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徇拿出早前母親給他的玉牌,“母親說,王妃見到此玉牌,就會知曉?!?p> 鳳眸狹瞇,她怎么能不知道,這玉牌可是當年號召她手中勢力的信物。
母親這是在逼她??!
苦笑揚起,面上卻是不顯?!拔业故遣恢獣粤?,這玉牌生的好看,我卻是沒有記憶的,就如同對她一般,早就在我的生命中煙消云散了?!?p> 陳徇一怔,“可是……”
“別可是了,若是想要那勢力,自己去取,憑自己的實力去取,而不是厚顏無恥的向我要?!崩钣桦m坐著,卻發(fā)出了三尺高的氣勢,睥睨的看著陳徇。
陳徇原知這件事兒不會這般輕松,母親也說了,這是他鍛煉的機會,可他斷斷沒有想到李予居然會說他“厚顏無恥”。
神色沉下,看著李予的眼睛充滿了憤怒。
直到陳徇走了,李予都還揚著那絲磨滅不去的苦笑。
不過……她倒是高看陳徇了。原以為陳徇是個有城府的,沒想到只是未經(jīng)歷練的獅王,稍稍來個心思足些的人都只能退后。
邊奕趁此機會給自己刷了個好感。“莫怕,還有我?!?p> 不是本王,而是我。
李予深呼一口氣,終是放松了心情,卻沒再與邊奕多說。
又是幾日過去,這幾日,邊奕和李予均定是服用解藥,暫時未見有什么不好的癥狀,但木家主始終放心不過,還是待在王府未曾離去。
今日,屋外下起了綿綿小雨,一片水霧朦膿,可李予心情卻是極好的。
陳徇與陳旭兩人也被李予安排送走了。
她實在不想多看那兩人兩眼,哪怕只是多看一眼都是在脾氣爆發(fā)的邊緣行走。
坐在門前,瞧著霧連天的門外,倒是奇怪邊奕今日怎么沒來。換了平日,他不該早早來了,且不愿走的嗎?
不多時,莫語神色慌張的走了進來,躬在李予身旁,“小姐,剛剛衛(wèi)啟記來傳話,王爺收到密信要回太京?!?p> 眉頭蹙起,“皇上傳來的密信?可有說為何事?”
“是皇上傳來的,婢子不知是為何事?!?p> 李予頷首,起身朝邊奕書房走了去。
莫語不知是何事,不代表邊奕不知是何事。
況且應(yīng)該是發(fā)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才會先傳密信。
一般情況下,遠離太京留在駐守封地的王爺需要黃召才能回,可眼下黃召沒到,倒是先來了密信,不是重要的事情還能是什么。
由衛(wèi)啟記打開書房的門,李予緩緩走來進去,正面便瞧能瞧見邊奕愁眉的模樣。
“是出什么事兒了?”
邊奕沒急著答,她也沒急著催,只是默默的等著。
兩人面對著面站著,他能清晰的看到她臉上的著急,她亦能清洗的看到他臉上的憂愁。
末了,過了一小會兒,邊奕才咽了咽口水,“皇兄病了,這病來的不同尋常,卻沒查出究竟是何因,太醫(yī)皆說是因為勞累操心過度引起的……要本王回去守著,以防萬一?!?p> 聞言,知道了究竟是何事,李予反而沒那么著急憂心了。
“王爺別擔心,若真是因毒而病,那便只需把我干爹帶去便好了。這世間的毒多種多樣,可十之八九,他都是能解的?!?p> 這么說著,邊奕也沒那么擔憂了,只是……“木家主愿意進宮?”
世人皆知醫(yī)藥木家遠離朝堂,邊奕的擔憂不無道理。
“他會愿意的。”反正,她有的是辦法讓他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