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今夜可以說得上是月明星稀,萬里無云,如此良辰美景,正好用來搞事情。
為了行動方便,也為了達成目的,雪顏汐特意裝扮一新。
只見她著一襲奇特的長裙,長裙之上還繡了一些獨特的類似符文樣式的花紋,看起來莊重且古樸。
此外,她的身上還戴有一些銀質鈴鐺之類的裝飾品。
緊隨其身后的是搬著鼓的阿蠻和阿伊娃兩人。
三人來到王府的花園處,又尋了一視野開闊之地。
“嗯!我看這地界不錯,就把鼓放這兒吧!”雪顏汐四周來回看了看,找了個最佳的地點。
阿蠻和阿伊娃依言,將鼓放下。
“阿蠻,你拿著鼓槌,待會兒就直接敲鼓開干!”雪顏汐將鼓槌交給阿蠻,吩咐完,又轉頭看向阿伊娃,接著吩咐道:“阿伊娃,你待會兒幫我望風把守,要是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或者發(fā)現(xiàn)有人來了,記得提醒我們!”
“郡主,我們真的要這么干嗎?”阿伊娃顯得有些難為情。
“當然要干了!再說了,我也不要你干嘛,只是站在一旁幫我望望風就好?!?p> “可我們?yōu)槭裁匆谶@露天之地打鼓跳舞???”阿伊娃很是不解。
“哎呀!你就別管那么多了,只要按照我說的,照做就好!”雪顏汐真的不好向阿伊娃解釋。
她總不能告訴對方,直接這是為了幫助這具身體溝通星月,從而獲得一定的巫術之力吧?
沒錯,這正是青姨告訴她的辦法。
此方法還要從巫族獲取巫術說起。
巫族的巫術獲得,最初是來源于信仰,是信仰之力凝結成的巫術之力。
自古巫族男子祭日,從太陽光中獲得巫術之力,女子祀星月,從星月中獲得巫術之力。
接著介紹一下星月祀。
準確來說,星月祀具體分為星祀、月祀和星月祀。而根據所獲取巫術的不同,獲取的方法雖然大同小異,但其實還是有差別的。
星祀針對的是滿天繁星,取悅的是星辰,故而舞蹈只為星辰而動。同樣的道理,月祀針對的是那獨一輪的明月,舞蹈便只為那明月而行。
這兩種是普通巫族女性獲取巫術的方法。
當然,她們不是不能同時祀星與月,只是普通巫族女性不能同時承受來自星與月的力量回饋,一個不好就會爆體而亡。
雪顏汐身為巫族少主,身有正統(tǒng)巫皇血脈,自然可以同時祀星與月,也只有她們這樣的,能夠同時承受得了星與月兩種力量的加持。
當然,這是身為他們巫族所獨有的能力。
雪顏汐占據的這具身體,其前身根本就不是巫族,所以她也不清楚這樣做能不能讓她獲得巫術?但既然制作香藥的話已經放出去了,那香藥的制作又離不開巫術的配合,她也只能這樣死馬當作活馬醫(yī)了。
話說要不是那繪雪閣因為場地原因,根本不適合舉行星祀和月祀,她也犯不上冒險來這兒?
接過鼓槌的阿蠻,不似阿伊娃那般糾結。只見她手持著兩柄鼓槌,擺好架勢,先按照星祀的禮儀,打著鼓。同時,將巫力注入鼓槌中,配合著鼓聲,緩緩釋放巫力。
雪顏汐也擺好了姿勢,只聽得鼓聲一響,她便開始跳了起來。
她跳的是巫族特有的祭祀之舞,意為取悅星辰,獻上自己的信仰,從而獲得星辰的喜愛,望那星辰賜予她可以使用巫術的力量。
沒錯,她打算根據漸進模式,依次試一試那星祀、月祀乃至星月祀。
巫舞其實是需要舞蹈和歌樂同時配合的,而且參與的人數越多,其效果也才能達到最大化。
可是現(xiàn)在人數不足,且她目前占據的身體還不是巫族中人的,先天就處于弱勢。
好在阿蠻來了,可以運用巫術打鼓奏樂,以彌補些許的不足。
雪顏汐哼歌附和,加上巫舞,看看能不能獲得星的親睞。
鼓聲一響,長袖如水,翻轉起伏,歌聲悠揚……
突然間,感覺雪顏汐整個人都圣潔了起來。
沈煜過來,看到的就是這么一幕。
其實他本應該在自己的皓月閣處理公事的,可是不知為何,突然覺得有些心浮氣躁,尤其是他的心臟處,總感覺有什么東西要破體而出。
他強壓下這種心疾之感,站起身來,打算出去散散心,放松放松。
他拒絕了墨竹的跟隨,獨自一人在王府里閑逛。
當他走出皓月閣之后,一路上走走停停,心中甚是屈悶。
不知不覺間,他已經走了好一會兒,等回過神來,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走到了花園附近。
剛想返身回去,突然聽到了陣陣鼓聲。
這鼓聲很有規(guī)律,但聽著又不像是大越國該有的調子,反而平添了一股異域風情,
異域風情?難道是那阿布顏汐搞的鬼?話說這阿布顏汐又在搞什么?
沈煜下意識的蹦出這么一個念頭。
而他那本打算離開的步伐,卻鬼使神差的朝著聲源處而去。
隨著步伐的靠近,鼓聲漸漸清晰。此外,還隱隱聽到了些許斷斷續(xù)續(xù)的低聲吟唱的歌聲。
這是那阿布顏汐的聲音?是她在吟唱?為何感覺是那樣的熟悉?
帶著些許疑問,沈煜加快了前進的步伐,并最終見到了那跳動的宛如夜間仙子般的可人兒。
當見到這一幕的時候,他愣住了。
這舞動的身影,居然該死的和那個女人重合了!而且他的心也跳動的越發(fā)的劇烈。
他這是怎么了?怎么又想起了她?
沈煜的思緒開始跳躍,并一舉跳到了他與那個叫自己忘不了的女人所經歷的回憶中去了。
那時候,他與她擺脫了追兵,因為一個意外之吻,他從被動到主動,并且在她慌忙離開之后,奮力追了上去,并以她無處可去為由,將她安置了下來。
在那之后,他與她度過了幾天難忘的日子,這期間,她就曾給他跳過一曲。
當然,那舞只是個意外,不是興致使然,更不是無的放矢,甚至他都不確定那次的舞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