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薛瀚下一秒?yún)s放開了她,歪著頭壞笑:“騙你的?!?p> 冬明月真的很不爽:“不要再對我這么無禮了!”她幾乎是低吼,握著拳站在風里,怒視著薛瀚。
薛瀚雙手插兜,似笑非笑:“好。”
他們分道揚鑣,說是生氣冷戰(zhàn)倒也不完全算,各自也都覺得氛圍尷尬。
陶李在他們班體測結(jié)束后來找冬明月:“你好像被你們班的人說你偷班主任手機?!?p> “就這個。”冬明月道,“上周的事,我放學后還被三機組差點綁架了。”
陶李很慚愧,臉上飄紅:“對不起,我真知錯了。”
冬明月假笑都懶得假笑,“就是這個?!?p> 她拿出一個手機,“里面的手機卡是不知道誰的,但鈴聲和班主任的一樣,是他們陷害我的證據(jù)。但拿出去他們一定不會承認的?!?p> “啊,這樣啊....我或許可以幫你...嗯?!碧绽詈芊笱艿卣f了空話,“我找你是想說,那個三機組曾經(jīng)和我算計過你,以后調(diào)查局要是問起來,你別說我的事,咱們就當不知道哈”
陶李滿臉后悔:“求你了,真的,要是我爸知道,一定會打斷我的腿的。”
“哦,”冬明月撇撇嘴,“你是來封我口的?那給我封口費吧?!?p> 呃,自己還是愛錢撈錢的毛筆改不掉呢。但說出口也就不收回了。陶李露出破綻的表情,為難著:“那么你要多少?”
好像接頭似的,兩人腳尖對著腳尖,冬明月伸出五指:“五千塊?!?p> “好??梢浴!碧绽钫f,“但你給我一天時間,我現(xiàn)在手頭就兩千三多一點。”
“你把錢給我,”冬明月道,“我就和你簽保密協(xié)議。”
“對對對。”露出了開心的表情的陶李,將拳頭輕輕擊在冬明月張開的五指間掌心,“成交。”
“我還給你買了點水果,你拿回班級吃。”陶李把塑料袋強行塞到冬明月手里,“你別忘了吃?!闭f完就很急地離開,他在遠處等候的兩個友人舉起手叫他過去,陶李奔跑的很快,像風一樣,好像得到自由的囚人。
冬明月垂頭看塑料袋里的水果,拿出一個橘子在手里猛地捏扁。
“就該多要點的。”
自言自語這,卻又被一個有些稚嫩的男音沙啞著叫住。
“學姐,”日坤似乎感冒了,戴著口罩走過來,“好巧啊。”
“你怎么來三年級的這里了?”
“我給教導主任交表?!比绽だ驴谡?,臉部潮紅,笑的很可愛和敞亮,眼睛直勾勾看著冬明月,“我想?yún)⒓右粋€數(shù)學競賽。有信心拿獎?!?p> 看著他這自信的樣子讓人不由得也為他開心,冬明月點了點頭。日坤掃了眼她手里的橘子,裝作漫不經(jīng)心:“學姐,我聽我堂姐日高柑說,你偷班級里的手機,肯定是假的。她總愛撒謊。我替我堂姐跟你道歉?!?p> “你原來是日高柑的堂弟啊?!倍髟驴嘈?,“沒事的?!?p> 除此之外也沒什么好說的。
拎著水果去水房清洗,又想起陶李父親和冬澤開始對壘的仕途大戰(zhàn),冬澤一下班就去田淦小三家快活,得到溫柔鄉(xiāng)的慰藉呢,冬明月煩躁的想著,搓洗蘋果。
日高柑和幾個值日的女生拿著拖把來了,摔摔打打的,一邊笑鬧一邊把水四處亂濺。
“你們小心一點啊?!倍髟氯滩蛔∑^,“水都濺到我身上了?!?p> 日高柑卻舉著骯臟的拖布,旁若無人地繼續(xù)和人大聲說話,聲音尖利。
“等...等等、”拖布就要揮到自己臉上了,冬明月猜測她也是故意的,只好是一腳橫踢到日高柑手臂上。
“哎呦!”日高柑大叫一聲,拖布掉在地上。
“高柑你沒事吧?”姐妹們撲到日高柑身邊,“你手都紅了?!彼齻儜嵟奶痤^。
“你這人有病吧?”
“我們要告訴老師哦,你居然打人!”
冬明月煩躁的握著個蘋果:“日高柑,明人不說暗話,這個手機是你塞我書桌里的吧,想陷害我,我和你什么仇?有病”
冬明月拿出手機:“你和體委串通一氣要看我笑話,給我潑黑水想沒想過后果?”
日高柑被冬明月的氣場鎮(zhèn)住了,本以為這個沒朋友的人會很低調(diào),結(jié)果竟然....少女目呲欲裂,“你胡說什么,那個手機根本不是我放的。見都沒見過”
不是你嗎?
“那你也不要繼續(xù)散播謠言,否則我不保證教導主任會不會讓你繼續(xù)上課?!倍髟吕湫?,“我們就看誰玩的過誰!”
“你....神經(jīng)病?!比崭吒贪l(fā)出蚊子叫似的,和伙伴們攙扶著逃掉了。
雖然遠行的她們還議論著罵人,但完全沒什么氣勢。
冬明月垂頭看手里的手機,十分納悶。
看日高柑那腦子也不像是拐彎抹角能弄出這個的,這個到底是誰放的?
不不,也沒誰了把。說不定他們信息不互通,不是體委就是...游名川。
但就算問了他們也不會承認,這是肯定的,不然不就等于自己承認犯罪污蔑。
不過既然他們這么沒攻擊性,那自己也沒什么好怕的。
冬明月氣沖沖地去找游名川,游名川在班里貼著去雀斑藥膏呢,現(xiàn)在他的臉已經(jīng)看起來帥多了,發(fā)型也捯飭著,也結(jié)識了幾個女同學當朋友,現(xiàn)在都圍著他興致很高的說話。
“游名川你家真有錢,土豪啊,但性格也很好,以前你和冬明月坐一起我們還以為你是那種有心事,不愛說話的呢。”
“就是,你這個藥也很貴吧,但效果很好呢?!?p> 游名川像初入盤絲洞的膽小鬼一樣笑著,冷不防看見冬明月。
“這個是不是你放我書桌里的?!倍髟滤餍跃痛舐暫?,讓全班都聽見。
不少人看過來。
游名川皺眉,有點生氣:“你說什么?”
“我說你!”冬明月幾乎咆哮,一拳捶桌子上,旁邊的女生都被嚇的站起來遠離,冬明月舉起那個舊諾基亞,“這個是你上周要誣陷我偷班主任手機放進我書桌的吧!”
“胡說什么....我沒放那個。”
“但你也想污蔑我吧。日高柑都跟我承認了,你還裝傻?”看日高柑沒回班,冬明月索性就賭一把。
“?。俊庇蚊ň拖耖L頸鵝,仰著頭,“她都告訴你了?可是....我沒偷,是體委放進去的吧”
體委在旁邊突然被cue,幾乎跳起來:“啥啊,我沒拿!”
一邊的同學們捂著嘴,很驚訝居然有這樣的內(nèi)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