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之夜獨宿書房,如此有想象空間的八卦如野火快速傳播,成為府內下人們最熱衷的話題。
“三位夫人是一位比一位漂亮,少主竟然一個都不碰。我看,少主多半是有隱疾。”
“我看也是,少主和夫人成婚這么久了,夫人肚子一點動靜都沒有,多半是少主不行。”
“我還聽說,當年少主拒絕了中洲第一美女周國公主的美意?!?p> “我看,未必是少主不行,而是另有他好。”
“這話怎么說?”
“你們看呀!少主與五爺六爺?shù)年P系,哪里像主仆。”
“嘿,你還別說!這么想來還真有些不對勁!難道是龍陽之好……”
“唉!嫁給這種人,守一輩子活寡,可惜嘍!”
下人的議論登徒并未在意,從刑部大牢出來后,他以有傷需要休養(yǎng)為由一直睡在書房。刑部大牢中登徒確定自己吸入的毒煙不比其他犯人少,為何自己沒有中毒,思考良久只想到一個頗為玄幻的答案——他是傳說中的百毒不侵之體。
為了證實這個想法,登徒走訪多個藥鋪收集各種毒物,令小五小六在門外候著,隨時準備搶救。
“毒蛇、蜈蚣、蝎子、蜘蛛,這……不行不行不行……”登徒看著眼前一排活物,直搖頭,這被咬一口,若不是百毒不侵,怕是沒救了,經(jīng)過反復思量,最終還是選擇了最便宜實惠的迷香進行測試。
點燃一根迷香,盯著青煙渺渺升起,也不知是起了作用,還是太過無聊,眼皮不自覺的蓋住眼球,總之是睡著了。
“少主!”小五小六按約定半個時辰后聽不到聲響,沖進屋內施救。
“?。 钡峭酱蛑?,“看來,也許只是運氣……”
很快,登徒在書房試藥的事情又在府內傳開了,各種陰謀論應運而生。
“少主娶了四房嬌妻,心里肯定是急了,才偷偷在書房試藥。”
“可不是,書房里都是毒蟲,這是在以毒攻毒,激活陽氣?!?p> “搞不好是在刑部大牢里落下了毛病,這才掩人耳目,娶妻納妾。”
“哈哈哈!”下人們哄笑著散開。
登徒生活依舊,每天早起鍛煉。小萄對凝兒印象不錯,看得出對登徒是一片真心,將府內部分事務交給凝兒打理。
夜,登徒搬出書房,回到東苑,小萄忙了一天早就躺下。
“少爺怎么來了?”小萄詫異的問道。
“額……我不該來嗎?”登徒鉆進被窩摟住小萄的肩膀,靠在自己的胸前。
“最近府中流言四起,凝兒過門已經(jīng)十幾天,少爺始終不愿圓房,這恐怕不妥?!毙√芽吭诘峭叫厍?,閉著眼,享受熟悉的溫暖。
“沒什么,真的是因傷不方便。”登徒放下床幔,閉眼睡下,心中生出一計。
登徒給自己放了一天假,睡到大亮才從床上起來,在院子中尋了一處隱蔽,躲了進去,一躲就是幾個時辰,聽著府內下人的閑言碎語,統(tǒng)統(tǒng)幾下,一連幾天,皆是這樣度過。
“小五小六,把府里的下人都叫來,本少今兒有件大事要宣布?!钡峭桨岢鲆话岩巫幼谑彝?,等著下人聚到院子里。
“人都齊了嗎?”
“府內各個院子的人都到了?!毙∥寤貓蟮?。
“很好!”登徒清了清嗓子,起身走到下人們面前,一個一個辨認,將下人分為兩組,“你們,去收拾收拾東西,到賬房結算工錢,然后就可以滾了?!?p> “為什么?憑什么趕我們出府!”
“對,憑什么!”聽到被趕出府,下人們嚷著要交代。
“就憑你們敢在本少背后嚼舌頭造謠!”登徒迸出殺氣,鎮(zhèn)住這群刁民,“誰敢向本少提條件,本少就把誰打出隱疾再趕出府?!?p> 人群瞬間安靜下來,不敢再吵。
“至于你們,去后院反省,什么時候本少滿意了,什么時候回前院?!睗M不滿意都是登徒說了算,什么時候把后院活干完了,他就什么時候滿意。
關于登徒不行的謠言一天之內平息,再也沒人敢提起,午飯登徒把府中所有的鴿子都烤了,登府內從此再無鴿子。
登徒與景兒彼此無感,兩個見面始終只是客套兩句,像有過一面之緣的陌生人;元兒對登徒談不上喜歡,更談不上愛,她自己也不知為什么,就這么稀里糊涂過了門,既沒有反抗,也沒有覺得幸運,大概是為了不與姐姐分開吧!凝兒對登徒的心思毋庸置疑,登徒來到西苑也只有進凝兒的房不會感到別扭。
登徒能來看望,凝兒自是非常開心,端茶倒水,忙前忙后,生怕服侍的不周到。登府經(jīng)過登徒這頓折騰,人手更加緊缺,現(xiàn)在不少事要凝兒處理,每天忙前忙后非常辛苦,登徒拉住凝兒手臂,坐到自己懷中。
“這段日子讓你受委屈了。”
“相公這樣做定是有自己的用意,凝兒明白?!?p> 登徒抱起凝兒,走到床邊,“凝兒每日與小萄打理府中事務,著實辛苦,早些休息吧!”
凝兒羞紅了臉,靠在登徒肩膀,登徒笑著將她放下,吹滅燭臺,脫去鞋襪,并排躺在床上……
第二天一早,登徒叫上小五到城中采購年關所需的各種物品,順便招募了一批下人帶回登府。之后兩個月,登徒日日笙歌,享盡人生浮華,也深刻認識到妻妾成群并不能幸福美滿,也可能煩惱不斷。
譚庸解除禁足之后,聽從賈煜的安排,有事沒事向譚嘉示好。譚嘉雖然很享受被人恭維的感覺,但絲毫沒有放松警惕,每日派人盯著極樂苑中一舉一動。與譚深明爭暗斗這么多年,什么手段沒見過,只要是對他的皇位有威脅,就算是根草是棵樹,他也不會掉以輕心。
“賈公賈公,你讓我做的我都做了,給我解藥,快給我解藥……”譚庸精神渙散,眼神無光,手臂時不時抽動。
賈煜從懷中掏出小藥瓶,倒出一粒棕色藥丸,“吃了這粒,殿下三天之內都不會有事?!?p> 譚庸接過藥丸立刻塞進口中,干噎下去。
“殿下接下來還要幫臣做一件事,這件事辦好了,臣便幫陛下根除毒素,再也不必活的像狗一樣?!?p> “好……好……”譚庸全身顫抖,趴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