的賭斗中聯(lián)手?!?p> 那弟子問道:“不用試探一下他的實力嗎?要知道藥峰的東俊實力在二賢六俊之中一直排名不高?!?p> 呂紹煒說道:“你認為比你如何?”
那弟子說道:“五五之間吧。”
呂紹煒說道:“不算外力的話,興許他實力還不如你。”
那弟子說道:“既然實力不行,那我們又何必決定與他合作?”
呂紹煒說道:“我說的是不算外力。算整體實力,十個你也不是他的對手?!?p> 那弟子問道:“呂師兄,你夸張了吧?”
呂紹煒說道:“對于他我絕對不會高估。你可知道解除青符坊的獸災之禍,煉氣期的弟子中可是唐師兄的首功。而且就在這次獸災中,唐師兄和他義弟藥峰的張浩張師兄、還有妹妹主峰的唐柳莎唐師姐在獸災中光筑基丹就收獲有八粒之多?!?p> 那弟子說道:“?。〖热凰麄冇羞@么多筑基丹,又何必趟宗門賭斗這趟渾水?”
呂鑒說道:“這也就是你實力不如他的原因,你們的思想境界上就有不可逾越的鴻溝。筑基期筑基丹對于他來說不過是修行路上的一個階段,一個過程,一個起點。而你卻把它當做什么了不得的大事,這就是你們之間的差距?!?p> 那弟子說道:“大師兄的意思是這位仁兄東俊唐師兄還是和很好的合作伙伴?!?p> 呂鑒說道:“有時候合作伙伴不僅要看實力,還是看對不對脾氣。藥峰這一次的東俊我很感興趣,值得合作。”
那弟子依舊不解地問道:“不曾相互了解,也不用相處,就這么說幾句七不搭八的話,然后對視一眼,就能看出一個人的脾性?呂師兄,會不會太草率了?”
呂鑒說道:“境界上的東西,我跟你說是說不明白的。只有你自己去體會,說不定明天你就能明白其中的奧妙。說不定一輩子也不會明白?!?p> 唐沙其見過左賢呂鑒之后,心中萌生了一股強烈想見一見其他一賢五俊的欲望。于是吩咐芝麻留下一百只金翅紫羅蜂在周邊探路,剩余的金翅紫羅蜂都散出去搜尋其他一賢五俊的下落。
就在唐沙其繼續(xù)向北推進的過程中不過半天,饅頭突然匍匐在地,齜牙咧嘴,朝著一個方向做出警惕狀。
唐沙其在饅頭示警的瞬間,一個翻滾。一連串火球,大約有一百來個從饅頭示警的方向激射而來。饅頭左躲右閃,身撞尾抽爪揮躲過了這一波攻擊。
饅頭也不甘示弱,召喚出落石術(shù)從天而降,砸向某處。只見一道身影身上覆蓋著防御法術(shù)護罩,從土中鉆了出來,直接掀飛了身上隱蔽身影的草皮,露出底下藏身的土坑。
饅頭被人偷襲,雖說沒受什么傷,卻也怒不可遏。因為遮擋火球,燒焦了它身上部分引以為傲的白毛。
即便是在秘境之內(nèi)經(jīng)歷了種種戰(zhàn)斗,饅頭一直將它身上的毛發(fā)保養(yǎng)得很好,每天一有空就會梳理。至于為什么這么做,它自己也不清楚,好像長到一定的程度它就開始這么做了。
這修士毀了它幾十年保養(yǎng)好的毛發(fā),他一定要給這修士一點顏色看看。饅頭一下就朝著那修士竄了過去。
那修士不知從儲物囊中取出了一張什么符箓激活,加持在自己身上,移動速度一下增加了五成。饅頭跟著唐沙其一直對戰(zhàn)各種妖獸以及修士,經(jīng)歷過種種戰(zhàn)斗場合,斗法經(jīng)驗相當豐富。
面對這種情況,饅頭早有預案。它一邊想法設法接近那修士,一邊用落石術(shù)干擾那修士的行蹤。
那修士儲物囊中的符箓種類繁多,好似無窮無盡,不斷激發(fā)出來干擾進攻饅頭,不讓它接近自己。
而他因為種種原因避之不及饅頭的落石術(shù),被天降巨石打破身上加持的防御法術(shù)之后,又會重新給自己加持一張防御符箓。
唐沙其雖然眼見饅頭被這修士吊著,卻并不急著出手。反而不斷在腦海中搜索這名修士的信息。
通過這修士身上穿著的服飾,唐沙其可以判定他來自符峰。有通過他的戰(zhàn)斗方式以及面部表情初步斷定了這名修士的真實身份。
這修士是符峰的老一代弟子,叫做崔凱。因為制符成癮,耽擱了修煉,因修為在二十年內(nèi)沒有達到煉氣期大圓滿,被奪走了內(nèi)門弟子的身份。
僅僅幾年之后,他修為提升了上來,再加上一手精湛的制符術(shù)。通過無窮無盡的符箓擊敗了一名符峰頗負盛名的一名修士,再次成功地成為了符峰的內(nèi)門弟子。
因其特殊的戰(zhàn)斗方式,符峰的師兄弟還給他取了個千足蜈蚣的諢號。又因為他平素不怎么與人打交道,只躲在洞府中制符或是研究制符,也有不少師兄弟叫他符癡。
千足蜈蚣崔凱的戰(zhàn)斗方式極具特點,他身負一門快速催動符箓的法門。加上他一級大圓滿制符師的身份,儲物囊中不知道收藏了多少符箓。
一旦戰(zhàn)斗起來,對手很快就會被拉入他的節(jié)奏。除非剛開始就用絕對的實力打敗他,否則便會陷入到他最擅長的戰(zhàn)斗模式。用快速催動符箓的手法,加上無窮無盡的符箓將對手生生耗死。說白了就是用豐厚的身家拖死你。
但是他用來戰(zhàn)斗的符箓等級不會太高,也就前中期的樣子。至于后期大圓滿的符箓他也不是不能煉制,而且成功率不低,只是全部被他用來交換成制符的原材料了。
雖然他并沒有取得符峰大師兄南俊的稱號,但是有許多符峰弟子都認為崔凱的實力不比南俊低,只是他這個人速來脾氣古怪,誰也不知道他為何不去奪取符峰大師兄南俊的稱號。
唐沙其突然大聲喊道:“饅頭回來!”
饅頭頗為不滿的沖著千足蜈蚣崔凱叫了一聲,極不情愿地退了回來。而崔凱卻依舊警惕地看著唐沙其,手中暗自扣著許多符箓。
崔凱說道:“東俊白狗道人唐師兄,我本不想對你出手,是因為你的靈獸先叫破了我的行蹤。”
唐沙其說道:“因為你怕我對你有所誤會,所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先下手為強是不是?”
崔凱說道:“既然誤會已經(jīng)造成了,多說無益。我愿為我的魯莽做出一定的賠償,然后我們各走各路?!?p> 唐沙其直勾勾地盯著他,說道:“我認為打碎你的玉牌,取走你的儲物囊收獲更大。”
崔凱揚起手中扣著的符箓,說道:“你也可以試試,看看我是不是軟柿子,任你揉捏?不敢說一定能打敗你,但是我要走你卻絕對攔不住?!?p> 唐沙其看著崔凱手中的符箓,說道:“都說千足蜈蚣崔凱對陣只用前中期符箓,怎么現(xiàn)在連大圓滿的符箓都拿出來了?”
崔凱說道:“那是因為沒有這個必要,我不如留著這些高級符箓交換制符的靈材,研制其他的符箓。”
唐沙其說道:“傳說你的實力不在南俊之下,為什么不去奪取南俊的稱號?”
崔凱說道:“我可以打敗他,只是耗費太大了,為了一個虛名,未免有些得不償失。要是唐師兄沒什么別的問題,那崔某便告辭了?!?p> 唐沙其說道:“慢著!”
崔凱說道:“怎么?唐師兄是一定要和我做過一場?好便宜了別人?!?p> 唐沙其說道:“我要是一定要留下你,你絕對走不了。”
崔凱露出一副不信的神情,唐沙其也不解釋。只是喊了喊月餅和唐大它們的名字。全副武裝的金絲鐵背猴從一旁的樹上一躍而下,不遠處也飛來了四只金翅鷹,不斷在崔凱頭上盤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