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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海林深

第十六章 白一

樹海林深 一戲嬰蘇 3331 2020-08-08 07:24:07

  “噓!瞎叫喚什么!趕緊坐下!”白爺把我按在座位上。

  “你說我吃過靈石?”我不敢相信的看著白爺。

  白爺?shù)?,“我不知道你吃了什么,反正那個何修是這么跟我說的,不過應該不假,你想想看,你被蛇精咬了后,沒打血清也沒處理傷口,人模人樣的活到現(xiàn)在,怎么解釋?”

  我心說也對,之前在樹林里小粉說的那句“還是發(fā)作了”,應該就是指這蛇毒,只是那顆靈石過了二十多年,還是沒能壓住毒素。

  那這么說,我吃的靈石......難不成......是降澈的?我不禁一個寒顫??墒牵`石怎么會壓不住區(qū)區(qū)蛇毒呢?

  白爺繼續(xù)道,“我當時不信,覺得那孫子是在忽悠我,后來一想,一個快死的人哪還會有心思在這跟我編故事,而且他說愿意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告訴我。”

  這時,白爺叫的拍黃瓜上來了,白爺邊吃邊回憶著當年何修的敘述——

  那些人回到營地后,鉆進了帳篷,一夜無眠。

  天剛亮,老疤先開了口,“依我看,哥幾個先別管什么恐狼了,那狐貍精肯定比恐狼值錢,而且就一個,好對付!”

  何修道,“你說的輕巧,你剛才是被嚇得一直閉著眼的?沒看到那么多恐狼都沒能傷的了那白狐精嗎!”

  老疤剛想說話,突然一頓,眼睛直盯著他們身后,他們轉(zhuǎn)過頭,看到有一個人影站在帳篷外,所有人都被嚇了一跳。

  他們跟那個人影就這樣對峙了五分鐘,后來老疤坐不住了,拿過黃牙手里的獵槍冒個頭探了出去,結(jié)果外面什么都沒有。

  其他人也紛紛走出帳篷,剛才的人影像是鬼魅一樣,就這樣消失了。

  何修疑惑的繞著帳篷轉(zhuǎn)了一圈,走到帳篷后面時,赫然看到上面寫了幾行字:挖其雙眼便可得到靈石,左眼可通靈,右眼可續(xù)命。三日后正午來木屋,不可早不可晚。

  “哎你們說,這會不會是那成精的恐狼寫的?想讓我們幫它們排除異己?”小天看著何修問道,“而且大河哥,那上面寫的靈石是什么?你說我們?nèi)幔俊?p>  “去!當然去!”老疤一聽那狐貍精還真是個好東西,居然還有什么靈石,不由興奮了起來。

  小天遲疑的看著何修,問道,“哥,你說會不會有詐?”

  “炸個屌!斗地主呢?”老疤一向看不慣小天,“你要是害怕就滾回家吃奶去,別整天娘們兒唧唧的在老子面前瞎晃!”他對何修說道,“你這小弟不行啊,沒斷奶??!”

  何修看著這幾行字,心想什么都不做也沒法回去交差,事到如今也只能硬著頭皮往前走了,“這幾天先準備下,帶上家伙,三天后去會會?!?p>  “哎!這就對了!還得是當大哥的有覺悟!”老疤一聽要干票大的,樂開了花。

  三天后,他們四個到了木屋附近,看到一對男女在屋外做農(nóng)活。

  “各位大哥,這一男一女該不會也是狐貍變的吧?”黃牙顯然對幾天前的事還心有余悸。

  “你見過狐貍喂雞嗎?”小天今天倒是清醒。

  “先綁了那兩個干活的再說!”老疤不管不顧的沖了出去,他們也連忙追了上去。

  小天和黃牙用槍抵著那對男女,逼他們交出白狐精,沒一會,那只白狐精自己從屋里出來了,一句話都沒啰嗦就同意把眼睛給了他們。

  當老疤挖下那對眼睛時,白狐精痛苦倒地,整個人縮成一團。接著他們眼睜睜的看著那對直徑近乎三公分的人眼,瞬間縮小至直徑只有一公分左右的球體。

  何修跟白爺說,其實那白狐精也是為了救那一男一女,不然他完全可以逃跑的。

  之后他本想著放了這對夫婦,但老疤不同意,何修幾番阻攔,老疤最后還是放了把火,連人帶狐貍?cè)既舆M了火海。

  白爺轉(zhuǎn)述的這些,跟小粉當年從降澈口中聽到的基本一致,聽到這里,我似乎又經(jīng)歷了一遍當年的變故,恨的全身發(fā)抖。

  白爺用筷子敲了敲我的茶杯,我緩過神,喝了口茶,繼續(xù)聽白爺回憶何修的敘述——

  他們在爭吵時,發(fā)現(xiàn)了屋里還藏著一個嬰兒,何修想到那對夫妻應該就是這孩子的父母,他了解老疤的個性,老疤一定不會留下活口。

  為了留這孩子一條命,何修當即騙老疤說,這孩子有可能是只小狐精。還沒等老疤反應過來,何修就把兩顆靈石放在了襁褓里,招呼他們一起離開了。

  在返程的路上,老疤跑著跑著就反應過來不對勁,突然停下來抱怨道,“真他媽不該聽你的,非要帶這個小雜種一起上路,當時就應該把他一起扔火里燒死,一直哭哭哭,這他媽的會是小狐精?”

  何修道,“為了讓你減輕點罪孽,死后下個十七層地獄就得了?!?p>  “去他媽的!老子從來不信那些玩意!”老疤伸手就要把嬰兒搶走。

  “滾遠點!”何修罵道。

  “你他媽的愿意當奶娘我不管,老子只要靈石。”說著一手摸在了后腰上。

  何修身邊的小天走上前,“呦疤爺,看不出你還有這狼子野心,上面要的東西你也敢惦記?”

  “哪他媽有你說話的份兒,滾一邊去!上面要的是恐狼,這靈石......”老疤才說一半,就看到他像見鬼了似的看著何修的身后,嚇得臉色發(fā)青。

  何修迅速轉(zhuǎn)身,眼看著黃牙被一條巨大的青蛇咬著脖子,此刻懸在半空,已沒了生氣。

  他們?nèi)齻€撒腿就跑,因為何修懷里抱著嬰兒,所以沒跑幾步就被落在最后。

  他突然感覺脖子后面一陣疾風,心想這回準是要命喪此地了。

  這時,一直跑在他前面的小天回頭看向他,小天繞到何修身后,接著在他背后用力一推,何修一時沒站穩(wěn),腳底一滑摔下了旁邊的懸崖。

  在他掉下去的瞬間,回過頭,看到小天被那條青蛇咬住脖子提了起來,那條青蛇的一雙碧眼惡狠狠的盯向何修。

  何修在摔落的過程中,被掛在了半山腰橫向長出的一棵樹上。他腳下半米左右的山體側(cè)邊有塊小空地,勉強可以落腳,如果只有他自己的話跳過去問題不大,但是抱著一個嬰兒,他心里犯起了嘀咕。

  何修看著懷里的嬰兒,那嬰兒也同樣看著他。不料,那個嬰兒突然對何修笑了下。

  何修說,那個天真的笑臉他這輩子都不會忘。他們害死了他的父母,奪走了他的一切,改變了他的一生,現(xiàn)在那嬰兒卻笑著看著他。

  何修想到了靈石,因為孩子當時太小,不知道他的身體是否能承受得住一下吃下兩顆靈石,于是他拿出襁褓里的其中一個靈石,心里暗暗祈禱是右眼,希望關鍵時候能保這孩子一命……

  白爺問道,“所以你把其中一顆靈石喂給了這孩子?而且剛好是右眼,五年后的今天恰巧保了他一命……”

  何修點點頭。

  白爺暗自慶幸這孩子命不該絕。

  何修繼續(xù)說道,“我抱著這孩子跳下臺階,因為能落腳的地方有限,我全身緊貼著峭壁,就那樣磨蹭著走了很長一段路,最后終于找到了一個可以藏身的山洞。松了一口氣才發(fā)現(xiàn),我的胳膊腿都磨破了,不知道是不是當時傷口沾上了峭壁上的什么有毒的植物,從那之后,傷口一直都沒有好,而且越來越嚴重,最后蔓延到了全身,有些地方甚至可以看到骨頭?!焙涡逕o奈笑笑,“也許這就是報應吧……”

  “接著那個何修就一下就給我跪下了?!卑谞敵缘糇詈笠黄S瓜,喝了口茶打個飽嗝,看到桌上的菜全都被他吃光了,“你都沒怎么吃啊,要不再叫點兒?”

  “接著說?!蔽也荒蜔┑幕亓司洹?p>  “然后他就說什么:我死不足惜,但是這孩子是無辜的,你也看到了,這片樹林并不安全,憑他一個孩子肯定活不下去。我每天都在擔心我死后這孩子怎么辦,今天能在這遇到你,也許是老天也可憐這孩子?!?p>  白爺搓搓胡子又開始胡說八道,“我心說這天將降大禍于斯人也來得太快,讓人拍手不及……”

  “得得得,求求你快別再炫耀你的文學修養(yǎng)了行嗎?好好說話!”

  白爺咂咂嘴說道,“隨后何修從你的脖子上取下一個綠色墜子遞給了我,我接過后發(fā)現(xiàn),就是一顆用普通的細線穿起來的玻璃珠子,直徑大概一厘米,穿孔的地方還有很粗糙的鉆孔痕跡,怎么看都不是什么值錢的東西。我估摸著,不是隨便撿個玻璃球拿過來,就想當撫養(yǎng)費了吧?何修看到我嫌棄的表情后,馬上跟我解釋,說這是另一顆靈石,還要把它送給我,讓我賣了也好,吃下也好,只求我救救這孩子,帶他出去?!?p>  白爺看向我,又給我添了點茶水,“其實,我領養(yǎng)你時,是在那片樹林,當年你五歲?!?p>  難怪白爺之前反反復復跟我絮叨我小時候的事,原來是想抹去我真實的記憶,讓我認為他說的才是我的過去,這不就是洗腦嗎?

  “然后你就帶我出了樹林,還放棄了你的老本行,來到南京開了間不起眼的小店?”

  “當然了,帶著你還怎么干那些黑活?哪天我要是進去了你怎么辦?”白爺揚了揚下巴,煞有介事道,“我當時想都沒想,就放棄了那片我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打算一清二白的過日子,所以也給你取了‘白一’這個名字,就是希望你從此跟過去永不相見,清清白白從一開始,從一而終?!?p>  我斜眼瞄著這老頭,心說就你那點文化底蘊,還能想到這層?估計就是為了省事,選個比劃最少的字用上了。

  白爺所有的知識點,基本上都是“動物百科”里的內(nèi)容,不過看他今天破天荒的說了這么多以前只字不提的過往的份上,我就沒揭穿他了。

  “老頭,你拿到那顆靈石后,是吃了還是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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