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凝兒、景兒、方兒同時跪在登徒面前。任誰也沒想到登徒會這樣做,一千金說燒就燒。手握賣身契,她們就要對登徒唯命是從,就不得不委身于他,如今賣身契化灰,她們從此不受任何拘束,可以隨心所欲選擇未來,登徒對她們不在有任何約束。
“你們這事做什么!”登徒扶起凝兒,又將景兒方兒拉起。
“公子是不想要我了嗎?”凝兒緊緊握著登徒的手,眼含淚水問道。
“怎么會。”登徒輕撫凝兒臉頰,拭去眼淚,解釋道:“我燒毀身契,就是給你們一次做選擇的機會?!?p> “我們從小被賣進花澗居,這么多年,早就沒有了家人,在這世間無依無靠,還能去哪……”景兒方兒同樣帶著哭腔。
“算了,今天天色已晚,先給你們找個地方落腳,慢慢思考?!钡峭搅钚∥鍖ち艘患铱蜅#挛鍌€房間,讓四女安頓下來,又把小五留下,照看幾人。
“公子……”凝兒寸步不離跟在登徒身邊,臨走前仍不愿放開登徒的手。
“這里的環(huán)境是差些,先將就兩天,我回府中收拾出院落,再選個好日子,便接你入府,這段時間有什么需要,吩咐小五就行。”登徒輕撫凝兒的頭發(fā)安慰道。
凝兒點點頭,不舍的放登徒離去。
登徒回到登府,小六正跪在大堂。登文手握刑鞭,嚴肅的坐在大堂中間,看表情就知道是氣壞了,姜夫人坐在一旁,一言不發(fā)。
“逆子,還敢回來!我今天打死你……”登文見到登徒二話不說,抄起鞭子向登徒抽去,登徒隨便一伸手,便接住甩在半空中的鞭子,“逆子!長本事了,我……”
“都知道了?多大點事。”登徒毫不在意的語氣,岔腿坐在廳內,端起茶壺咕咚咕咚暢飲。
“坐沒坐樣,站沒站樣,我怎么會生出你這么個不孝子?!钡俏挠质清N胸,又是哭嚎,鬧得登府上下人盡皆知。
“錢財乃身外之物,我這也是為了登家,像你一樣一脈單傳,才是不孝?!钡峭娇粗俏牡臉幼?,強忍笑意,繼續(xù)大言不慚道:“父親母親放心,為了登家的未來,我愿意加班加點,無私奉獻!我一定會努力,讓登家開枝散葉,人丁興旺!”
登徒說完,放下茶壺,回到自己的院子。前廳鬧出這么大的聲音,白天發(fā)生的事,小萄也已知曉。登徒輕輕拉門進屋,小萄就坐在床邊。
“少爺今天好不快活?!毙√炎叩阶肋?,將桌上的茶杯茶碗一一摔在地上,清脆的碎裂聲響徹整個院落。
“老婆,我錯了?!钡峭诫p腿跪地,爬到小萄腳下,保住小萄雙腿,大聲求饒。
“額……”登徒的反應太過劇烈,小萄一時愣住,不知如何是好。在這個男尊女卑的時代,自己的丈夫竟然給自己跪下,這傳出去怕是要被人天天挫脊梁。
“快,打我?!钡峭叫÷曁嵝训?。
小萄輕輕拍在登徒背上,不痛不癢,登徒再次提醒道:“用點力,千萬不要手下留情?!?p> 小萄握緊小拳頭,用力錘了幾下,但仍舊是不痛不癢,這就很讓登徒絕望了,這打的像捶背一樣,本來還想掛點彩,便于明天向外展示戰(zhàn)況。
登徒抱起小萄,小萄驚慌尖叫,登徒順勢吹滅屋內唯一一盞油燈,腳下踢著桌腿發(fā)出嘎子嘎子的響聲,再次提醒小萄:“不要停,繼續(xù)?!?p> 兩人一番折騰,屋內一片狼藉,疲憊的夫妻躺在床上。
“少爺,疼不疼?”小萄心疼的輕撫登徒肩膀,剛剛她用了最大的力氣捶打。
“不疼?!钡峭綄⑿√褦埲霊阎?,“明天還要繼續(xù),多演幾天,讓那些下人過足癮?!?p> 夫妻二人躲在被窩里竊竊私語,偷偷笑出了聲。
登府另一面,登文坐在房中拍桌子瞪眼睛,罵了半宿逆子,直至乏了,罵不動為止,才躺下休息。
“老爺,這樣做傳出去會不會……”姜夫人有些擔憂的問道。
“哎呀!丟臉就丟臉吧!總比命都沒了強?!钡俏倪^去最看重臉面,然而這幾個月的大起大落讓他徹底看清現實,父親貴為安國公也不過是一杯毒茶,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死的在體面又能如何,只有活著才有希望翻盤。
皇城御書房,譚淵面前擺滿這一天登府上下發(fā)生的趣事。汪公公端著一本手札呈到譚淵面前。
“這是登徒今日在花澗居所提的詞,還有在花澗居演奏的曲?!?p> 譚淵翻看幾眼,丟到一邊,“今日登徒在花澗居除了見了幾個女子,還見過誰?”
“陛下,除了那四名女子和老鴇,沒有了?!蓖艄鐚嵎A報道。
“真的沒有了?”譚淵拿起桌上的指條甩在汪公公臉上。
汪公公嚇得跪地撿起,上面赫然寫著:花澗居外,譚庸賄賂銀兩,交談。
“陛下恕罪,這事剛剛查明,六殿下與登徒只是碰巧遇到。”汪公公面朝地面屁股高高撅起。
“碰巧遇到送銀子,碰巧遇到竊竊私語?!弊T淵將桌上案牘推到地上,隨手摸到什么就摔,發(fā)泄心中不滿,“亂臣賊子,一個個都想要朕死,都想要朕的江山!”
“六殿下求見?!毙√O(jiān)老遠就聽到譚淵大發(fā)雷霆,心里發(fā)虛,背脊直冒冷汗,然而還是要硬著頭皮稟報。
“不見不見!”譚淵抄起桌上硯臺砸向小太監(jiān),小太監(jiān)不敢躲,只能任憑墨水潑上身,硯臺砸在頭。
“父王,兒臣請父王治登徒的罪,狠狠的治他的罪?!弊T庸不等召見闖入御書房,跪在地上請求道。
“廢材,廢材,都是廢材!”譚淵指著這個不成器的兒子破口大罵,“來人,拖下去杖責二十,罰俸半年!”
深夜,譚庸如一灘爛泥被抬回府邸。
“賈公為何害我……”譚庸有氣無力,趴在床鋪上對馬夫質問道。
“殿下還想不想稱王?!瘪R夫對譚庸的質問不加理會,直言問道。
“想,當然想,誰不想稱王號令天下?!弊T庸聽到稱王,兩眼放光,整個人都有了生氣。
“今日這頓板子算是把你和登徒的命保住了,接下來想稱王就聽我的?!瘪R夫不允許譚庸對自己有任何質疑,也不向譚庸做任何解釋。
孤影欲隨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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