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客廳中緊張的氣氛隨著付玉堂的意外到來,出現(xiàn)了頃刻的緩和。雙方的臉上都掛滿了疑惑的神情。
付玉堂迅速走到皋磊身邊,用手捂著嘴巴,在皋磊耳邊小聲地說道:“團長,長子城傳來消息,說是有一個叫高落的人,昨天大鬧咱們常青樓,賀參謀也被打敗了!那個高落撂下話說,在長子城等你三天,如果見不著您,后果自負!”
皋磊聽完付玉堂的話后,臉色大變,吃驚地說道:“當真?”
付玉堂點點頭,從懷里拿出一封信遞給了皋磊,說道:“是咱們團的人連夜騎馬傳來的消息,我收到消息立馬趕了過來。”
皋磊沒有說話,把信封撕開,看了起來。
當他看完信的時候,他的臉色變的一陣白一陣青,顯然這封信讓他的內(nèi)心變得異常的憤怒,但眼下的情形,他也不能就此罷手,所以他在心里不斷地比較著,權(quán)衡著現(xiàn)在該咋么辦。
看著皋磊陰晴不定的臉色,林榮心里暗想:“難不成他們常青傭兵團出了意外?”
然而,還沒等皋磊拿定主意,李宅外卻傳來一陣整齊而急促的腳步聲,腳步聲在李家大門外停留片刻,便聽見腳步聲由大門向南擴散,最后竟然停在了李家后門的地方。
聽到這陣動靜,林榮懸著的心終于落了下來,他知道這是岳風(fēng)到了。果不其然,當后門的腳步聲停止之后,一個粗獷的聲音從前門傳了進來。
“旅帥,旅帥,你還好嗎?是哪個不長眼的敢在林帥跟前撒野?”
一個身穿鎧甲,頭發(fā)花白,膚色黝黑,滿臉滄桑卻一身正氣約莫五十出頭的大漢,手里拿著一把長柄大刀從前門走了進來,直接奔向了眾人聚集的客廳,邊走邊喊道。
來人正是東山大營降龍團的校尉岳風(fēng)。
“岳風(fēng),你來得正好!我看還有誰敢在這皋城撒野!這皋城可不是隨便來個什么人都能肆意妄為的地方!”林榮招呼著岳風(fēng),斜眼看著皋磊故意說道。
“旅帥,你放心,咱們降龍團這些年可沒怕過誰!剛才我走的時候,伏虎團的弟兄還向我報告,說他們抓了幾個這些天在咱們軍營混吃混喝的假校尉!
敢來咱們東營撒野,真不知道這幾個冒牌貨腦子是不是夜壺做的!”岳風(fēng)有意無意地看了一眼皋磊,肆無忌憚地說道。
“大膽!那是我派到東營的人,你們也敢擅自作主!你們這是以下犯上,是造反!”皋磊聽到岳風(fēng)的話心里大驚,沖著岳風(fēng)大聲地斥責道。
“你是誰?難不成是你在圖謀不軌,擾亂我東營軍務(wù)?按照我們皋城的法規(guī),擾亂軍務(wù)者當誅!”岳風(fēng)將刀一舉,盯著皋磊義正言辭地說道。
皋磊不由為之氣結(jié),但他卻說不出話來,因為這位岳風(fēng),確實沒有見過自己,不認識自己也是可能的。
林榮見狀,心里不由得大為歡喜,心想:“這個岳風(fēng)平時看不出,沒想到還挺會來事,一會回去一定要好好犒勞他一番。”
但即使心里這么想,卻是不能表露出來的,林榮故意拉下臉,對著岳風(fēng)說道:“岳風(fēng),不得無禮,這位是城主大人的大公子,皋磊!但你說的也沒錯。
大公子與咱們軍營毫無瓜葛,他在長子城和羊城都是以傭兵團治理城鎮(zhèn),他的團里是不可能有校尉這個軍隊才有的職務(wù)的,既然這樣,那兩個人就一定是奸細!
我都不知道,咋么會是城主派出的校尉呢,一會回去一定要好好審審!”
岳風(fēng)跟著林榮多年,當年也是一位傭兵,在任務(wù)中受了重傷,被林榮碰巧救了下來,后來為了報答林榮才退出了傭兵團,當了降龍團的校尉,多年的相處,自然知道林榮的意思。
于是對著皋磊一抱拳,說道:“是卑職有眼不識泰山,還望大公子海涵?!?p> 說完也不等皋磊說話就自顧自地站在了林榮身邊。
倒不是岳風(fēng)不懂這些禮數(shù),不過眼下的僵局明眼人都看的出是咋么一回事,而且林榮剛才也說了,他跟軍營毫無瓜葛。所以根本不用賣他這個面子。
皋磊此時臉色變得極為難看,他鐵青著臉看著林榮,然后盯著李缸說道:“咋么樣,想好了沒有?別以為來了這么多當兵的就能咋樣,我們這邊可都是師級高手,外面那些普通士兵是根本攔不住我們的!乖乖交出李啟要的東西,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李啟本來一直坐在椅子上,他以為李缸會乖乖交出房契和鑰匙,沒想到僅僅是這么一會,事情就有了這么大的變化!
他聽到皋磊的話心里不由的為李缸擔心,他趕緊站了起來,對著皋磊問道:“大公子,我爹上了年紀,經(jīng)不去折騰,請千萬不要動武,只要跟我爹好說,他一定會明白的?!?p> 皋磊鄙視低看一眼李啟,哼了一聲沒再說話。
李啟轉(zhuǎn)頭看著李缸,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央求道:“爹,我可是您的親兒子,你就不希望看到我好嗎?你快把房契和鑰匙交出來,大公子一定不會為難你的。”
李缸看到李啟給自己求情,變得冰涼的心,不由得一暖,他張了張嘴卻沒說什么。他知道今天這局勢已經(jīng)不是他們李家自己能說的算了。
林榮見狀,冷哼了一聲,然后說道:“師級高手?哈哈!我還以為有多厲害呢!”
說著林榮握住銀色長槍將槍柄往地上重重一戳,只見一股蠻橫的氣息從林榮身上散發(fā)了出來,緊接著一層淡淡的金光逐漸覆蓋了林榮和他手里的銀色長槍。
武者“鍛經(jīng)”期內(nèi)隨著將體內(nèi)的十二經(jīng)脈逐漸打通,到“鍛經(jīng)后期”已能在體表覆蓋一層屬性薄膜來輔助提高自己的武技,而“合脈期”武者隨著奇經(jīng)八脈的逐漸打通,可以將自己的屬性能量附著到隨身武器上,所以林榮這一動作已經(jīng)明明白白地告訴了皋磊,自己是“合脈期”的修為。
在這個場面,實力才是解決一切問題的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