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說嘛!根據(jù)自己的調查結果來看,阿布顏汐根本沒有被調包的可能…只是她剛才的話又是何意?還有什么叫這具身體是阿布顏汐的,難道她的身體和靈魂還是分開的嗎?
沈煜頓時覺得好笑:他居然會真的相信一個酒鬼的話,認為她真的有什么秘密要分享?
感受到對方還在對自己上下其手,而且有往下走的趨勢,沈煜當即抓住她的手,不讓她繼續(xù)折騰自己。
這也就是雪顏汐,若是換一個人,早不知道是何下場了。
雪顏汐一見自己的雙手使不上勁,轉而朝著對方直接上口。
只是礙于兩人高度差的關系,她直接對著沈煜的脖子啃去,而且好死不死的正好啃在了他的喉結處。
說是啃,但其實和親吻也沒什么差別。
沈煜整個人僵硬住了,動都不能動,更是忍不住吞咽了起來。被沖動支配的他,連握著對方的手都覺得滾燙的很。
興許是感受到對方喉結的律動,雪顏汐先是吸吮了一下,換來的是對方再一次更大動作的吞咽。
由不知自己在玩火的她,面帶疑惑用手輕戳了戳,嘀咕道:“這怎么還會動?。俊?p> “女人,你這是在玩火!”哪怕是冷情如沈煜,也禁不住對方這樣肆無忌憚的調戲。
他眼中帶火,心中不斷的叫囂著不要放過她。
就在這時,雪顏汐一個不穩(wěn),直接倒在了沈煜的懷中。
這是完全醉死了過去。
此刻,沈煜真的是煎熬的很。
美人在懷,血氣方剛的他經過這一番調戲,已然有些沖動,奈何對方撩撥之后,自己卻倒下了。
這算是怎么回事兒?
沈煜不想做那趁人之危的小人,只得強行壓下心中的那團火,不斷的游說自己冷靜下來。
“阿布顏汐,你可真是的磨人的禍害!這種撩完就撤退的招數(shù),也不知是跟誰學的,真是叫人又愛又恨?。 鄙蜢檄h(huán)抱著雪顏汐,咬著牙說道。
……
最終,沈煜還是抱著雪顏汐回到了皓月閣。
阿蠻和阿伊娃還候在皓月閣外焦急的等著,不敢回繪雪閣。
這不,一見宸王懷抱著雪顏汐走來,除了阿伊娃畏懼于宸王那臭著的一張臉,想靠近又不敢上前之外,阿蠻做了一番心理建設,這才上前問道:“王爺,王妃娘娘這是怎么了?”
“王妃她飲多了酒,醉了!”沈煜面無表情的回道。
其實是因為他還沒有完全恢復正常,但又不想叫人看出端倪,故而冷著一張臉,不做任何表情。
可這在阿蠻看來,就是雪顏汐不小心惹到了宸王,或者是酒醉的她不自覺的沖撞了宸王。
阿蠻是見過雪顏汐醉酒之后的不雅行徑的,所以心中更加偏向于后者。
“王爺,時候也不早了,既然王妃醉了,要不還是我將王妃娘娘帶回繪雪閣吧!”阿蠻提議道。
阿伊娃忍著心中的懼意,小心翼翼的走上前來。
“不用了,今日王妃就在皓月閣就寢!”沈煜避開了阿蠻伸過來的手,拍板決定道。
“王爺,這不好吧!之前可沒有誰在王爺?shù)酿┰麻w留宿的先例,這樣不合規(guī)矩吧?”阿蠻擔心沈煜會亂來,所以找了個借口。
“宸王府本王說的算,本王的話就是規(guī)矩,阿蠻姑娘不必多說了,還是先行退下吧!”沈煜蹙了蹙眉,暗怪阿蠻逾了矩,但礙于她不是府內分下人,也不好責罰。
阿蠻還欲說什么,但被阿伊娃拉住,最終還是退下了。
看著阿蠻那一步三回頭的樣子,沈煜看向雪顏汐,自語道:“且不論這阿蠻究竟是何人,但她倒是真的關心你,明明怕我怕的不行,卻還是強撐著維護你,生怕你吃了虧?!?p> 沈煜抱著雪顏汐回了皓月閣,并將其放置在床上。
他回到床邊,看著臥室只有一張大床,一時間不知道怎么睡了。
看著對方那因為酒醉而面如桃花的臉頰,那紅艷欲滴的嫩唇,那長長的睫毛,那輕吐的略帶些酒氣的芬芳……
沈煜忍不住伸出手,就著對方的美好,一點點的描繪出來。
如此良辰美景,奈何對方不解風情,如此癡睡,怎的不大煞風景?
更可怖的是,沈煜毒發(fā)了。
這是突然間發(fā)作的,而且毫無征兆,叫人無從準備。
他手捂著胸口,那種久違的心臟抽痛感,差點叫他背過氣去。
心跳異常劇烈不說,而且有種什么東西在往心臟深處鉆去的感覺,甚至有種心臟被啃食的撕裂感……
許是今日回憶太多,沈煜的思維反而清醒了不少,腦海中不自覺的想起當初第一次發(fā)作時的場景。
那時他還只有幾歲,剛剛記事不久。
因為是第一次感受到這種疼痛,加之他尚且年幼,哭鬧已經不足以宣泄當時的痛楚。
母親聞訊趕來,即將臨盆的她,看到愛子這般模樣,頓時慌了。
太醫(yī)診治過后,皆是查不出原因,只說可能是心臟衰竭所致,甚至一度讓人準備后事。
母親趕走了那群太醫(yī),親自為他把脈……
母親把完脈之后,面色凝重的離開了。
他不知道母親去了何處,他痛哭著叫喊母親,誰勸都沒有用。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母親回來了,她給自己喂食了一顆藥丸,然后以手貼住他的胸口。
藥丸入口即化,并順著食道進入體內。
接著,他感覺到母親貼住胸口的手上傳來陣陣暖意,這暖意一進入體內,他那痛心的癥狀當時就減輕了……很快,他就睡了過去。
等他再醒來的時候,那種鉆心的疼痛感已然消失。
但母親卻不見了。
之后,他從下人的嘴里聽說,母親當時不顧其他人的反對,堅決要救他,最終因為動了胎氣,難產而死,同時誕下的嬰兒,也就是他的弟弟,自一出生就是個死嬰。
他那時年幼,不懂什么叫生離死別,只知道再也見不到母親了,心中很是難受。
當他懂事了,他經常會手握著母親留給他的那個丹藥瓶,里面的藥丸雖然早就沒了,但他依舊保留著那個藥瓶。
因為這是母親留給他的最后的念想。
現(xiàn)在他知道了,自己的幸運的,因為母親愛他,是為了他才失去的生命;同時他又是不幸的,甚至是個罪人,因為是他害死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