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大哥你不必如此,這一切都是我們自愿的。”聽到孟言的話后,呼延佳秀與盛文儀先是對視了下,彼此之間確定了眼中的堅定后,才對著孟言說道。
她們二人身為女子,本身就對于情感方面的細節(jié)十分敏感。
再加上通過這幾天與孟言之間的相處,都隱隱明白了孟言心中早已經(jīng)有了其他女子。
但和一開始就下定決心的呼延佳秀不同。
盛文儀在察覺到這一點后,第一時間先是心酸,接著就有一種想要放棄的沖動。
如果不是呼延佳秀察覺到這一點,并與她好好交談了一下。
再加上她內(nèi)心深處也的確舍不得的話。
估計今天早上孟言起來后,見到的就能是她不辭而別的書信了。
可惜這一切孟言都不知道。
“你們...”
見她們?nèi)绱松平馊艘猓涎孕闹蓄D時更加愧疚了。
但他最終卻只能嘆了口氣,沒有選擇再繼續(xù)說下去,接著就向著前方走去。
盛文儀見此,當即跟了上去,已然堅定了自己心意的她,只想一直陪在自己喜歡的人身邊。
而她身后的呼延佳秀看著自家?guī)熃隳呛敛华q豫的身影,眼中卻閃過一絲迷茫。
她拿起了一塊上面寫著齊云兩字的龜甲,嘴中喃喃地說道:“爹爹,他真的是你說的那個人嗎?”
...
兩個時辰后,福善堂。
吳光明看著眼前沉默的孟言說道:“你小子又怎么了?”
孟言并沒有說話,而是靜靜地看著樓下正在玩鬧的眾人。
更準確地說是盛文儀和呼延佳秀二人。
過了好久,才開口對著吳光明問道:“吳大哥,假如有一天你喜歡上了子微姑娘以外的人怎么辦?”
“怎么可能,我這輩子只會喜歡子微一個人,我的心里再也放不下其他人了?!眳枪饷饕娝婚_口就問這話,雖然感到有點突然,但還是回答道。
“這樣嗎?”孟言說完后,又陷入了沉默。
“你小子有什么話就說清楚一點,扭扭捏捏地像個什么樣子?!眳枪饷鞑凰卣f道。
“唉。”但孟言只是嘆了口氣,繼續(xù)看著樓下。
而眼看孟言不愿多說,吳光明決定自己尋找原因。
他畢竟是六扇門中人,還是總捕頭,所以經(jīng)過他的仔細觀察,很快就順著孟言的目光,鎖定到了盛文儀二女身上。
再聯(lián)系了一下之前孟言那沒頭沒腦的一問,心中頓時對孟言煩惱的事情有了一個大概的眉目。
“你小子這樣,難道是因為盛仙子和呼延仙子?”吳光明想明白一些后,直接對著孟言問道。
“嗯?!你..你怎么知道!”孟言當即轉(zhuǎn)頭看向了他,接著又像是想道什么似的說道:“我都忘了你是六扇門的人了,不過我現(xiàn)在的樣子這么明顯嗎?”
“當然,不僅是我,就連狗蛋他們那群小家伙,都能看出你現(xiàn)在的情況不太好,你那副強裝起來的笑容實在是太假了?!眳枪饷鞣藗€白眼說道,同時還倒了杯酒遞給他。
“唉,既然你都已經(jīng)猜到了一些,我索性就全部告訴你吧,有些話不好跟佳秀她們講,憋在心里也難受。”
孟言正起身子,接過酒杯一飲而盡,火辣的液體從喉中劃過,流淌到胃里,使得他打起了一點精神。
“其實佳秀她們只是一部分原因...”
孟言緩緩地將自己與天外隕石融合后,身體產(chǎn)生的變化,包括自身的一些憂慮,都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吳光明。
一直到說道最近不敢回應盛文儀她們的心意,從而感到愧疚才結束。
“呼,和你說完后,真的感覺好多了。”說完后,孟言心中頓時舒坦了一些。
“你小子倒是輕松了,你老哥我卻難受了,”吳光明苦笑道。
“誰叫你問的?!笨粗鄲赖臉幼樱涎猿靶Φ?。
“你這臭小子...”吳光明看著他顯得有點無可奈何。
接下來他們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繼續(xù)糾結,只是繼續(xù)閑談著,仿佛恢復了以往那樣聊天打屁的日子。
一直到狗蛋他們玩累了,天色漸晚,孟言三人才告別離開。
而在孟言離開后,吳光明立即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拿出紙筆,寫起了信。
假如不知道孟言的狀況還好,既然已經(jīng)知道了,吳光明絕不會眼睜睜地看著孟言這樣走下去。
寫信的對象是他的師傅苦葉,作為九華山掌門,苦葉相比他的天榜高手身份來說,更出名的是他那連瘟疫都能夠輕松解決的醫(yī)術。
而對于孟言如今的這種情況,吳光明覺得,也只有自己師傅,才有著解決的辦法。
將信鴿放飛后,吳光明終于松了一口氣,轉(zhuǎn)身向著自己的房間走去,他能夠做的已經(jīng)做了,接下來就只能看天意了。
而在他回到房間后不久,一個黑影突然出現(xiàn)在了房頂,看著快要遠去的鴿子,直接揚手射出了一道暗器。
眼看即將命中,但卻被另一個飛射過去的東西攔了下來。
黑影直接轉(zhuǎn)頭看向下方打掃著院子的女子,先是眉頭一皺,接著就身形一動,消失在了房頂。
...
與此同時,回不眠居的路上。
孟言看著左右兩旁的佳人,幾次想要開口,但事到臨頭卻又退了回去。
今天的月亮被烏云所籠罩,并沒有月光照耀下來,但所幸周圍兩旁都有著燈籠陪伴,也不算太暗。
孟言三人的影子,在這些燈籠的映照下,不斷地變化著,一會拉長,一會又縮了回來,就如同孟言的心情一般復雜。
經(jīng)過與吳光明的交談后,他有一股沖動,那就是將自己的心思,告訴這兩個這段時間一直陪伴在身邊的女子。
“孟大哥,你是有什么事想跟我們說嗎?”呼延佳秀早就發(fā)現(xiàn)了他的窘態(tài),頓時主動出聲問道。
而隨著呼延佳秀的問詢,一旁的盛文儀也跟著抬頭看向了孟言,目露疑惑,她之前一直沉浸在和孟言散步的喜悅中,并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嗯,我..我那個,我的意思是說..”突然被呼延佳秀主動提起,孟言的思緒瞬間被打亂,顯得有點語無倫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