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大衛(wèi)當(dāng)初也和我說過了,我記得你是知道這件事情的呀?!?p> 大衛(wèi)·林肯,也就是庭盛遲現(xiàn)在的父親,在他辭去孤兒院院長的職位之后,曾經(jīng)邀請過瑪麗阿姨,想讓對方來到自己的家中一起生活,只不過瑪麗阿姨當(dāng)時一口回絕了。當(dāng)初說這件事的時候,庭盛遲就在一旁看著。
“瑪麗阿姨,現(xiàn)在情況不一樣了?!?p> 庭盛遲給她解釋道:“我在亞特蘭大城市的外圍買了一塊地,并且在那修建了一所莊園,環(huán)境特別好,你完全可以去那進(jìn)行修行呀,在那兒,你完全不用再看主教的眼色行事,想干什么就干什么?!?p> 瑪麗阿姨搖了搖頭,露出了慈祥的笑容,說道:“還是算了吧,一個人怎么修行,若是沒有教眾,又談何信仰。”
可惜的是,庭盛遲這次是鐵了心想讓瑪麗阿姨和他一起住,或者是住在他附近也是可以的。
“那我就出資新建一個教堂,就建在我那個莊園附近?!?p> 庭盛遲一副蠻不講理的姿態(tài),說道:“反正你們那個教堂已經(jīng)是有些破爛了,那個貪婪而又愛占小便宜的主教一聽說這個消息,絕對會高興得手舞足蹈,舉四足同意的?!?p> 瑪麗阿姨聽了庭盛遲的話,還以為他是在說氣話,像一個小孩子一樣,說著類似“我回家找我爸打死你”之類的話。
她調(diào)侃道:“別鬧了,弗蘭克,你哪有這么多錢吶,你連四年的學(xué)費都是大衛(wèi)出的,難道你還有余錢來買地造房子?”
庭盛遲一時之間有些詞窮了,他沒想到瑪麗阿姨竟然不相信他,可問題是他真的很有錢,也確實買地建了莊園,之前讓大衛(wèi)代付學(xué)費只不過是他不想過早暴露自己的財富罷了。
“嗚嗚~”
庭盛遲一副假裝哭泣的樣子,說道:“真是太傷心了,沒想到瑪麗阿姨,你竟然不相信我?!?p> 他神色一變,有些詭譎地說道:“不如,我們打一個賭,若是我真有那么一棟房子,你就搬來和我們一起生活吧?!?p> “弗蘭克,你看起來很自信嘛。”
瑪麗阿姨突然變得嚴(yán)肅了起來,說道:“你該不是做了某些違法的事情或者黑心的事情吧?”
“???”
這是不是有些扯遠(yuǎn)了,我在和你說打賭的事情,你卻和我提法紀(jì)的事情。
“沒有,瑪麗阿姨,你亂想些什么呢?!?p> 庭盛遲也嚴(yán)肅了起來,回答道:“你放心,我絕對是遵紀(jì)守法的好公民,你就說打不打這個賭吧?”
“行了,我答應(yīng)你還不行嘛?!?p> 瑪麗阿姨突然靠近庭盛遲,說道:“我可沒有亂想,他們不都說,資本都是邪惡的,是一頭吞噬弱者的猛虎嘛。在亞特蘭大,你要是不做一些壞事,你怎么賺錢?你該不會是剝削勞工了吧?”
“真沒有?!?p> 庭盛遲為自己辯解道:“我都沒有開廠,怎么剝削別人呀。我是憑本事賺得錢,你不能亂說哦?!?p>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先說好了,就算是搬過去了,我還是照樣會去教堂的?!?p> 看來瑪麗阿姨似乎已經(jīng)有些相信了,庭盛遲乖巧地點了點頭。
兩人沒有在這個話題糾結(jié)太舊便聊起了家常,比如附近的街區(qū)發(fā)生了什么雞毛蒜皮的小事,又或者是附近的住戶又出現(xiàn)什么新的糾紛,又或者是周圍的哪個姑娘最好看等等瑣事。
幾個小時之后,時間來到了晚上。
大衛(wèi)也緩緩地睜開了自己的眼睛。
“弗蘭克?瑪麗?!?p> 他醒來的第一眼便看到了守候在病床旁邊的兩人。
“瑪麗?你告訴他了?”
瑪麗搖了搖頭,說道:“是他自己發(fā)現(xiàn)的,你這次住院發(fā)生得太突然了,救護(hù)車都開到了家里了,他遲早是會知道的?!?p> 大衛(wèi)微微點了點頭,看著庭盛遲,神情有些嚴(yán)肅。
庭盛遲感到有些奇怪,自己似乎沒有做錯些什么呀。
他也注視著大衛(wèi),兩人便這樣對視了半分鐘。
大衛(wèi)率先打破了平靜的氛圍,說道:“前幾天,F(xiàn)BI的人來找我,可是他們的目標(biāo)不是我,是你。你是出什么事了嗎?”
“沒有啊。”
庭盛遲否認(rèn)道:“我現(xiàn)在過得很好,平時生活時也沒有什么不合理的行為,也許是他們找錯了人吧?!?p> 他并不想他過于涉及到這件事情。
“可是他們說你和搞毒品的人混在一起,說那人是你手下?!?p> 大衛(wèi)看起來有些生氣,說道:“還說你在城市外圍買了一塊地,建起了房子。你哪里來得那么多錢,說!你是不是去販毒了?”
“……”
瑪麗聽了之后也震驚地看著庭盛遲,插嘴道:“真的靠販毒建了一座莊園?那個房子我可不要住,臟!”
這幫FBI就知道危言聳聽,嚇唬老年人,就這種行事手段,還好意思和我要錢?真是干啥啥不行,撈錢第一名。
“可能是那幫FBI的人搞錯了。”
庭盛遲為自己辯解道:“這段時間,我確實賺了不少錢,但是那些都是我合法所得,至于那個涉及毒品的人,我也沒想到他是那樣一個人。最初見面的時候,我還覺得他蠻老實的?!?p> “于是我便讓他做起了代理人,幫我購買糧食、醫(yī)療用品等物資。我對于自己的下屬一向很好,給他的報酬也很高,沒想到他竟會背著我做這種事?!?p> “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和他斷絕了一切來往?!?p> 大衛(wèi)微微地點了頭,看起來也不那么生氣了,似乎是暫時相信了庭盛遲的話。
“你做得很對,知人知面不知心,日久見人心,你以后用人的時候一定要看準(zhǔn)了他的品性。逆境之中的老實也許只是他的保護(hù)色,而順境之中的老實方為他的本性?!?p> “你以后離他遠(yuǎn)一點,無論是吸毒的還是販毒的,這幫人都是一些瘋子,千萬不要和他們有任何的瓜葛。實在不行的話,你就用家中壁爐上的雙管獵槍保護(hù)自己吧?!?p> 庭盛遲乖巧地點了點頭,順帶著朝著瑪麗阿姨眨了眨眼。
大衛(wèi)看著兩人之間的互動,問道:“你們兩個之間有什么小秘密嗎?”
瑪麗阿姨笑道:“我們兩人之前打了一個賭,我輸了。之后,我會搬到弗蘭克的那棟房子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