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輕走的很慢，趙十三的院子讓風輕想到很多在這發(fā)生的有意思的事情，尷尬的讓自己都想捂起臉，高興的能讓自己笑出聲，痛苦的讓自己攥起拳頭。就在風輕愣神的時候，一道聲音出現(xiàn)在了風輕的耳朵，那么的熟悉。
“在想什么？”
風輕高興的回過頭，躬身行禮。
“老師！”
“嗯！”
趙十三抬了下手示意風輕起來。
“什么時候回來的？”
“今個晌午回的，在家賠了陪妹妹。”
“嗯，你是不知道，當初你一走，你那個妹妹差點把皇宮給翻過來?！?p> 說著趙十三似乎想到了有意思的事情笑了笑。
風輕也跟著笑了笑，風輕能想到那時的妹妹會怎樣的作起來。就在兩人臉上笑意還沒結(jié)束的時刻，忽然趙十三攻向風輕，風輕避開，雙方就這樣打了起來。趙十三的攻勢很是兇猛，風輕卻勝在輕靈，很多時候都是憑借身法躲過趙十三的攻擊，最后是趙十三抓到風輕的手不在讓風輕逃走才擒住了風輕。
“不錯，功夫大有進步，你這個輕功啊，真不知你是怎么練出來的?！?p> 顯然就連趙十三這個老師都很是稱贊風輕的這一身輕功。
“呵呵，小時候總是想飛，幻想著自己能夠飛起來，沒想到這個愿望真的就實現(xiàn)了，所以格外的珍惜，我喜歡飛翔的感覺，我覺得那是自由。”
“嗯，從我教你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很喜歡輕功，還記得剛剛能跳的很高的時候，你就不停的跳，一直到你跳不動為止，我還記得好多次都是你跳起來之后就沒氣了，手舞足蹈的掉落在地，差點被把自己給摔死，有一次直接就把自己摔暈過去，差點就沒搶救過來?！?p> “呵呵，是呀，其實那次之后我自己都想想就怕，可喜歡就是喜歡呀，還是想飛起來?！?p> “走吧，我們進屋去聊，聊聊你這些年都去了哪，干了什么。”
風輕點了點頭，跟著趙十三進了屋子。
趙十三讓人端上了酒，又上了幾個小菜，師徒倆就這樣聊了起來。
風輕平常是個很少說話的人，可在趙十三的身邊話卻是像說不完一樣，此時的倆人其實不算是聊天了，更像是風輕在對著一個人傾訴，另外一個人在聽。
“老師你說好人真的就做不得嗎？為什么好人就沒有好報呢？什么好人有好報，好人一生平安，都TM是騙人的。那個丫鬟的不甘心我看的見，她憑借的也只是自己的不甘心，我知道人心不古，我知道惡貫滿盈，可這件事聽聽也就罷了，遇到這怒怎么也難平。”
風輕所說的是他出門后一年后遇到的事，一場大火染紅了半邊天，一個巷口爬出了一個人，風輕初見她的時候，更覺得那不是個人，更像是一個索命的厲鬼。她已經(jīng)滿臉血污，頭發(fā)已經(jīng)被燒的全部卷卷起來，無論是胳膊與腿或是身子臉都有燒傷，離得近一點都能聞到燒烤的味道。身上的肉已經(jīng)被烤的干巴巴的了，風輕能想象的到每動一下都會帶著多大的痛苦，可她就是那樣的向前爬著。風輕不愿想起這個人，可他永遠也忘不了這人的眼睛，可能是這人沒有什么好地方的緣故吧，那雙眼睛格外的明亮，而更多的卻是攝人，讓人看了渾身發(fā)冷，那種冷是恨意。她是著火那家的一個丫鬟，那戶人家姓王，王家早年也算是官宦人家，一直到王家太爺告老之后，沒在出官的了。王老太爺有一雙兒女，兒子在外忙活生意，早已成婚，今年剛剛生下一個孩子，女兒則還沒成婚，卻也許了人家，也快要辦婚事了。她則是很小就被家里賣到府上的，家鄉(xiāng)鬧災父母雙亡，投奔親戚受盡苦楚，最后被賣，一直跟著少爺身邊伺候。最近一次跟著少爺太太帶著小少爺回府，看到了一個陌生人，這人是朝廷抓住的一名礦工，在山中挖礦受盡委屈折磨，趁機逃跑出來，不過逃跑被追捕時不慎落入懸崖，恰巧碰到出門辦事的王老爺，被其所救。不但救了性命，王家好吃好喝相供，還為其尋找親戚家人，可這人傷養(yǎng)好之后，在府中溜達看到了小姐，色膽包天晚上就尾隨其后要強暴小姐，最后小姐反抗那人就將其殺害?？蛇@也只是剛剛開始，他在府中對飯菜下藥將人迷倒，我與夫人照看小公子才沒有被藥迷倒，那人卻突然闖了進來，我被他推倒昏迷過去，醒來就看到那人把老爺夫人一家綁到院子中央，用手中孩子威脅他們，讓他們交出錢財?shù)任?，老太爺把所有的東西都告訴了他，少爺也是如此，只求不要傷害到嬰兒，可那人，還是將嬰兒重重摔下，老爺看到直接昏死過去，少爺夫人拼命掙扎，最后被殺死了。我在府中生活十年，好快活的十年，可就是被這么個畜生生生的毀了，我恨那，老爺夫人平常是多么好的人，王府是多么好的人家，從上到下沒有一人不是慈善的，可這到底是為什么呀？為什么？求你，求求你，要為他們討個公道呀！說完丫鬟死i了，眼睛卻是張著的，就算死了，那恨意的眼光卻不曾消散半分。
“后來我找到了那人，他正在吃著山珍海味，晚上剛剛從青樓過夜，那生活真真是好的不得了。憤怒的我打斷了他的四肢，踢廢了他的第五只，把他帶到了一個空地，問他為什么。他說他想女人，好多年沒碰到女人了，所以控制不住自己，我問他為什么殺那孩子以及那一家，你猜他怎么說？他說他不小心殺了那個女的，不想讓那老兩口難過，畢竟這老兩口救了他的命，所以他就把他們都殺了，這樣他們就不會在難過了。哈哈哈哈，好理由，真真的是個好理由?！?p> 風輕流著眼淚喝著酒大笑著。
“我一腳一腳踢著這人，對自己一遍又一遍的說著，好難過啊，好難過啊，好難過啊。。。。。?！?p> “老師，你知道嗎！我從沒想過會殺人，在我的思想里殺人是犯法的，就算是一個十惡不赦的人，我都覺得我不該殺人，可直到我踢死這個人，我都沒什么感覺，我還在踢他，還在踢他。”
風輕醉了，徹底的醉了，桌子上已經(jīng)一片狼藉，四周到處都是酒壇，桌子上，地上。
趙十三嘆了口氣，站起身吩咐下人把屋子收拾一下，命人把風輕送回去，風輕被送回了他的屋子，府上的下人把他的衣物都脫了下來蓋好被子關(guān)上門走了出去，不過還隱隱間聽到屋子時不時的傳出，我踢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