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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徒來了

第19章 和談

登徒來了 孤影欲隨風(fēng) 2069 2020-09-19 16:00:00

  北州巡撫沙穎宣讀圣旨,但和談尚未開始,鞠守仁只好先派副將司徒佑先一步分兵支援,自己留下參加和談。好在撅人比鞠守仁更急著和談,雙方互派使者后既敲定談判地點。

  端元城外,簡單支起一棟帳篷,鞠守仁與北州巡撫沙穎代表譚國出席,撅族則派出兩位長老鮮于爾和阿那耶,撅族可汗始終沒有現(xiàn)身。

  “只要譚國每年入冬前給撅五十車糧食,撅人將永不侵擾譚國邊境?!滨r于爾毫不客氣,直奔主題,如今大雪已經(jīng)埋沒草原,每天都有數(shù)不清的牛羊餓死凍死,在耗下去,餓死凍死的就是撅人。

  沙穎和鞠守仁扭頭看著對方,相視一笑,一言不發(fā),起身離開帳篷。鞠守仁雖然也希望和談早出結(jié)果,但這確實急不來,想要譚國利益最大化,就要讓撅人急,讓對方先松口。

  “今日和談結(jié)束,明日在談?!本鲜厝实淖o衛(wèi)告知兩位長老。

  “這……”兩位長老沒想到對方竟然是這態(tài)度,完全無視自己,但又有什么辦法,為了面子走人?那怕是要成為撅族的罪人,草原的笑話。

  第二天,四人準時出現(xiàn)在帳篷中,這次沙穎先開口:“撅當(dāng)每年向我朝納貢五百頭牛,五百頭羊,一千匹戰(zhàn)馬,三千張獸皮……”

  兩位長老聞此,顧不得禮儀,扯著嗓子喊:“譚應(yīng)每年向撅提供糧食,否則撅人將……”

  兩方各說各話,誰也不搭理誰,持續(xù)了近半個時辰后,兩邊也都累了,雙方再次不歡而散,相當(dāng)于什么也沒談。

  第三天,沙穎將譚國的條件用漢撅兩國文字寫在竹簡上,鋪在倆長老面前,為此雙方爭吵了幾個時辰,撅人雖人不接受譚的任何條件,但顯然已經(jīng)處于下風(fēng)。

  “這樣耗下去不行呀!”鮮于爾蹲在雪地中滿面愁容。

  “是呀!譚的要求太過分了,若是簽下,你我將成為撅族罪人,將來必被祭旗?!卑⒛且氐馈?p>  “既然參加了和談,不論帶回去什么結(jié)果,你我都要祭旗,只是早晚問題?!滨r于爾咬著牙,從腰間拔出匕首,在衣袖上反復(fù)擦拭,“撅就是草原上的狼,狼不能屈辱的活著,更不能允許屈辱的血液在狼群中流淌?!?p>  第四天,撅已經(jīng)沒有退路,他們必須盡快帶著糧食回到王庭。

  “撅愿意每年用牛羊換取譚的糧食?!滨r于爾毫無表情,雙唇一張一閉,就像一臺機器,執(zhí)行早已設(shè)定好的程序。

  “不是牛羊,是戰(zhàn)馬?!本鲜厝柿⒓捶瘩g道。撅的戰(zhàn)馬是草原上最快最壯的,周國得到撅的戰(zhàn)馬,從此騎兵震懾四方,若譚也能得到撅的戰(zhàn)馬,譚便有了與周國騎兵較量的資本,比起牛羊,戰(zhàn)馬才是更具戰(zhàn)略性的選擇。

  “鐺——”阿那耶拳頭狠狠砸在桌子上,若是用戰(zhàn)馬換糧食,譚就可以裝備起一支強力騎兵,從此撅面對譚國再無優(yōu)勢可言,“譚人太過分了!”

  “那好吧,今天我累了,明天在談?!鄙撤f再次使出拖字訣。

  “我同意?!滨r于爾不想在拖下去了,從他接受譚的條件起,他的命已經(jīng)不重要,多耗一天,撅人就要多忍受一天饑寒,撅就會死去更多勇士。

  “好!一百匹戰(zhàn)馬,一車糧食?!鄙撤f毫不客氣,開出的價格哪里是換,赤裸裸的搶。

  “你……”阿那耶氣的咬牙切齒,雙腳在地上險些摳出一座古城。

  “草原大雪,反正撅人也養(yǎng)不活那么多馬,不如拿來換糧食?!边@種趁火打劫的生意不做白不做,近一個月撅族騎兵反復(fù)侵擾邊境,四處搶殺,如今撅人大軍折損嚴重,趁你病要你命,狠狠敲一筆回本。

  “我簽。”鮮于爾割破手指,在條約上按下手印。

  “好!”沙穎拍手叫好,“兩位長老先帶上一車糧食,作為定金返回王庭,待二位帶回戰(zhàn)馬,我們一手交馬,一手交糧?!?p>  “一車糧食,譚國欺人太甚!”阿那耶掀翻桌子,拔出腰間匕首,指向沙穎,鞠守仁也不甘示弱,拔出腰間佩刀,擋在沙穎身前。

  “看來是沒法談了?!鄙撤f腳下踩著剛剛簽下的條約,在地上碾了幾下,阿那耶雙眼冒火,恨不得立即手撕眼前的譚人,卻被鮮于爾按下。

  發(fā)生這種事,自然無法在重新簽一份條約,雙方各自回營,和談是否還能繼續(xù)也成為未知數(shù)。

  “阿那耶長老,明日和談,你不必去了?!滨r于爾的匕首頂在阿那耶的喉嚨威脅道。

  “呸,你就是撅的恥辱?!?p>  鮮于爾的匕首又向前頂了半分,這一刻,他的殺意涌上心頭。沒人愿意成為族群的恥辱,但是他沒有選擇,為了族人能活下去,他必須背起這份屈辱。

  “滾吧!”鮮于爾狠狠將阿那耶推倒,雙手緊緊握拳,做出最后的選擇。鮮于爾離開營地,連夜前往驛站,求見沙穎。

  “鮮于爾長老這么晚求見,有何事?”沙穎裝作一無所知,倒上兩盞茶。

  “沙大人明知故問。”鮮于爾面露兇光,腰間匕首出鞘,向沙穎刺去,沙穎不慌不忙,側(cè)身躲過,肘擊鮮于爾面門。

  “刺殺和談巡撫,看來是沒的談咯!”沙穎云淡風(fēng)輕,絲毫不像剛剛遭遇刺殺。

  “你?會武……”鮮于爾原本只是想挾持沙穎,逼他簽下自己的條約,沒想到這位譚國的文官竟身手了得。

  沙穎從柜子中取出兩卷竹簡,丟在地上,“還是一百匹馬一車糧食,簽了它,留下命,本官可以當(dāng)刺殺之事從未發(fā)生?!?p>  “哈哈哈哈!”鮮于爾仰天長嘯,終究還是躲不過,“可以,但是我的命要向可汗復(fù)命后才能留下?!?p>  “好,給你十日?!?p>  鮮于爾割破手指,在竹簡按下。次日,帶上一車糧食返回王庭。

  可汗站在王帳外,大祭司再在一旁,眾長老站成一排,不遠處的風(fēng)雪中,一人一車艱難前行。

  鮮于爾跳下馬車,雙手捧著竹簡,單膝跪地,將竹簡平鋪在雪地:“鮮于爾有負可汗囑托。”

  可汗沒有回話,大祭司搖晃著手中巫杖,口中哼吟這什么,鮮于爾拔出匕首,刺入自己的胸口……

  

孤影欲隨風(fē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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