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像無憂閣這種江湖門派,本不該在要娶妻生子的人,可放了他們出去,他們又能做什么呢?他們前半生的生活便是靠著殺人取命得銀過活的,只怕出了這無憂閣,做其他的都不順手吧。
交待完畢后,李予便帶著莫語回了自己的院子。
陳旭則坐在堂中遲遲不肯走,直到那些愿意追隨他的人來他跟前催他帶著他們?nèi)ヒ娗伴w主,也就是他母親,他才醒過神兒來。
緩緩起身,沉重的與愿意跟隨他的那幾人說了幾句話便應(yīng)了聲準(zhǔn)備回去了。
慵懶的靠在貴妃椅上的李予聽說陳徇幾人已走,點了點頭便吩咐莫語,“可以讓他們動手了。”
從她這兒要人,這么輕松?做夢呢!
陳徇許是沒想到李予還留了后招,一路上都把心思撲到了回家要如何向母親交待的事情上,便更沒注意一路上都有人埋伏。
待幾人走到一處峽谷時,峽谷兩側(cè)突然滾落了許多石子下來,往后便是大些的石頭了,再往后便是一群穿著無憂閣服侍的人了。
愿意與陳徇走的都是一些上了年紀(jì)的人,縱使武功高強,哪里比得過血氣方剛的年輕小子們。
陳徇就更不用說了,翻了腸子也都只會些三腳貓功夫,保護自己都勉強,這還是在李予交待了要留他一命的情況下。若是李予沒有如此交待,那后果可想而知。
不過三兩幾下,與陳徇同行的人便都被解決了,只有陳徇孤零零站在李予派去的人的中間手足無措,既不知該如何突出重圍保自己的命,更不知回去后該如何向母親交代。
不過,事到此時,他也明白了,李予不過是在拿他當(dāng)雜耍,玩兒著好看。
憤怒上頭,不顧身上不斷往外流的傷口,持劍便朝那些人沖去了。
他從不怕死,他不過是怕母親對他只有失望和不喜的態(tài)度罷了,若是這一死或者重傷能換得母親的喜愛,又有何不可?
如此想著,他便沒了顧忌,拼上命的朝無憂閣的人殺去了。
可李予吩咐過要留陳徇一條活路啊,無憂閣的人怎敢不聽,可現(xiàn)下這個情形,他們也不好再上去和陳徇打了,若是真把人打死了,回去還得受主子的罰,何必?
于是,一個人相互遞了個眼神便朝兩邊的山壁跑去并跟著山壁跑了上去,不過瞬時便消失在了陳徇的面前。
猛沖的陳徇看著空蕩蕩的山谷,一個猛剎車停了下來。
眼睛空洞洞的盯著天空,忽的居然流了淚水,回去后,便不再碰了吧。
被李予留來監(jiān)視陳徇的人跟著陳徇到了金沙縣才回來,并將一路上他從陳徇喃喃中所見所聽,以及自己對陳徇的探查,悉數(shù)稟告了李予。
李予聽得皺眉,原來陳徇只是想爭一口氣么?呵!這事兒可怪不得她,要怪也只能怪陳徇他自個兒求勝心極強,輕敵了。
將無憂閣打理完畢,交代好,她便馬不停蹄的朝太京城趕去了。
無論是陳徇還是陳家夫人,都還有時間去收拾,可太京城怕是要出大亂子,出嫁前父親便苦苦交待了她一番,她自是要回去好好守著。
而且,經(jīng)歷過昨日的事情,現(xiàn)下她對無憂閣、無憂閣中的人都還是相信的,至少短時間內(nèi)不會出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