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站了起來,“你個小屁孩,不說算了。”
說著就拿著手里秦月剛剛?cè)掷锏陌雮€雞蛋往門口走。
老爺轉(zhuǎn)身的瞬間只見秦月氣定神閑的伸了一個食指嘴里喊了個“一”,中指剛伸出來嘴里的“二”還沒喊出來,秦月就看見老爺子止住了腳步。
秦月在老爺子轉(zhuǎn)身的瞬間立馬收住了詭笑,只見看了看手里的半個雞蛋又來到秦月床前,語氣耿耿,“吶,雞蛋,爺爺給你剝的,整個吃完,浪費可恥!”
秦月?lián)P揚眉便乖巧接過,瞥了眼爺爺也不說話,自顧吃起了雞蛋,嘴里還哼起了歌,“我要去減肥……除非冰淇淋……不再那么貴……三塊二毛一……天天好心情……”
“月月啊,這個江風(fēng)到底是誰啊,ta怎么會是你的敵人呢?”老爺子終究還是投降了。
只因“敵人”這兩個字,老爺子異常敏感。
在老爺子眼里,“敵人”兩個字的搭配最最深刻的就是小日本了。
想當(dāng)年……
“爺爺,我自打上了初中便是千年老二你知道的吧……”
秦月的話讓老爺子免陷記憶的漩渦,點點頭,附和道,“是啊,但你小學(xué)可每次都是第一,你不知道啊,那會爺爺可開心了,每次出去和牌友打牌,他們常??淠?,爺爺那個高興??!”想到那會老爺子就不由得樂。
只不過,往日的牌友有兩個已經(jīng)去了,老爺子很少打牌了。
第一!
秦月吐吐舌,往事只能回味嘍。
“你還沒說,你的敵人是誰呢?”爺爺看著秦月,好似在埋怨她吊他胃口。
秦月:“……”
“在等你呢?!崩蠣斪诱f著掏了掏自己的耳朵,“那個成語怎么說來著,就是那個掏耳朵聽你講話的那個?”
“爺爺,那叫洗耳恭聽……”
爺爺看了眼秦月手里的水杯急忙護(hù)住了自己的耳朵,“你趕緊講?!?p> 老爺子想的卻是:耳朵本來就有點背了,再洗洗那可得了。
秦月被爺爺孩童似的動作逗的直樂,見爺爺?shù)哪托囊蛔约汉谋M,忙止了笑拍拍自己的床“您坐,我給您慢慢說?!?p> 老爺子傲嬌的坐下,“好了,說吧。”
“爺爺,首先呢江風(fēng)是個人,性別嘛,男。其次嘛,您剛才問我是老師嗎我說也可以這么說,是因為他是我的同桌也是我的小老師,教我數(shù)學(xué)的,他學(xué)習(xí)好數(shù)學(xué)更好,所以老師這樣安排了,也是為了幫我這數(shù)學(xué)不好的?!鼻卦聵O其平靜的陳述道。
如果說秦月讀課文還有點起伏,那么秦月上面的話簡直就在一個調(diào)上,毫無起伏可言。
可老爺子聽了卻炸毛了,“我問你江風(fēng)了嗎?奧……我問了,可是,我最后的重點是什么?是問你你說的敵人是什么?”
又說,“秦月啊,你怎么回事,今天怎么磨磨唧唧的,敵人是什么?你待敵人這么磨磨唧唧的姿態(tài),敵人遲早……”
“不是遲早,是已經(jīng)打敗我了?!鼻卦?lián)屜鹊馈?p> 秦月見爺爺如此激動,心知她觸犯他的敏感詞了,忙雙手做投降狀,求放過道,“爺爺啊,我的敵人不是您想的那個意思,我說的敵人是江風(fē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