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墨柏將沈熠護在身后,做出警戒的姿態(tài)。
“小侯爺!”一直隱藏在暗中的墨松現(xiàn)身相見。
“墨松,你怎么會在這兒?”墨柏心生好奇。
“難道這位姑娘是墨松你的心上人?”沈熠語不驚人死不休。
面對小侯爺?shù)牟聹y,即使沉默寡言如墨松,也禁不住冷汗?jié)i漣。他知曉小侯爺?shù)牟豢孔V,但沒想到他會這么的不靠譜。
“墨松奉王爺之命,暗中保護阿布王妃,一時大意,竟讓王妃遭此禍事,幸得小侯爺出手相助,不然,墨松真的是一死難以謝罪!”在沈熠說出更加石破天驚的話之前,墨松趕緊解釋。
“你不必如此客氣!既然兄長派了你來保護,想必即使沒有我的出手,你也會很快將那賊子擒拿住的?!鄙蜢诹私饽傻纳硎郑膊谎?。
他人雖然不在京城,但關于宸王大婚之事,還是有所耳聞的,只是他沒想到的是,自己會以這樣的情況和這個新的王嫂見面。
“墨柏,你去帶上那個賊子,將其一并帶回宸王府,讓兄長好好的審問一下,看看這賊子究竟是臨時起意,還是受人所使?!鄙蜢趬合滦闹械膭e扭之感,吩咐道。
眾人這才想起那個早就被打昏的賊子。
不過這一看,原地早就沒了那賊子的身影。
“可惡,竟叫他給跑了!”沈熠有些惱怒。
“屬下辦事不利,請小侯爺責罰!”墨柏立即跪下請罪。
“這也怪不得你,我們之前忙著查看阿布王妃的情況,想來拿賊子定是趁我們不備,悄然逃離的?!鄙蜢趷琅氖蔷谷蛔屇遣卉壍馁\子跑了。
“小侯爺,那現(xiàn)在怎么辦?”墨松身為王爺派來看護阿布王妃的人,竟讓其出了這樣的事?
如此重大的失職,他不敢推卸責任。
“那賊子已經(jīng)逃走,追是追不回來了,還是先將阿布王妃帶回宸王府,剩下的看兄長怎么決斷吧!”出了這樣的事,沈熠也失了繼續(xù)閑逛之心。
“小侯爺…”墨松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沈熠順著墨松的視線看過去,這才反應過來:阿布王妃是他的王嫂,兩人身份特殊,而對方現(xiàn)在又昏倒在自己的懷里。
當然,事急從權,這沒什么好說的,但要想回府,總不能由自己一介男子,扶著已嫁做人婦的她走著吧?
尤其還是在這大庭廣眾的大街上。
“墨柏,你速去找一輛馬車來,先將阿布王妃送回宸王府。”看破不說破,沈熠沒有過多的解釋。
至此,墨松也不再多言。
話說那賊子,趁亂逃離之后,翻過了幾個巷子,又越過一鬧市,七拐八轉(zhuǎn)之后,這才來到一偏僻的荒蕪之處。
“怎么這么晚才來?主子都等急了!”門口正有一人把守,見那人靠近,當即責備起來。
“對了,怎么就你一個人回來了?主子要你帶的人呢?”
“別提了,中途出了些意外,失手了?!蹦琴\子很是懊惱。
這時候,門從里面打開,又有一人走了出來,看了看那賊子,說道:“主子要你現(xiàn)在就進去回話!”
那賊子不敢多做耽擱。
一進到房內(nèi),就見一人以背相對,站在房中央。
“你此行失敗了?”那人的語氣根本聽不出是怒是喜,毫無波瀾。
“主子恕罪,請再給屬下一次機會,屬下定會將阿布王妃帶到主子面前。”那賊子一聽這話,嚇得趕緊跪下求饒。
“恕罪?這其間的利害關系你難道不知?為何要綁架阿布王妃,你也不知?”說到氣憤之處,那人直接轉(zhuǎn)過身來。
居然是二皇子蘇濟。
“主子之前說過,將阿布王妃綁下,為的是制造她再度逃婚且成功的假象。因為阿布王妃之前有過逃婚的先例,所以別人不會懷疑這事的真?zhèn)?,而只要找不到人,那這種說法漸漸的也會被坐實。一旦圣上追究下來,先倒霉的便是宸王,因為人是在他的眼皮底下溜走的,到時候,主子就可以坐收漁翁之利了?!蹦琴\子當即重述了一遍。
“我之前為什么要告訴你這些,不就是讓你們知曉這事情的嚴重性,讓你們務必成功,結(jié)果呢?”蘇濟很是氣憤。
“主子饒命,屬下知曉阿布王妃身邊有墨松看護,所以一早就讓人引開了他,這才下手,其實屬下已經(jīng)快要成功了。只是有人突然出現(xiàn),將阿布王妃救下。好在對方以為屬下一直昏迷,顧不上屬下,屬下這才趁亂逃走。”
“無能就是無能,說再多也遮掩不了你的沒用!”蘇濟可不管這么多。
“那救人之人是誰?他可有識破你的身份?”事情既然已經(jīng)失敗了,那蘇濟最要考慮的問題便是此事有沒有被泄露出去。
“屬下當時被打昏了過去,醒來的時候,依稀間聽到他們的談話,好像那個墨松喊對方為小侯爺。”那賊子想了想,回答道。
“小侯爺…難道是宸王的弟弟,興國侯小侯爺,沈熠?他不是已經(jīng)離京出游好長一段時間了嗎?怎么會這么湊巧的出現(xiàn)?而且一回來就壞我的好事?”蘇濟推測出對方的身份,依舊是意難平。
既然事實已無法改變,心中的怒氣難消,只能找個人發(fā)泄發(fā)泄。
他看向還跪在地上的屬下,眼中劃過一道厲色。
“就算是如此,你應該知曉未完成任務的后果吧?”蘇濟臉上一副漫不經(jīng)心之意。
主子這是要自己的命嗎?可他還不想死啊!
“看你的樣子,是不會自己動手的了?那就讓其他人代勞吧!”
話音剛落,立即有人朝著那跪下的賊子靠近,同時拔出隨身帶著的佩劍。
劍被緩緩的拔出,劍光掃過他的臉龐,那冷冽的寒光,忍不住叫人心生一悸。
吾命休矣!
不行,他不能這樣坐以待斃。
“殿下,屬下還有要事稟報,懇請殿下容許屬下回稟!”急中生智也好,真的有所回稟也罷,那賊子終歸是不甘就怎么赴死的。
“臨死之言,還是留待陰曹地府,說給閻王聽吧!”蘇濟不覺得這人能真的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眼見那劍已經(jīng)高高舉起,那賊子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喊道:“是關于阿布王妃與宸王的關系的,殿下不是一直奇怪那阿布王妃對待宸王的態(tài)度有些不明嗎?屬下探知一些情況,想要告訴殿下!”
“既是如此,那就看他還有什么遺言吧!”的確,對方的話引起了蘇濟的好奇。
反正對方也跑不掉,讓他把臨死遺言說完,自己也算擔得起一個稱職主子的名聲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