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坑
南槿就這么在眾人的討伐中心,大家不但沒有看見她的慌慌張張,反而是看到了她的紋絲不動以后,被刺激的更加愈演愈烈。
南槿內(nèi)心確實沒有絲毫波動,這些十幾歲毛都還沒長全的小屁孩,在她眼里就跟豆苗沒什么區(qū)別。
還想讓她難過?
呵。
她可是活了幾千年的上仙啊。
當神仙平時本就清心寡欲,南槿更是斷絕了大部分情感專心修煉。
正因為如此缺少了大部分情感的南槿,說話的時候才不會以“共情”的方式,去先好好思考一番自己的話會不會讓別人生氣或難受。
她說出的話,只因她想說,便說了。
如今這種情況,就更是了。
她平靜的掃了眼,面前這些“素不相識”的同學們。
他們憤怒嫉妒可憐的表情,在她眼里都是凡人的劣性根而已。
算不了什么。
但是她向來是不會忍著脾氣,任由別人對她指指點點的。
南槿有些苦惱,害,好想懟回去啊。
她如風般的的性子造就了她想說什么便直說了的表達方式。
這段時間,嘖。
真是被憋屈的壓抑壞了。
想說什么,都要思前想后,顧及著自己那點情商值……
可……如若不能痛快的活著,那便還不如死了呢。
更別說回不回天宮了。
這算個毛線??
老娘就是要開開心心痛痛快快的過好每一天!
不回就不回了,誰稀罕???
徹底想通的南槿,眼睛亮的驚人。
一張小嘴像一個小鋼炮似的“啪啪”的往外懟。
“不信就不信,沒人逼著你信,有空在這逼逼賴賴,不如多做倆題,你說是吧小同學?”
“什么玩意兒,補了兩年課還是這個鳥成績,還好意思說出來,也不知道是誰給你的臉?!?p> “這么簡單的東西,還用得著學??老娘我閉著腳都能用眼寫出來?!?p> “連這都學不會,還讓你父母白了頭,不孝玩意兒?!?p> “哎哎,不是我說啊。這些東西,跟我南槿有個屁的關系啊,別他媽是個屎盆子就往無辜的人身上扣,多找找自己的原因不行嗎??”
……
一通氣兒抒發(fā)完內(nèi)心想說的話以后,南槿覺得自己又快樂多了。
而后,理智回歸。
南槿突然就想起了自己留在天宮的義弟。
白皙如無瑕的美玉面容,棱角分明的骨相,還外加一雙不符合其高貴冷艷氣質(zhì)的慵懶貓眼。
但性子卻又如同凜崖邊的一株雪蓮一般圣潔清冷。
南槿可惜的咂了咂嘴,唉,可惜了,以后都看不著自家義弟那張矜貴冷烈的俊臉了……
不過還好人間里還有一個嬌氣版本的他,來湊合湊合養(yǎng)養(yǎng)眼,哈哈。
***
別人無法知道南槿此時此刻在想什么。
他們只知道,自己完全被南槿那一番發(fā)言,震撼地完全凝固住了似的。
她難道不知道人言可畏嗎?
大家這么多的人,一人一句唾沫就能把她淹死。
她說的話,實在是太難聽了。
難聽到他們每人都紛紛想用上一堆問候全家的話,給她甩回去個十句八句的。
可是,
難聽卻又很有道理。
一眾人沉默了。
教室里又變得一片寂靜。
是啊,
他們自己信不信,跟她有什么關系?
自己學習上不去,跟她有什么關系?
一個知識點,聽老師講了再多遍也記不住,跟她有什么關系?
課外補課班學費高的驚人,也硬生生上了那么久,卻成效不大,跟她有什么關系?
臨近高考了,成績提不上線,父母先急白了頭發(fā),跟她,又有什么關系?
還不是都是自己作的。
他們低下了腦袋,一個個垂頭喪氣的,像斗敗的公雞一般萎靡不振。
他們錯了,
錯的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