綺夢俯身在曹嵩的額頭上親吻,她那妖媚的眼眸似是蒙上一層水霧,此刻,她緊緊拉著曹嵩的手,她深牟盈睫,因為她知道自己所想的只是奢望,若是他知道她的來歷,或許他永遠(yuǎn)也不會再見她了吧。
既然如此,何不趁著今夜把我自己的幸福,了卻自己的心愿?若是一切真相大白,若是那個幕后之人將她這副軀體收回,到時候就太晚了。
綺夢將曹嵩搬至香床,為其脫去那一身束縛,她感受到自身溫度的上升,心臟“撲咚”“撲咚”直跳。她很想將自己奉獻(xiàn)給他,這或許是唯一的機(jī)會,但很快,理智勸服了她,這樣做下場會很悲慘。
“綺夢,看在你對我還忠心的份上,本公主就赦免你了?!?p> 窗外傳來一陣聲響,此人修為深厚,竟可在屋外逼音成線,傳入屋內(nèi),更厲害的是,這聲音似乎為不吵醒曹嵩,而刻意用修為加持,只有綺夢一人才能聽見。
一團(tuán)黑云從縫隙彌漫進(jìn)屋,從云中走出來一個人,一個與綺夢一模一樣的人。
“你……你怎么來了?”綺夢驚愕地問道。
“我為什么不能來?你別忘了,是我給了你機(jī)會代替我陪在他身邊?!?p> 這個女人與綺夢竟長得一模一樣,言語間雖然冷淡,卻也不失柔情。唯一不同的是綺夢一身白衣,而她卻是一身黑袍。
“你到這來,究竟是想干什么?”綺夢懷著忐忑的心問道,她的心中有一絲不安。
“我可以明白你的感受,畢竟你我本是一體,你的想法就是我的想法。”黑袍邊說邊走到曹嵩身邊,用那雙纖細(xì)、潔白的玉手輕撫曹嵩的額發(fā)。
天啊,綺夢感覺整個人都要窒息了,什么叫“你的想法就是我的想法”?你這不明擺著黑吃黑嘛,我鋪好了路,然后你來搶人?綺夢真佩服這個本體竟能把這卑鄙手段說的這么輕描淡寫、清新脫俗。
“你到底想怎樣?你也別忘了,我不需要臣服于你?!本_夢不甘示弱地說。
“我要謝謝你,綺夢。謝謝你幫我完成了心愿,現(xiàn)在你可以出去了?!?p> 綺夢簡直要?dú)饨Y(jié),不要臉也該有個限度吧!
“既然你我都不肯退讓,那看來只有撕破臉皮了?!?p> 黑袍女冷冷地站在那里,她早已料到這個結(jié)局,可她依舊平靜地站在那里,是那樣的冷艷,不可方物。與之相比,綺夢卻少了一份沉穩(wěn)與干練。
“罷了……我與他注定不可能在一起,可你不一樣,以后你自由了,我不會再出現(xiàn)在你倆面前?!?p> 言罷,黑袍女化作一團(tuán)黑云消散了。
屋內(nèi)只剩曹嵩和綺夢兩個人,綺夢不明白為什么她就這樣輕易離去,難道她就真能放下?
來不及細(xì)想,曹嵩卻已經(jīng)有點醒了。
“嗯……對不起綺夢,我有點喝多了。你照顧我,累嗎?”曹嵩小心翼翼地問,生怕說錯話,又惹到綺夢。
“你還知道我累啊?!本_夢撒嬌似的一拳捶向曹嵩的心口,嘟著嘴說道:“人家好不容易抽出時間陪你,你倒好,喝醉了,還讓我伺候你?!?p> 見綺夢這般說話,曹嵩心頭一熱,心癢癢地,他感覺到自己呼吸變得急促,他難以克制自己,右手拉住綺夢,一把抱在懷中,左手摟住她的纖腰,就這樣霸道地將自己的嘴唇貼在了她的嘴唇上……
這一切,屋外房頂上的黑袍女子都看在眼里,遠(yuǎn)遠(yuǎn)地……她的眼眸迷上了一層水霧,她的心像刀絞般疼痛,原本在里面的應(yīng)該是她啊。
“公主,屬下不明白為什么您要放棄?”身旁女護(hù)衛(wèi)問道。
“別問了,這或許就是命數(shù)吧!”黑袍女子的語氣中飽含著失望與不甘,同時也帶著心酸與委屈。
是啊,畢竟她與他是不可能的啊,誰讓他是人族青年俊秀,身懷上古朱雀神獸血脈的曹嵩呢?誰讓她是魔族的公主呢?可是綺夢不一樣,她是自己摒棄一切氣息的幻身,她的身上不會有魔族氣息,可以與他白首偕老。
她認(rèn)了,是的,她也只有認(rèn)命。但她還是開心的,至少曹嵩拜倒在她絕美的容顏之下,她善解人意的一面可以走進(jìn)曹嵩的內(nèi)心,她滿足了,帶著那最后一絲的倔強(qiáng)轉(zhuǎn)身離開。曾經(jīng)有多少時刻,她想告訴曹嵩,她才是真正的綺夢,但是,她害怕,害怕連這個幻身都不能陪在曹嵩身邊,害怕自己被這個人族俊才嫌棄。
曹嵩緊緊地抱著綺夢,回味著那唇齒間的濃情。
“嗒嗒嗒……”屋外傳來了敲門聲。
“侯爺,小姐派人傳話,說是有要事相相商,請您趕緊回府?!?p> 車夫的聲音聽起來有點急促,看起來像是有什么大事。
綺夢那雙妖艷的眉毛皺了起來,她略帶失望地繼續(xù)依偎在曹嵩懷中?!叭思疫€想就這樣靜靜地抱著你,可你卻現(xiàn)在就要走了?!本_夢帶著哭腔故意戲弄道。
“等我處理完了,我一定會回來的,你要等我?!?p> 曹府內(nèi)庭,曹夢荷正憂心忡忡地站在朱雀圖前,她從天凌那得知王上要派曹嵩鎮(zhèn)壓魔族這一消息后,就立刻派人去找曹嵩。遠(yuǎn)處傳來一陣匆忙的腳步聲,夢荷回過神來,看見哥哥的身影,心中放心了大半。
“哥哥,大事不妙了?!眽艉傻拿理o縮,滿面愁容。
曹嵩心中甚是奇怪,他這才出去多久啊,怎么會這么倒霉發(fā)生大事,難道一定要他這個家主時刻坐鎮(zhèn)在家中嗎?這么一想,他的心中一陣無語?!暗降资鞘裁词伦屇氵@么急沖沖派人找我?”身為家主該有的沉穩(wěn)還是要有的。
“今日,那個天凌來府上了?!眽艉蓪⑻炝璧脑捄捅P托出。他說陳王室打算讓你前去鎮(zhèn)壓魔族騷亂。
一聽“天凌”這個名字,曹嵩的心臟驟縮了一下,他心想,這個太子是在想什么呢,平日里看上去挺沉穩(wěn)的,怎么一追起女孩子來就這么呆頭呆腦呢。
曹嵩表面上看上去好像是在思考問題,可頭腦中早已將那頑皮太子罵了千遍。他也還真是想的出,不就是想假借我的名義出征,然后讓夢荷跟隨,好讓他自己與夢荷能夠相處。整個東勝大陸誰不知道這種事都是由白虎將軍出面,現(xiàn)在偏偏避開這個段子楚,讓他曹嵩上,這分明是另有所圖啊。想到這,他也只能自認(rèn)倒霉,深吸一口氣,抬起頭并自帶飄逸的眼神,吐出一口濁氣。心中暗嘆道:“妹妹,你還擔(dān)憂,都是你給我惹的事,誰讓你長得這么漂亮呢?!?p> 夢荷不停地在說著什么,可看到曹嵩想得入神就打算了他。
“哥,你在想什么呢?你可有何應(yīng)對之策???”
“昂?……哦……就這事兒啊,好,我知道了,我會安排的?!?p> 說完就轉(zhuǎn)身回到了自己的臥室,留下夢荷一個人傻愣愣地站在那兒。
這……這是怎么了?自己這么擔(dān)心,可這哥哥卻像個沒事兒人一樣。她又怎會知道這只不過是當(dāng)朝太子為了追求她二設(shè)下的一個“圈套”。
她更想不到,多年后,這一段軍旅際遇會成為支撐她走過漫長深淵生活的唯一念想;也是陳凌天在漫長孤寂的靈冰幻境中封魂修煉的信念支撐。
與此用時,王宮大殿深處,太子幕府。陳凌天正用狼毫筆書寫著幾個大字: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太子望著這幾個字發(fā)呆,脫去商人衣袍,換上黃色四爪蟒袍,丹鳳眼,精挑眉,英姿颯爽。
旁人定睛一看,就能發(fā)現(xiàn)。即便是身旁的近身侍衛(wèi),也是相貌堂堂、威武不凡。修行人士一看就能感受到其精湛的武學(xué)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