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回想起自己以前的種種事跡,繞是幾千年修出來的平常心也不由得老臉一紅。
什么追著爆熊的崽子打,什么偷冥鳳的鳥蛋。
當年的陸安事跡若是被放到現在這個時代,那就是人們口中常說的:街溜子。
整日不干正經事,只知道禍害人家。
將混沌隕石拿出,陸安仔細端詳起來。
剛剛的收服行動實在太過暴力和快速,導致混沌隕石的特殊力量還未施展出來,就被陸安打得不得不求饒。
混沌隕石的靈,緩緩從隕石表面浮空。
“主人,我……”
“好了,你不必多說,我知道!”
“可,可我還沒說???”
陸安側目,冷冷道:“無非就是不服我,想跳出來給我講講你的實力多強對吧?!”
老頭點點下巴,若不是陸安給他形象太過爆裂,他甚至想把下巴昂到腦袋上。
“所謂的混沌之力,其實可以看做一種腐蝕和同化之力?”
老頭眨巴眨巴眼睛,同意了陸安的說法。
“也不僅僅只是這樣,混沌的力量還包括重塑……”
陸安抬手打斷,“行了行了,我知道了!還重塑之力呢,有造物隕石的重塑力強么?”
老頭默然,張口欲要繼續(xù)反駁,無意間撇到陸安沙包大的拳頭。
算了,反駁什么的,還是下一次在說吧!
下次一定!
將混沌隕石重新塞回包里,陸安并沒有急于一時去讓四顆隕石融合。
不僅是因為他現在想著的是臨南洲之事,更多還是在剛剛收服混沌之時,他清楚的感覺到了一股斥力。
不過陸安也沒有亂想,應該是四顆隕石分割太久了,彼此都不愿意重新合為一體。
既然這樣,陸安也不想強迫他們。
等他們想清楚了再說吧!
再次床頭樹木密集的叢林,陸安回到了飛機上那三人的酒店。
看了看天色,雖然說這次去峨眉一去一來沒花多少時間。
可加上下午的飛機,加上一路的車程,眼下時間已經是下午的六點半了。
酒店內。
因為陸安下了禁足令,所以三人無聊之下只能在房間里打撲克牌。
看到陸安推門而入,三人收起撲克牌,扯下了臉上粘貼著得小紙條,恭恭敬敬的站成一排。
在飛機上,陸安并沒有對這些人下死手。
所謂的廢了他們的手,也只是將他們一只手的筋脈接點處截斷了。
以他們身為武者的自愈能力,手上創(chuàng)傷早就已經愈合了。
唯一不能愈合的,就是陸安所打廢的接點處。
簡單來說,這幾個家伙手臂都能用正常使用,但是如果想施展什么武功秘籍,那就不可能了。
女子開口道:“怎么了,大人,你的事辦完了嗎?我們現在就即刻動身去臨南洲?”
陸安搖頭,“今天就先算了,明天一早走!今晚就在渝州留宿一晚。對了,都餓了吧,帶你們吃飯去!”
三人相識一眼,隨即面露喜色跟在陸安身后。
跟著這樣一個大人物真的安全感爆棚。
實力又強,為人也沒有想象中的那么不近人情。
對于這幾個的想法,陸安并不知道。
他現在正思考著晚飯到底吃什么。
幾千年枯燥無味的生活下來,處了對武道的追求,口腹之欲也是必不能少的。
看著神州大地從最開始的蒸煮,到后來的過油炒,直到現在各種千奇百怪的美食做法。
陸安可以自豪的說一句,神州沒有人能比他更會吃。
既然好不容易來一趟渝州,肯定要嘗嘗當地的特色。
陸安決定了,今晚就吃火鍋了!
陸安左拐右拐之下,鉆了一座居民樓。
剛剛在路上時,陸安隨意問了一下路人,這旁邊哪里的火鍋最好吃。
一連問了好幾個當地居民,四五個都推薦陸安來這家店。
不過這店奇怪的很,人家都是把店開在南市,它卻開在居民樓內。
陸安從酒店出發(fā)時,才六點半,走到這邊頂多花了二十分種。
這還沒七點呢,這小小的居民樓內就做滿了人。
隨著明晃晃的紅油鍋底端上桌,陸安問道:“還不知道你三個叫什么呢,做個自我介紹吧!”
為首的魁梧大漢甕聲甕氣道:“俺叫趙鐵頭,啥都不會,就是力氣大了點?!?p> 陸安點點頭,這家伙腦袋挺鐵的,跟個二愣子似的。
旁邊坐著的男子正經回道:“我叫趙鐵鈺,是家里的老二?!?p> 陸安將目光看向那個女人,這個十分聰明的女人。
若不是她當日快速擺明事實,陸安早就已經處理他們三個了。
她咳了咳,接著憨厚的說道:“我是鐵頭媳婦,名字叫劉小花。沒啥大本事,就腿腳功夫快一點?!?p> 陸安點點頭,對著三人算是有一個大致的了解了。
“你們被追殺好久了?你們一家還有其他人逃出來么?”
聽到陸安這問題,劉小花洋溢著憨厚笑容的臉瞬間大變。
“我們被追殺了快一個月了,我家的……我家原本還有一個老母親,兩個兒子?,F在…現在……”
話未說完,她便坐在位置上抽涕起來。
“節(jié)哀!”
陸安沒有在繼續(xù)詢問下去,都已經到了這個份上了,在繼續(xù)問這事,就是在人家傷口上撒鹽。
在她丈夫鐵頭的安慰下,女人的狀態(tài)漸漸好轉。
她抹去眼淚,再次露出憨厚的笑容,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到底是什么樣的壓力,才讓這位母親為了為了生活強迫自己露出一切無所謂的笑容。
又與三人談論一番,晚飯這才結束。
一夜無話,東方漸白。
次日一早,陸安就帶著三人大馬快刀的殺向臨南洲。
途中,趙鐵頭三人驚詫的發(fā)現,昨天還一臉輕松的陸安,今日早上起來開始,都黑著一張臉。
哪怕陸安努力克制,可他無意間散發(fā)著的煞氣還是把三人嚇得不輕。
那種感覺,就仿佛大夏天里突然墜入了冰窖。
讓人忍不住汗毛倒豎。
他們也有些不明白,明明是他們的事,這位大人卻如此的生氣。
莫說他們,陸安自己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