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落拉著小正跟隨田宗易趕到前門的時候,田家的家丁都已經(jīng)被打倒在地。而打人者此時正站在院子里,嘲諷地看著這些被打的家丁。
“石本,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來我府上撒野?上次的教訓難道還沒記在心上?”田宗易看到來人厲聲斥責道。
“我呸!敢來?我人都打了,你能咋地?”石本囂張地說道。
“我勸你趕緊離開,在我守靈這段時間我可以對你的冒犯既往不咎,如果你還執(zhí)迷不悟,別怪我不留情面!”田宗易語氣冰冷地說道。
“情面?你以為你是誰?難不成你以為你雇傭的那個傭兵團現(xiàn)在還能派人來保護你,保護你家這一家廢物?”
“好歹你也是這天巧城有些名頭的人,你就沒發(fā)現(xiàn)我來了這么久,他們還沒有過來?是不是那老不死一走,你就六神無主了?”石本歪著腦袋,嬉皮笑臉地揶揄著。
田宗易聞言,臉色微變,然后說道:“即使‘龍魚’來不了,我仍舊能雇傭別的傭兵團,難不成你以為我只會雇傭‘龍魚’傭兵團嗎?”
“哈哈哈哈……”石本大笑道:“看來最近老頭子的死,對你打擊很大??!你不會不知道‘龍魚’傭兵團團長是被誰殺死的,又是為什么被殺死的吧?”
田宗易臉色一變,盯著石本沒有說話。
“無妨,老子這就告訴你!我家主人高先生已經(jīng)請動五級‘神牧’傭兵團,將‘龍魚’團長穆澤斬于刀下!如今在這天巧城內(nèi),那個五級以下的傭兵團還敢接你們的任務(wù)?”石本指著田宗易,趾高氣揚地說道。
“‘神牧’傭兵團!你們竟然請他們!和神牧攪在一起,你們就不怕被人戳脊梁骨嗎?你門難道不知道他們的惡名嗎?”此時田宗易顯得有些慌亂,聲嘶力竭地質(zhì)問道。
“惡名?哈哈……實話告訴你,對于這天巧城我家高先生是勢在必得,而且不妨告訴你,我家高先生也加入了‘神牧’傭兵團。識相的,趕緊回去收拾收拾,逃命去吧!”石木得意地說道。
“石木,高橋這么做,就不怕被天巧城百姓的吐沫星子淹死嗎?他加入這無惡不作的傭兵團難不成絲毫不考慮世世代代在這生活到百姓嗎?”田宗易激動地說道。
“少廢話,你到底滾不滾?不滾的話,爺爺今天就讓你下去陪你老子去!”說完,石木將腰間的刀拔了出來。
現(xiàn)場的局勢頓時變得更加緊張起來。
見石木拔出了刀,高落和田宗易對望了一眼。
“光天化日,你還敢殺人不成?”田宗易指著石木說道。
“那你看我敢不敢!”說完雙手揮刀就朝田宗易砍了過來。
“鐺”的一聲,石木的刀竟然被擋了下來。出手的正是一直沒有出聲的高落。
石木見刀被擋了下來,立馬向后跳去,雙手舉刀警惕地盯著眼前擋下自己一刀的高落,而此時高落沒有看他,收刀走回了田宗易身邊。
“原來是一個瘸子!你他媽腦子是不是有問題?一個瘸子也敢向我揮刀?”石木指著自己的鼻子說道。
高落沒有搭理石木,對田宗易說道:“宗易,這是咋么回事?”
田宗易雖然是田兵的兒子,但卻是不懂武道,剛才還以為就要被石木劈中了,直到高落叫他,他才回過神來。
“高叔,這個石木是高橋找的一個逃亡傭兵,高橋是我們魚行的競爭對手。高橋以前是個混混,后來糾結(jié)了一幫人經(jīng)常在碼頭北邊收保護費,后來還成立了自己的魚行。
他做生意欺行霸市,經(jīng)常魚肉百姓,我爹身體好的時候他還不敢來南城這邊胡來,這幾年我爹身體一日不如一日,他就經(jīng)常去我們店鋪搗亂。但好在我們常年經(jīng)營魚行,積蓄還可以,就雇傭了傭兵團來保護魚行,這高橋倒也識相,自從我們雇傭了傭兵團后,他們也收斂了許多,許久不曾前來搗亂。不曾想他們竟然投奔了惡名昭著的‘神牧’傭兵團!”
“這個‘神牧’傭兵團在這棲星洲怕是沒人不知道的存在,他們專門禍害百姓,拐賣人口,稍有不從就是殺人放火,但他們實力強大,不知道為什么會接受高橋這個小人的委托!”
高落聽了田宗易的話,點了點頭,轉(zhuǎn)身看向石木。
石木沒有打斷田宗易的話,因為他覺得他的解釋足以嚇退眼前這個敢跟自己動手的人。這樣自己反而可以省事省力。
“怎么樣?聽明白了沒有?還不快滾?大爺我大人大量,不跟你計較,趕緊給我滾!”石木揮揮手,不耐煩地說道。
“一個逃亡傭兵,一直在這里嘰嘰咋咋地聒噪,這種渣滓也有臉活到這個世上?真不知道你的臉是什么做的,臉皮這么厚!”高落鄙視地說道。
石木一愣,然后用手指著高落,氣急敗壞地說道:“你說什么?”
“能活著么久?怕是原來傭兵團里的人都不在了吧?不然咋么會容忍你這么個敗類在這丟人現(xiàn)眼?”高落繼續(xù)諷刺地說道。
“你個瘸子,你敢罵我?”石木氣的漲紅了臉。
“這個世上,我罵過豬罵過狗,你也配得上讓我罵?”高落繼續(xù)說道。
“死瘸子,你敢罵我豬狗不如?”石木拿著刀指著高落,瞪著眼睛問。
“真是沒有自知自明!那不是侮辱豬和狗嗎?可別這么說,一般啊,越慫的狗越愛攀高枝!”高落看著自己的手指甲,若無其事地說道。
“死瘸子,看刀!”石木此時火冒三丈,還從來沒人在自己的面前這么揭自己的短,所以提刀就砍向了高落。
高落自然早就觀察過了石木,這個石木說是傭兵,也才刀者三階左右的修為,還是一個逃亡的刀者,這種品行的人在武道上能有什么修為!
自己可是五階刀師,就是一條腿不方便,打敗石木的信心還是有的,要不然也不至于如此激怒他。更何況眼前的石木已經(jīng)被高落激得亂了陣腳。
高落沒有絲毫客氣,看了小正一眼說道:“小正,看好嘍!”說完迎著石木就是一招“推窗望月”。
高落還是高估了石木,石木不僅修為低,估計這些年更是不求上進,沾花問柳自身已經(jīng)被掏空了,不僅被高落在腿上劃出了一道長長的口子,而且被劈的飛了出去。
高落搖搖頭,心想:“好久沒有戰(zhàn)斗,時機把握不好,要不一定能將石木開膛破肚?!?p> 石木抱著自己被劃傷的右腿,大聲哀嚎起來,齜牙咧嘴地罵道:“你敢讓我見紅,我一定要讓你后悔!‘神牧傭兵團’的人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高落沒有答話,轉(zhuǎn)過身來,舉著刀朝石木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