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的養(yǎng)子,叫東方正。小正,過來叫韓叔叔!”高落把小正拉到韓寧面前,簡單介紹著。
小正抬頭看著韓寧,略帶羞澀地叫道:“韓叔叔好!”
“好孩子,好孩子,長得真壯!”韓寧左手摸著小正的頭,不住地點(diǎn)頭夸獎著。
“讓你一個人在此幫我盯著我大哥的舉動,我也不方便讓人來照顧你,難為你了。”高落愧疚地說道。
“我一個在戰(zhàn)場上丟掉右臂的人,本來是要變成累贅的,也是落哥你看得起,讓我來這長子城平安無憂地活了這么多年,每天也不過是去城門口擺擺攤,跟熟人嘮嘮嗑。
我一輩子都沒曾想過我能這么幸福。我從心里感謝你。落哥,剛才你進(jìn)門的時(shí)候,我看你的左腿?”韓寧擔(dān)心地問道。
“說來話長,先不說這些,我這段時(shí)間出了趟遠(yuǎn)門,皋城那邊出事了,最近我大哥可有什么異動?”高落此時(shí)一臉嚴(yán)肅地說道。
“落哥,屋里談。我把馬給你拴在后院,馬上就來。”韓寧說著上前就要牽馬。
“韓叔叔,我來,你休息?!毙≌婍n寧要去拴馬,趕緊懂事地?fù)屵^了韁繩,對韓寧說道。然后牽著馬向后院走去。
“落哥,這孩子真懂事。你好福氣??!”韓寧看著小正的背影說道。
高落此時(shí)臉上露出一絲微笑,說道:“是??!我能碰到這孩子,也算老天開眼吧?!闭f完,扭頭推開門,走了進(jìn)去,韓寧也跟著進(jìn)屋。
兩人坐在椅子上,韓寧說道:“落哥,大公子五天前去了皋城,隨行帶了十個人,據(jù)我打聽都是師級高手!”
高落點(diǎn)了點(diǎn)頭,問道:“知道什么緣由嗎?”
韓寧搖了搖頭頭說道:“確切的消息沒有,都是小道消息。說是有一個姓李的人找過大公子,然后大公子就召集人手回去了。
而且據(jù)我打探,說是大公子回到皋城的第二天就派自己人去了東西大營,說是要幫老城主整頓軍隊(duì)。”
高落皺著眉頭說道:“姓李?”
韓寧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確實(shí)是姓李,叫李才,從常青樓出來就直奔賭場,賭了一晚上第二天才走的。這個好多人都看見了?!?p> 高落眼神冰冷地盯著屋門,緩緩地說道:“原來是他!”
韓寧見高落如此神情,小聲地問道:“落哥認(rèn)識他?”
高落點(diǎn)點(diǎn)頭,說:“李家老二,爛賭鬼一個,沒成想是他從中作梗,看來李家也摻和進(jìn)來了,這事不簡單。我回去要好好地查一查才行。除了皋城這件事,常青樓還有其它動作沒?”
韓寧想了想說道:“常青樓倒是還是和以前一樣,每個月都會派人出城。沒啥異常。只不過前一陣子我聽常青樓一個下人說,有幾個從廣陽城來的人和大公子密談過?!?p> 高落臉色一變,追問道:“這消息屬實(shí)?”
韓寧語氣肯定地說道:“屬實(shí)。我這幾年有意結(jié)交常青樓的下人,平時(shí)有空就在一起喝茶,這都是他們無意中說起來的,應(yīng)該屬實(shí)?!?p> 高落點(diǎn)了點(diǎn)頭,深吸一口氣,臉色又恢復(fù)了正常,說道:“這事比較麻煩,辛苦你了。我出去一下,小正回來了,讓他等我,我很快回來。”
韓寧站起來,擔(dān)心地問道:“落哥,你千萬小心?!?p> 高落嗯了一聲,站起來,整理了下衣服,推門走了出去。
皋城,李家。李缸和李才正坐在桌子旁聊天。
“大哥,大公子明天就來府上?!崩畈诺靡獾貙χ罡渍f道。
“這么快?”李缸意外地問道。
“可不是咋的,大哥我看大公子對在李家還是很看重的。今天我去見大公子,轉(zhuǎn)達(dá)了你的意思,大公子聽了很高興,當(dāng)即決定明天來咱家解你之困。”李才高興地說道。
“你也別想得太簡單,這個大公子十八年前就準(zhǔn)備接收這皋城,當(dāng)時(shí)多虧爹和東營校尉林榮對老城主大力支持,這皋城才留在了老城主手里。
你也知道羊城和長子城這些年百姓們的日子過的有多難,雖然皋城所屬轄地都是山區(qū),比不上羊城和長子城土地肥沃,但皋城的百姓卻是過得最踏實(shí)的,也因此咱們李家這些年雖然交了不少的稅,但家里的積累倒是有增無減,我看大公子也是知道的,所以咱們可得留的神。
你可別因?yàn)榇蠊咏o你的丁點(diǎn)蠅頭小利,就暈了頭,只有李家在,咱兩才能繼續(xù)榮華富貴!”
李缸覺得皋磊這么積極,肯定是圖謀李家的財(cái)產(chǎn),但眼下自己被軟禁在家中,也實(shí)在是沒有其它辦法,只能求助皋磊,他知道李才是個見錢眼開的人,所以小心地叮囑道。
“大哥,你都知道了?”李才不好意思地?fù)狭藫项^說道。
“我還不知道你,錢比命貴!骰子比錢貴!”李缸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大哥,我不就這點(diǎn)愛好嘛!我這都快半個月沒過過手癮了!爹每個月才給十個金幣,我就是出門也那都去不成,大哥你當(dāng)了家主可要記得小弟的好??!”李才一臉諂笑地說道。
“少不了你的好處!”李缸沒好氣地說道。
“還是大哥好!”李才聞言臉上立馬堆滿了笑容。
“少貧!我還得警告你,明天無論如何,咱兄弟一定不能在外人面前讓爹過分難做,爹只是不放心我們,大公子幫咱們一定是為了咱們的家產(chǎn),你可別胳膊肘往外拐!
李家在,你李才最次也能每個月有十個金幣。但如果李家沒了,你在大公子那沒了用處,你可能就連命都沒了!那大公子可是連父母都能冷血對待的人!”李缸又不放心地叮囑道。
“你放心,我李才雖然沒什么雄韜大略,但這么明顯的利害關(guān)系我還是能分得清的,這不都是爹給逼的嘛!”李才信誓旦旦地說道。
“哎,爹也是的,咋么就看上李賢那犢子了!還有你也別老是去賭錢,把給你的錢攢下來,好歹先娶個媳婦,你這都四十出頭了,老了沒人照顧可咋辦?”李缸指著李才說道。
“知道了,知道了!大哥,別嘮叨了,我先走了,明天你可不要心軟,否則咱們可就前功盡棄了!你不為自己也要為了銘兒多考慮考慮。一旦李賢那孫子當(dāng)了家主,銘兒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李才站起身來又給李缸打著預(yù)防針。
“李賢!”李缸恨恨地從牙縫里崩出兩個字,眼神變得冰冷起來。
李才看到李缸的眼神變化,知道自己最后的話起了作用,也不再多話,轉(zhuǎn)身離開了。留下李缸一個人坐在屋里盤算著明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