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霏晗頷首:“昨日便已說好,他在此等,只是上午我被追殺,現(xiàn)在已無事也過來了,就順便去看看。你就在這里吃吧,等會無論對方在不在,我都會跟你說一聲。”
“好吧,如果有情況,你就喊一聲!”
“呵呵,行!”她也沒說自己可以輕松解決,畢竟人家是一片好心,自然不能駁其面子。
說完出去,何管家跟幾個護衛(wèi)并未離開,就在門口守著,見她出來,準備說話。
“保護好你們的主子?!庇圉系故窍人麄冮_口,然后去往了柜臺打聽情況。
何管家沒想到她非但沒提什么過分的要求,還特別叮囑自己要保護好主子,頓時,心里突然復雜了起來。
不過很快就破開了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安心的在門口靜靜的隨時等待里面的傳喚。
只要保護好主子就行,其他事愛咋咋地吧。
到了柜臺前,見一位過了花季青春已逝,但風韻尚存的少婦正在翻查著賬目,時而書寫記錄著一些東西。
“請問,您可是這里的掌柜?”余霏晗站立,對其客氣的問道。
少婦停下手中的動作,抬頭打量一眼,見其打扮如村姑一般,眼中的一絲厭惡閃激而過。
“何事?”這里是軒芳樓,來的都是達官顯貴,而這人既然能夠進來,看來其身份或者她身邊的人來歷定然不一般。
還是暫且不要得罪,等搞清楚過后在說。
“哦,我與寧飛幕有約于此,只是上午有事被耽擱了,現(xiàn)在過來想看看他還在不在?!庇圉虾唵蔚慕忉?。
她雖桀驁卻不是霸道之人,對事自然也是,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
此刻是來問情況的,又不是來打架的,自然是和和氣氣的說。
“寧飛幕?”
少婦一驚,這個名字她自然是知道的,只是這人是來找他,可身上穿著打扮還有這個身材,難道當事人已經(jīng)換了一種口味?
還是說她們只是同名同姓的人,她過來只是打聽一下而已?
余霏晗拿出寧飛幕給她的令牌:“這個是他給我的,昨日本來是請我喝茶的,我當時因為有事,然后他就給了我這個,說今天會在此等,只是上午我被事給耽擱了,所以現(xiàn)在過來問一下?!?p> “哦,原來……對了,你看我這腦子?!?p> 少婦一拍腦門似乎想起:“上午慕少爺確實來過,后來也因為有事離開了,不過在走之前跟我說,如果有人拿他家的令牌來詢問,就讓我派人去通知一聲。你看,是愿意在此等,還是留言與他?”
“我正好餓了,現(xiàn)在去吃飯,順便等他,就有勞掌柜的派人幫忙去說一聲吧。”
“呵呵,好說,好說。”
少婦慶幸自己反應及時沒有得罪,此人果然是不簡單,竟然連右相之子都愿意請她,還給了令牌,看來以后要對她客氣點。
其實軒芳樓的實力也不簡單,但畢竟只是個酒樓,來的都是達官顯貴不假,可若真是得罪了哪位大人物,就算是帝王也難保的。
就好比孤舟在大海上,平時有定海石加固,船舶能夠順風順水,但若是老天突然震怒,就算是你有定海石撐腰,照樣一陣狂風大浪過來,不把你給整散架,也能讓你船底崩裂漏水,用不了多久就會下沉。
“既然是要吃飯,我這就命人帶你去天字號?!鄙賸D準備喊酒博士。
余霏晗卻擺手:“不必了,我是和另一位朋友一起過來的,她哪里酒菜應該也上了,我就先去哪里。等人過來了,勞煩你差人去說一聲?!?p> 得到應答,余霏晗這才轉身回去。
少婦不遲疑,命人迅速去通知寧飛幕,在當時,這個慕少爺就挺急切的,現(xiàn)在主事人來了,自然要快速告知。
回到雅間,酒菜已上好,可伏溫婉卻未動,余霏晗就有些奇怪:“你怎么不吃?”
說的時候,坐在了她旁邊。
“等你呀,現(xiàn)在回來了,那就開吃吧?!狈鼫赝褫笭栆恍?,拿起筷子給她介紹那個好吃那個更棒。
余霏晗有些哭笑不得:“如果我沒回來,難道你準備一直餓著?”
“你不是說會回來的嘛,我就干脆等你了。”
“呵呵,我當時是讓你先吃……”
“啊呀,你好啰嗦,趕緊吃吧,涼太久就沒味了。”伏溫婉打斷她的解釋,拿起筷子開動起來,大口朵頤,一點都沒個溫婉淑女樣。
這是惡鬼投胎吧?余霏晗驚異了片刻,隨即笑了笑沒在多說什么!
很快,兩人酒足飯飽,菜肴是一點沒剩,也是因為余霏晗很久都沒有吃過好東西,這里的伙食也非常的可口。
“這里有大半都被你給吃光了,你是多久沒吃過啊,還是說你原來就能吃,所以現(xiàn)在的體型才這么胖?”
伏溫婉吃驚的半開玩笑道:“想來你家應該都是被你給吃窮的吧?”
“噢,我現(xiàn)在的這個樣子,不是吃的,當然,這兩天確實沒吃東西。而身體情況是因為中毒所致,在那個家里,自從爹爹和哥哥在戰(zhàn)場上不知所蹤后,二叔二審就開始算計我們,至此以后我就從未有過好日子。不過有一點你說對了,我也不記得自己什么時候吃飽過?!?p> 她說的很平淡,猶如是在講別人的故事,其實也如她此刻的表現(xiàn)一樣,這是原主的經(jīng)歷,自己只不過是在陳述。
“不好意思?。 狈鼫赝駶M臉歉意,后悔自己開了句不好笑的玩笑,觸痛了她心底的悲傷。
“沒事,已經(jīng)過去了?!?p> 見她的神色好像是犯了錯一樣,余霏晗想給她緩解,可伏溫婉還是有些內疚。
“現(xiàn)在也吃完了,陪我出去買衣服首飾吧?”
想要給她賠償,也好讓自己得到一點安慰。
“溫婉,我來此是要見一個人的,現(xiàn)在人在過來的路上。如果你想去買東西,有幾個護衛(wèi)能夠保護,我放心?!?p> 她想說你如果愿意留下陪我一起等也沒關系,但話到嘴邊還是給咽了回去。
自己有什么權利指揮她,萬一說了鬧得對方心里不太愉快,就有些得不償失。
“你的神通還挺大的嘛,竟然在這里請人,我都懷疑你跟我說的話有些假了?!狈鼫赝褚琅f是無心的說了句玩笑話。
結果余霏晗還是誤會她生氣:“我真沒騙你,跟你說的那些都是真的,如果你不相信,我也沒辦法。至于等人,也是他說請我來這里喝茶的,不信你看,這是他給我的。”
將寧家令牌拿出來遞過去,在對方接收查看時,余霏晗有些無語自己,有什么好跟人解釋的。
現(xiàn)在的脾氣也太過優(yōu)柔寡斷患得患失了吧。
最終得到個結論,自己繼承了原主的身體,連她的秉性和脾氣也潛移默化的使得自己轉變。
“寧家令牌?”伏溫婉驚異:“你說的那人是寧家的?不知是誰?”
“寧飛幕!”
“怎么是他?”伏溫婉的表情忽然變得古怪起來,打量余霏晗的身體,將她看的有些發(fā)毛。
“你這么看我作甚?”
“我只是奇怪,他可是遠近聞名的花花公子,你和他相約,到底是怎么想的?還有他,難道換了口味?”
從一些花邊的聽聞中得知,這個寧飛幕好像只喜歡苗條靜美的女子,今天怎么突然對這么個胖丫頭感興趣了?
又是打趣自己的身材,余霏晗的臉頓時一黑:“什么叫換了口味,難道我就那么的不濟?”
“呃……”伏溫婉一時語塞。
余霏晗轉臉一笑:“逗你的啦,我和他也不是你想的那樣。之所以和他相約,是因為他的身體有毛病,所以才會有求于我?!?p> 這不解釋還好,一解釋還沒說清楚,伏溫婉當即想的更歪了。
不由得打了個冷戰(zhàn),然后勸慰道:“霏晗,你可千萬別想不開啊,如果現(xiàn)在答應了,將來會后悔的?!?p> “后悔?”余霏晗有些糊涂:“我為什么要后悔?要說他不聽我的,是他后悔才對!”
咋不聽勸呢,伏溫婉有些癡呆,竟然勸不住,這可如何是好?
正在想辦法怎樣阻止他們的這段“孽緣”的發(fā)生時,忽然有人開門進來。
二人扭頭看去,來者正是花花公子寧飛幕。
“寧飛幕,我不許你傷害余霏晗,否則我跟你沒完?!爆F(xiàn)在勸不動當事人,只能威脅這位花花公子了。
“安康郡主,你怎么在這?還有,你說我傷害她?”本來還想和余霏晗打招呼,結果一來還未來得及開口,就被這位郡主威脅。
寧飛幕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于是看向旁邊的余霏晗,滿臉疑問和不解,心說,你跟郡主說什么了?
當事人有些哭笑不得,同時心里也是一暖,沒想到這位是郡主,還事事為自己考慮。
“你若不是想害她,為何偏偏要和她相見?平時你始亂終棄別人我不管,現(xiàn)在霏晗是我朋友,我不希望你接近她!”伏溫婉冷臉道。
搞了半天,原來是因為這個?寧飛幕欲哭無淚,自己啥時候對這么胖的女人感興趣了,還要對她始亂終棄?
……
斯莫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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