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少禹難得的沒有出去玩,送完莫橘頌就回到的自己家。他躺在那兒翻來覆去的,腦子里都是莫橘頌,以及她沒有說完的話。思來想去,他還是給陸梓堯打了個電話。第一遍的時候陸梓堯那天太吵沒接通,第二遍的時候陸梓堯才停下喝酒的手,接通了電話。
“哥,你在哪呢?”
“和馬總談生意呢?!?p> “在應酬?”
“嗯,怎么了?”
“方便說話么?”陸梓堯想說不方便,可是景少禹如果沒事一般不會連著打兩遍,直接發(fā)個微信不就得了?想了想便開口道:
“你說?!?p> “那個…嫂子她……”
“等下?!痹掃€沒說完就被陸梓堯打斷了。景少禹一愣,看看信號,沒毛病???眾人趕著拿著電話突然起身的陸梓堯一時間也有些詫異,怔怔的看著他一臉的莫名其妙。
“抱歉,即使,我出去接個電話?!瘪R總剛想攔下,何盛就看懂了陸梓堯的眼神,很有顏色的攔下了馬總剛伸出的手,笑著打斷道:
“馬總來來來,聽說您是海量,我還想見識見識呢。”陸梓堯贊許的看了他一眼,沖著眾人抱歉的笑了笑就走了出去。選了個比較安靜的地方,這才開口道:
“你剛才想說什么?!?p> “我今天和莫橘頌吃了飯?!标戣鲌蛱袅颂裘?,邪氣的扯了扯嘴角,問道:
“然后?”
“她成了我女朋友?!?p> “恭喜你啊,景大少,得償所愿?”
“有個事,我思來想去,還是得問一問你?!?p> “嗯?”難得他這么證據(jù),感覺不是小事。
“你老實回答啊?!?p> “說?!?p> “你是不是還喜歡那個誰?!蹦莻€誰,不言而喻,陸梓堯沉默下,沒有明確回答。
“你想說什么?!?p> “我和她吃飯的時候,給你探了探口風?!?p> “她怎么說?”
“她說你沒戲?!?p> “……”
“吳姝與那時候去了美國,應該是發(fā)生了什么,看起來挺嚴重。我覺得你應該讓人查一查。”
“查過了,抹的很干凈?!?p> “她是真的要和郁南初訂婚了?!?p> “……我知道?!?p> “你再不去,就真遲了。”
“……”
“陸梓堯,你會后悔的。”陸梓堯看著手機,嗤笑一聲。
“景少禹。”見他連名帶姓的叫自己,景少禹也是一愣,不習慣的問道;
“什么?”
“你之前怎么不說?”
“我……”
“你現(xiàn)在是為了我,還是為了你自己?
“……”
“咱們倆一起折騰了這么多年,知道為什么會成為兄弟么。因為物以類聚啊。”
“行吧,用不用說的這么直白?”
“說吧,什么情況?!?p> “怎么說呢,聽莫橘頌的意思,莫氏的股份,她們倆都不打算五五開啊。”
“五五開?有人會想和別人五五開么?你怎么不景少天五五開?”
“能不能不要提景少天,我煩他?!?p> “接著說。”
“郁南初和她訂婚,我和莫橘頌,也算是平分秋色吧,好歹還算公平,你覺得呢?”
“怎么,莫氏的餅,你也想去摻一腳?”
“這話怎么說的,我分明是看她勢單力薄、于心不忍。”
“說的真好聽?!?p> “我說真的?!?p> “你們家老頭子不會同意吧,他不是一心想撮合你和方家的那位?方家最近在加拿大那邊如日中天,現(xiàn)在回上海發(fā)展也算是拓寬業(yè)務,那位獨生女,漂亮、性感、聰明、有錢,每一項拿出來都不輸莫橘頌。”
“怎么說話呢。之前你不還想挖人家過來?”
“我這是實事求是,莫橘頌5年能走到今天,是天生吃商場這碗飯的,但是方家那位那是從小培養(yǎng)的,就像雜交和精品?!?p> “那不是更易存活?好養(yǎng)啊?!?p> “也更難啃,因為不懼風雨?!?p> “怎么個意思,不看好唄?”
“我懶得管你們,倒是你,怎么個意思,和我提公平,意思就是讓我別插手唄。”
“怎么你想插手?怎么,要幫吳姝與對付我?”
“你有意見?”
“我能有什么意見,我是為你好。”
“為我好?”
“可不是么,你說如果他們倆贏了,可就真結婚了,門當戶對,雙宿雙飛,你說是不是?”
“閉嘴吧你?!?p> “我說真的啊,你說萬一橘頌贏了,郁家說不定也得搭進去,到時候他什么都沒有,她放棄的可能性是不是就大了?畢竟貧賤夫妻百事哀不是一點道理都沒有的。這時候你如果出現(xiàn)不就是救世主么,多好?!?p> “景少禹,你要是把這份口才留著給你們家老爺子,把人哄下來,是不是省很多事?”
“揭我傷疤?我要不是為了我媽。我至于成天在這兒裝孫子么?”
“我看你裝著裝著也快習慣了?!?p> “打個,你那是破罐子破摔,我這上有老的,我都得顧著啊。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媽老覺得虧氣了他,真特么見了鬼了,欠個P。那也是我爸的錯,這個債居然是我和我媽還,想想我就生氣?!?p> “說這么一堆,又想干嘛?!?p> “讓你做個準備,我要動手了。我等不下去了?!标戣鲌蛞汇?,他以為他起碼還要再等兩年,等他爸媽出國在動手,憋不住了?
“你受刺激了?”
“我今天和橘頌吃飯的時候,碰到他了?!?p> “所以?”
“什么叫斯文敗類知道不,說的就是他這種人,他肯定猜到了,一定會插一手,我得趁早解決他?!标戣鲌蛞汇?,這是為了莫橘頌?
“我以為你對莫橘頌,利用多過喜歡。”
“我一開始也是這么覺得的?!?p> “后來呢?”
“一半一半吧?”
“一半一半?”
“可能更多些,我也不確定?!?p> “……你們家那頭打算怎么辦?”
“拖唄。我又不是他們的玩偶,開玩笑。我可不是景少天那…玩意兒。”
“我知道了?!?p> “我要收網(wǎng)了,你那邊收手吧?!?p> “嗯。恭喜你。”
“改天吃飯?!?p> “行。但是我得提醒你一句。”正要掛斷電話的景少禹一愣,詫異的問道:
“提醒我?什么?”
“如果有一天,這五五開的人是我,我不會手下留情的?!?p> “什么意思?”
“嘟嘟嘟……”
“喂!”景少禹看著被掛斷的電話一臉懵逼,這是什么情況?陸梓堯的意思是郁南初他不插手,但是如果吳姝與一個人,他就要插手了?想想他就覺得腦門疼。和陸梓堯一樣,這些年他一開始過的卻是是燈紅酒綠,妥妥的一個紈绔子弟,20歲那年被景少天坑了一次之后他就學乖了。這兩年他和陸梓堯合伙布了一個很大的局,景氏和陸氏正在合作,到時候陸梓堯會撤資,至于那些錢誰在乎,他回頭給他就是了,倒是景少天,公司法人去年老爺子就轉給了他,自然是他要承擔責任,比如起火。損失大了些,那是能一勞永逸也不錯。至于他們剛才說的話倒是實話,他們的確是朋友,但是某種程度上也是競爭對手,不想贏的可不是好對手。至于吳姝與,他說不出是一種什么感覺,這幾年陸梓堯的變化他都是看在眼里的,當年他對吳姝與起碼是認真的,而這種認真持續(xù)了這么多年到現(xiàn)在居然還在,這就很可怕了。至于他自己,他對莫橘頌是什么想法?起初是好奇,后來是感興趣,再后來是想利用,到現(xiàn)在他確實是想占為己有。他們這一類人,看的太多經(jīng)歷了太多,很多事情,越想越復雜,就想此刻,他有點想不明白了。
“好煩!”他算計人的時候都沒這么煩過,翻了幾個身都沒想明白,索性用被子蒙住了頭,不想了,傳到橋頭自然直!
景少禹是蒙頭睡了,陸梓堯掛斷電話卻沒有立即回去,腦子里總是想起他剛才的話,在美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她會有這么大的變化?以前那個溫柔的女孩好像真的一去不復返了。還有郁南初,她真喜歡他?要嫁給他?越想越糟心。何盛被馬總派出來找他,一開門就見他靠在門邊發(fā)呆。
“陸總?”
“嗯?”
“馬總讓我叫您呢?!?p> “知道了。”說完就整了整衣服又走了進去。馬濤一抬眼便笑道:
“陸總怕不是喝多了?抱馬桶去了吧?”
“比不得馬總海量?!?p> “哈哈哈哈。去了這么久,我都怕你掉進去,正想派你的得力干將去撈你呢?!?p> “馬總可真會說笑?!?p> “哈哈哈哈,我就喜歡和你這種會開玩笑的年輕人喝酒,有意思!”
“那我再敬您一杯?!?p> “一杯可不行,你這出去了這么久,怎么也得自罰三杯吧?”見眾人起哄,陸梓堯也不推脫,連著三杯白的就直接慣了進去。
“陸總年紀輕輕就海量啊,果然是前浪把我們這些老浪要拍死在沙灘上的節(jié)奏啊?!?p> “馬總哪里的話,都是老一輩教的好。”
“會說話,會說話!來來來!大家喝酒!”酒過三巡,不知道怎么就有人提起了莫氏。
“莫氏這兩年在上海腳跟是站的穩(wěn)穩(wěn)的,搶了我不少資源?!?p> “可不是,莫橘頌就夠難纏的,之前和她談的合作,被她壓的死死的,累死累活干了半天,錢可都被他們賺走了。”陸梓堯笑道:
“張總和莫氏也有合作過?”見他搭話,說話的這個有些驚喜,要是能搭上陸氏的順風車可就更好了。
“是啊,兩年前合作過一次。莫橘頌是真挺厲害的?!?p> “唔,我倒是沒和她打過交道,但是聽說,挺厲害?!蹦侨艘娝坪醺信d趣,趕忙接著話題就往下說。
“可不是么!厲害著呢。別看她長得一張娃娃臉,笑起來客客氣氣的,喝酒能直接喝趴一桌人,還面不改色的。”馬總也好奇了,這么厲害的妞可不多見。
“真的假的?”
“真啊。我們當時一起吃飯來著,愣是干趴了一桌人。紅的、白的、啤的,輪著來?!?p> “那可真是厲害了?!?p> “可不是么。但是要說著厲害啊,我看就他們那董事長了,慧眼識珠啊,這認的倆閨女,一個比一個厲害?!瘪R濤被吊起了胃口,忍不住問道:
“怎么說?還有一個?”
“哎?馬總你居然不知道?”另一個接話道:
“馬總肯定不知道啊,馬總成天在澳大利亞做生意,哪有空管我們?!蹦侨艘惨庾R到自己說錯了話,見有人搭梯子趕忙就順著爬了下來。
“也是也是,馬總日理萬機的,哪能知道這些小事?!?p> “被打岔,這還有個呢?”
“這還有個就更厲害了,莫橘頌是兩年錢回國的,愣是把莫氏壯大了一倍,這莫與姝今年才回國,直接空降就是上海莫氏的總裁。你以為是個空降兵繡花枕頭吧?”
“不是?”
“我一開始也這么以為的,可是人家一上來,就干掉了莊旭。連林子凡都差點吃了槍子。我一開始還覺得這小姑娘吧怕是不懂,結果前陣子我舅從美國回來,聽到莫與姝的名字愣了半天?!?p> “怎么說?”
“這倆女孩是莫氏總裁莫怡在5年前收養(yǎng)的養(yǎng)女。5年學了經(jīng)濟學、金融、市場、營銷,連鋼琴、舞蹈、茶藝這種都學齊了,每一個拿出來都能吊打一堆人。據(jù)說啊,每天只睡3小時?!?p> “三小時?那不成仙了?”
“那可不,還有啊,人家進莫氏總部的時候,直接干掉了采購部老大,營銷部總監(jiān)。知道什么叫干掉么?就是活路都不給,整個美國都沒有人敢用這兩個人?!?p> “到底做了什么???”
“不知道啊,大家都諱莫如深,不知道的人是真不知道,但是知道的人都說不知道才可怕呢?!?p> “這倆姑娘挺有手段啊?!?p> “可不是,這不是才回來就要訂婚了么。”
“和誰?”
“這個我知道,郁家的小公子,郁南初么!”陸梓堯的筷子一段,何盛小心翼翼的覷了他一眼,沒有表情的陸梓堯才可怕。起初他是不知道的,后來發(fā)現(xiàn)莫與姝長得和他桌上照片里的人一模一樣才有了這么一個大膽的猜想,現(xiàn)在看來,就是那個人啊。
“你說著莫氏姐妹花,長得漂亮不?”
“漂亮?。 痹趺床黄?!”
“誰更好看些?”
“各有千秋吧?!?p> “你說她們是不是爬了誰的床??!”
“可不是,我聽說莫與姝管市長叫干爹呢!”
“喲,這爬的可夠快的啊。”話還沒說完,就聽陸梓堯啪了一聲將手里的筷子扔了出去,把眾人唬了一跳。
“陸總您這是?”
“手滑。”說完就站了起來,臉色有些難看。
“抱歉,我臨時有點事,今天要先走?!?p> “哎?”眾人還來不及說話,他就頭也不回的走了。那緊握的雙手,何盛差點以為他會掀了桌子發(fā)飆,還好還好。一回頭,見眾人都看著自己,他忽然有些哀怨,您這走的倒是灑脫,讓他這個秘書兼助理可怎么活?這一堆的豺狼虎豹不敢對您怎樣,對我可不會手下留情??!他簡直是欲哭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