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府的酒宴隨著風輕的到來已經(jīng)擺好,許久未見,對于面前這位記憶也直停留在自己五歲時候的記憶,就算是那時候,平常也是見面的時候很少,還是與連家三兄妹的感情更深刻一些。但是感情歸感情,風輕卻確確實實的欠了人家一條命,雖然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圍內(nèi)償還,可這種東西是怎樣也還不清的。早先想著躲躲,躲著不見也就是了,他說不清躲的是什么,總之就是愧疚什么的東西吧,可是這次出去見識的遇到的東西太多太多,他知道自己怎樣也是躲不掉的,既然碰到了,那么就必須去面對,所有的結(jié)果也必須自己承擔。
風輕端起了一杯酒向連胥敬來。
“連伯伯,不要記恨我,之所以這些年未見不是風輕不懂感恩,只是不知怎樣面對,連杰二哥為我而死,心中始終心存愧疚,我是沒臉過來?!?p> “哎!”
連胥嘆了口氣,拿起酒杯與風輕干了一下,一飲而盡。
“你是什么人我清楚的很,這些年你對連府的幫助我能不知道嗎?逝者已矣,在我看來你也沒什么可自責的,連杰當初是我讓他代替你的,最后的結(jié)果誰也沒有想到會是那樣,雖然當初你只有五歲,可你卻有時候一點都不像是一個孩子,連杰死時你的表現(xiàn)大家都看在眼中,可沒想到你竟然自責那么長時間都不曾忘卻?!?p> 風輕拿起酒壺為連胥斟滿,又把自己的酒杯填滿,在此舉起酒杯。
“忘是不敢忘,可這種東西也許變淡些許,其實這些年在家中學藝,不只是伯父這里,就算出皇城也只有三次而已,其余的時間都是在學本事,而那三次也是師傅吩咐辦些事情,在外都不曾停留過長的時間,所以一直也就這樣過了,風輕對不起伯伯?!?p> 在次碰了一下杯,兩人又一飲而盡。
“沒什么對得起對不起的,當初你一進宮就沒在出來的時候,其實最想見你的并不是我,而是著丫頭與連飛,要說怪罪當初最怪你的就是這丫頭,她還曾經(jīng)問我為什么你不來看她?!?p> “我哪有,爹,你,你?!?p> 連淼聽到連胥說到了她,臉色一紅,結(jié)結(jié)巴巴的竟不知自己怎么說了。
風中舞已經(jīng)在來時的路上吃了好多的東西,上飯桌的時候其實早就已經(jīng)出不下去了,正無聊的左右打量,連淼這時候也只能拿這小丫頭當擋箭牌了。
“我不與你們說了,你們倆聊吧,我?guī)∥璩鋈ネ媪?,小舞我們走?!?p> 小丫頭看了看風輕,見風輕點頭,剛醒的跳下椅子牽著連淼的手就跑出去了。
桌上剩下的二人相視一笑,又舉起了酒杯在次干了起來。
“好了賢侄,我們不要說那些不開心的事了,今天你能來我是相當?shù)母吲d,來,我們喝酒?!?p> 兩人舉杯,然后又聊起了連淼。
“剛來這里的時候,連淼曾經(jīng)好大一段時間念叨著你,她本來就沒什么朋友,與她能玩在一起的二哥又。然后她就想起了你,你在皇宮,我是無法帶她過去的,她好長的一段時間就變得沉默寡言起來,你也知道連飛那個大哥比她大了很多歲,很多時候也就是能好好的哄哄她而已。最后她在外發(fā)呆的時候碰到了她現(xiàn)在的師傅,才變的好了起來,說起來她也算是有福之人,竟然能碰到她的師傅?!?p> “我當時不該只顧自己的感受的,不過說起來我剛到宮里與連淼的處境竟然差不多,也是一個人,然后碰到了自己現(xiàn)在的師傅,然后就是一直在練功。連伯伯我看連淼現(xiàn)在的境界也有步高的境界了,算得上是高手了哦。”
“嗯,她的那個師傅很是厲害,其次呢小淼的根骨也是很好的?!?p> 說到連淼的武功,連胥自得的笑了起來。其實不怪連胥自得,向他現(xiàn)在這么大的歲數(shù)了也只不過是步高的境界而已,而連淼這才學武幾年就趕上他了,怎能讓他不生出自豪之感。
“咦?!?p> 連胥笑過之后看向風輕的修為,卻是怎么也看不透,讓他驚咦了一聲,連胥怎么說也有步高高階的級位,那么他看不透的級位就是步高高階往上了。要知道他當初可算的上是封疆大吏,雖然是一郡之地,但武力值也算是相當高的,現(xiàn)在高階步高的他甚至相信能與十三隊的隊長一較高下,現(xiàn)在看到自己看不清風輕的修為怎能讓他不驚上一驚。
“賢侄你的修為?我怎么看不清楚?”
“哦,我卡在傳道境界上了,這次出去其實就是想能晉級到傳道級可是就差臨門一腳怎么也到不了,哎?!?p> 連胥的嘴角抽了抽,你才多大,你這快到傳道境了還嘆氣,我這是該死了。連胥果斷的跳過等級境界這種問題,問起了別的。
兩人天南海北的聊著,聊的很開心,不過最終被連淼過來給打斷了,連胥已經(jīng)喝的夠多了,不能在喝了,兩人只好作罷。坐在客廳喝了杯茶,連胥就讓連淼陪著,自己則要休息去了。
三人沒有在連府多呆,風中舞還想著出去玩,于是三人就出門去了。
出了府門兩人一人一手領(lǐng)著風中舞往前走,就在二人說著話的時候,前面忽然傳來了喊罵聲,然后就聽到打斗的聲音,只見前面兩伙人正打在一起,手里都拿著刀子,在相互的對砍著,兩伙人打在一起也分不清哪伙是哪伙的。
風輕不算的上是多管閑事的人,尤其是這種幫派門派什么之間的事,因為他們之間的積怨誰都說不清楚是怎么回事,這中間的孰是孰非也判斷不清楚。
管是一回事,制止又是另外一回事了,風中舞這小丫頭看著對面的人相互砍著顯然有些害怕,更何況還是見血的,于是緊緊的抓著風輕的胳膊,把臉埋了起來。風輕摸了摸風中舞的頭,把她帶給連淼。
“別怕,哥哥去去就來?!?p> 可是風中舞卻還是緊緊的抓住風輕的胳膊,不想放開他,也不想去連淼的那里。
“我來吧。”
連淼看出了風輕的意思,看到風中舞不跟自己,于是她走了上去。
“住手?!?p> 雙方聽到這聲,向這邊看了過來,看到喊話的是個女子,于是又打在一起,不曾理會。而離的近的幾人卻是罵了起來。
“哪來的臭娘們多管閑事,抓住她,帶回去,一會在讓她好看。”
比較強的一伙人跑過來兩個人就要抓連淼的手。只見兩人剛伸出手,還沒看清連淼動,兩個人就飛了出去,捂著胸口就痛呼了起來。剩余的人顯然不知道剛剛是怎么回事,往這邊一看就看到兩人躺在地上痛呼,而那個女子就站在那里。然后又過來了四個人來抓連淼,依舊是四人剛伸出手抓向連淼,然后四人飛了出去。這時一邊的一個類似頭目的人才發(fā)現(xiàn)這邊不對勁,連忙朝這邊看來,然后看到站在那里的連淼。
“住手,都退回來?!?p> 隨著一聲令下,兩邊分了開來,不在糾纏。那頭目走了過來,向連淼抱拳。
“原來是連小姐當面,在下眼拙剛剛未曾認出,還望恕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