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橫雖然沒說,但是他的行動已經告訴了劉蕭答案。羅橫前腳一出門,劉蕭白皙透亮的鼻翼一吸一張,胸腔鼓鼓,漲得難受。
什么對戰(zhàn)神的尊敬崇拜,全化成了他(她)噴向慕容明磊的憤怒的火光,腦子里也不停地在運轉著一句話,“混蛋,一句女人冷血善變貶低了所有女人,腦子里竟然在想著什么素兒。什么女人善變,你最虛偽才是,真是吃屎的腦袋。”
偏慕容明磊對劉蕭的怒氣猶自不覺,還繼續(xù)沉浸在夢的悲情之中,喃喃地又叫著“素兒。”
劉蕭一抬手就將手中的毛巾扔在他臉上。慕容明磊迷迷糊糊地皺一下眉,并沒有醒。
“看著人模狗樣威風八面,腦子里全是一堆糞便。”劉蕭恨恨地罵道。
開口說了話,劉蕭的腦子的氣也撒了出來,腦子也恢復了運轉。從他臉上拿起毛巾扔在桌上,背著小手在屋里來回轉了兩圈,想著如何報復慕容明磊。眼角忽地瞥見了桌子上的筆墨,一個點子出現在腦海中,嘿嘿詭笑兩聲,劉蕭又好模好樣地幫他用毛巾降起溫來。
羅橫重新端著盆子硬著頭皮又走回屋里。幸好,慕容明磊沒再繼續(xù)叫素兒,劉蕭也沒再繼續(xù)追問。羅橫準備了一肚子草稿雖然沒用上,還是暗松一口氣。
慕容明磊迷迷糊糊睜開眼看到了劉蕭,很憨地一笑,又安心地睡了過去。
劉蕭心里一跳,被他沒有絲毫介心的,孩子般的憨笑,給電了一下。
“呸,花心大蘿卜,就知道笑,是不是對著每個女人都會傻笑?”劉蕭肚中腹誹。看著他輕松熟睡的面容安靜而詳和,好像,好像,更好看了。
劉蕭的小心臟又呯呯跳了幾下,咬咬嘴唇,壞心地用兩只小手拉扯他的嘴角,惡心地丑化他。
“你干什么?”慕容明磊真的有點迷糊,一張臉被她肆意凌虐著,身體微動幾下,眼睛竟然睜不開。
“給你降溫呢。”某人邪惡地笑道。
別人的男人,下手不用留情。
羅橫看著自家主人被人蹂躪著,偏又不好意思開口制止,心里挺難受的。
慕容明磊的燒終于退了,劉蕭用手試試他額頭的溫度,對羅橫道,“羅大哥,慕容大哥已經沒事了,再讓他好好地睡一覺,過幾天就可恢復如初了。”
撇開對自家主子的摧殘,劉蕭的辛苦羅橫都看在眼里,真心地謝道,“劉蕭,辛苦你了?!?p> 劉蕭乖巧地笑道,“不辛苦。對了羅大哥,慕容大哥受了重傷,體力消耗過大,如果他這樣睡不安穩(wěn)的話,會妨礙他的傷勢痊愈。你看他一下,我去找支燃香來,幫他好好睡一覺。”
“好,麻煩劉兄弟?!绷_橫趕緊說道,雖然現在叫劉蕭兄弟感覺有些別扭。
劉蕭見到紫衣,便朝她要熏香。
“好姐姐,迷香來一支?!?p> 紫衣警惕心大起,問,“小祖宗,你要它干嘛?”
“那個慕容將軍睡覺不安穩(wěn),我想燃支香讓他好好睡一覺。”劉蕭如是說,臉色嚴肅語氣認真,說得和真的一樣。
“可是為什么要用迷香?普通熏香不行么?”紫衣把迷香攥得緊緊的?!斑@迷香是我們特殊時候使用,藥效很大的,對人身體沒好處,還是不用吧?”
她還是不放心把香給他,一雙美目緊盯著她,就想把她的腦袋盯個洞,看看她在想什么。
“嗯,那家伙總在說夢話,睡得極不踏實,普通香怕是不行。姐姐不用擔心,快給我吧,我有分寸的?!眲⑹捳f著從紫衣手里搶了迷香,一溜煙地跑了。
“喂,蕭兒,你可別亂用啊?!弊弦虏桓掖舐暫?,說的話也不知道劉蕭聽見沒有。
劉蕭頭也不回,好心地朝后揮揮手。紫衣這才有點‘放心’的感覺。
回到屋,劉蕭對羅橫說道,“羅大哥,慕容大哥的傷已無大礙,只是需要好好休息,應該可以睡到大天亮了。接下來我守著就行了,你去休息一下吧?!?p> 劉蕭口中雖然是商量的意思,可是說話的口氣很肯定。羅橫感覺怪怪的,他并沒有忽略剛才慕容明磊叫素兒時劉蕭陰郁的表情,可是又說不出什么反駁的話。
“嗯,我就在外面的偏房中,有事就叫我。”羅橫期期艾艾地說著,終于不敵劉蕭的堅持,在劉蕭驅逐的眼神下不情愿地朝外走。
“放心,我都知道。”
劉蕭假笑著送他。待羅橫一出了門,劉蕭便將迷香燃著,然后就去磨墨。這點迷香對自小在藥罐子里長大的他(她)來說根本不叫什么,可是對受了傷原本就半睡半醒的慕容明磊就不一樣了,等劉蕭把墨磨好了,他已經睡入了打死叫不醒的境地。
劉蕭左手拿著硯臺,右手提著毛筆來到慕容明磊的床前,嘿嘿笑著,大筆一揮果斷落下,先在慕容明磊的左臉上劃了個’X’表示憤怒。
看上去效果不錯,慕容明磊的俊臉很快變了形。
“嘿嘿嘿?!?p> 她嗤嗤地笑著,好看的鳳眼彎彎的,一臉的壞。拿毛筆的右手支在下巴上,想著在右邊畫一個什么。然后腦子里又出現了一個小動物,他(她)便不客氣地提筆在慕容明磊的右臉上畫了上去。
很快刷刷數筆完成,赫然是一只可愛的小烏龜。
看著慕容明磊原本安靜好看的臉上多了一個叉外加一只小烏龜,簡直被弄得面目全非,劉蕭捂著小嘴直笑。來回踱著步欣賞著杰作,她便看到了慕容明磊好看的的唇。
慕容明磊的嘴唇厚薄適中,唇線很有型,白天時愛抿著還不顯,這時他熟睡著,唇線也放松,在撲朔的燈光下,帶點紅潤的光澤,感覺軟軟的懶懶的,有想讓劉蕭摸一下的沖動。
劉蕭還真不客氣,真的摸了上去,手指觸下確實很軟。
異樣的感覺襲上心頭,劉蕭臉一紅,被蜜蜂蜇了一口似的把手縮回,罵道,“騷包的男人,這嘴巴不知道讓幾個女人吃過了?”
一股邪氣直沖腦門,劉蕭把毛筆蘸足了墨水,筆尖就朝慕容明磊的嘴巴上落了下去,在下嘴唇和下嘴唇的地方都畫了一條波浪線,正好對了烏龜的屁股,整個看上去就像,就像......
嘿嘿!房間里只有劉蕭輕微的、壞壞的偷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