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奕和李予對視一眼,兩人皆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自己心中所想之事。
由此,邊奕的臉色緩和了不少。
但是,事情貌似沒有他想得這么順利……
“方陵縣主不好好待在清寧縣,怎么到這兒來了?”
方陵縣主看著對面騎馬在前的兩人,眉頭高高皺起。
她還未出生時,父親便被派到了封地,因此,她只在重大場合時遠遠見過邊奕幾次。
當時,父親還指著邊奕對她說:
“那便是皇上最親的弟弟,是這大酈國最受寵的王爺,也正是因為他,你祖母才會那么早去世。”
想起父親的話,方陵縣主盯著邊奕的眼神猶如虎狼。
于是,一個想法在心底盤旋升起。
俗話說,不知者無罪,若是她傷了眼前這位皇叔,也算是為祖母小小報仇了。
心中決定已下,隨即便裝作不認識邊奕。
“這路又不是你的,就只準你能走了?”
李予聽著笑了開來,“既然縣主只是要過此路,那我便讓路吧?!?p> 她可不想在這里跟方陵耗上一時半會兒,耽誤了時間,夜里露宿野外。
方陵縣主聽罷,高昂這身子騎馬悠悠走來。
見狀,邊奕眉頭緊皺,倒不是因為方陵縣主的姿態(tài)令他不爽。
而是……李予剛剛分明是想把蘇子清交出去的,怎么這會兒就反悔了。
果然,李予就是個靠不住的!
李予和邊奕默默給方陵讓出一條路,方陵騎馬緩緩過來。
瞧著那緩慢的速度,邊奕簡直想幫方陵的馬送上一鞭子。
心動不如行動,就在方陵縣主騎馬到他旁邊之時,他慢慢抬起腳就準備給方陵縣主的馬一踹。
說時遲那時快,方陵縣主在心底冷笑一聲,一個躍身便用劍在邊奕手臂上劃了一條口子,然后堪堪落地。
邊奕:我感覺自己做了件傻事。
李予:自信點兒,把感覺去掉。
“方陵縣主這劍怕不是劃錯地方了?”邊奕挑眉道。
看著手臂上那條鮮紅的口子,邊奕的眼神就散發(fā)出一種冰冷的光。
李予瞧了一眼邊奕的傷口,又看了眼正持劍站著無所畏懼的方陵,暗暗挑眉。
難不成這方陵縣主不認識邊奕?
還是說……故意的?
“誰讓你想踢本縣主的馬兒了,若是馬兒受了驚,本縣主牽不住,傷了本縣主怎么辦?”方陵縣主蠻橫的說道。
李予挑眉,是邊奕先想惹方陵的?
而邊奕臉上則是更沉了,看著方陵的眼神也更冷了。
一個能夠傷到他的人,會害怕跑起來的馬兒?
“所以方陵縣主就可以刺我一劍了?”邊奕挑眉道,可自稱沒有用‘本王’,便沒有露身份。
方陵心中暗笑,正合她意。
“那當然,本縣主可是王爺?shù)呐畠海愀姨弑究h主的馬,本縣主當然可以懲罰你。”說的理所當然。
邊奕冷沉的眼里冒出一陣寒光,隨后嘴角勾起,一沉一笑,盡顯陰險。
“既然縣主是這樣認為的,那……”
邊奕騎馬到方陵的身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抽劍在方陵的手臂上劃了一劍。
劍所劃過的位置,與他手臂上傷口的位置一致。
李予眉心一跳,不懂邊奕的操作。
方陵則不可思議的看著邊奕,她顯然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反轉(zhuǎn)。
“本王乃五王爺,你一個小小縣主敢刺本王,那本王也當然可以懲罰你!”
邊奕騎在馬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不可置信正一臉懵的方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