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賴在秦瑤的湖心小島上休息了七天,整天除了喝酒曬太陽,就是內視查看心臟中多出來的一滴紫金色血液。
除此之外,啥事都不干。
屁股上被的傷勢,以他《蠻龍變》龍血境小成的肉身,不到三天就已經完好如初,甚至連疤痕都沒有。
賴著不走,除了借口養(yǎng)傷在秦瑤跟前蹭冰靈釀喝外,還有一點就是懶的去各峰設擂挑戰(zhàn)。
用他自己的原話說:“師父這個老家伙,就會出餿主意坑徒弟,整個紫陽宗,就屬師父這個糟老頭子最壞?!?p> 晨陽出升,林辰斜躺在小木屋門口,曬著太陽,內視看著心臟中的那一滴紫金色的血液。
九九八十一道紫雷鞭笞之后,心臟中就莫名的多出了這一滴紫金色的血液,一直停留在心臟的最中間。
這些天,林辰一有空就內視研究,卻始終無法弄清楚血液的奧秘。
無論是以靈力催動,還是用神魂觸碰,紫金色的血液都沒有絲毫的反應。
就在剛才,他又用神魂包裹著這滴血液,試圖將其挪出體外,看看會不會有什么變化。
可任憑他如何努力,甚至耗盡神魂之力,依然無法撼動其絲毫。
小小的一滴血液,仿佛有著千鈞之重。
最后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道:“啥破玩意啊,如此麻煩?!?p> 隨后又閉上眼睛,恢復著消耗的神魂之力。
“大師兄...大師兄...”
剛剛閉上眼睛,就聽到小百靈隔湖大喊。
“又咋了?!绷殖窖劬Χ紤械谋犻_,不耐煩的應付了一句。
小百靈雙手放在嘴邊做喇叭狀喊道:“大師兄,宗主傳來口令,說你要是在不動身去挑戰(zhàn)外宗各峰,進宗門寶庫挑選寶物的承諾就不作數了?!?p> 林辰聽到這話,麻溜的站起來說道:“我去...你讓傳令的弟子告訴宗主,我現在就去?!?p> 開什么玩笑,宗門寶庫里的那道古樸玉牌,可是他突破到辟府境的唯一契機,這機會可不能丟。
打發(fā)了小百靈,林辰低頭自言自語的罵道:“該死的糟老頭子,假扮宗主還扮上癮了,竟敢拿這么重要的事情威脅我,惹急了我上紫陽峰捅穿他的老底?!?p> 說歸說,林辰的動作卻是沒有絲毫的怠慢。
心急之下,卻是不小心打翻了秦瑤擺著門口用來采集晨露的銀碗。
秦瑤辛苦一上午采集的半碗露水,灑的到處都是。
林辰動作一僵,心知不妙。
果不其然,一股寒意瞬間席卷全身,冰冷刺骨的聲音從花叢中飄進耳朵道:“林狗娃,你想死嗎?”
“我...這...你看到了,這是意外?!绷殖綄擂蔚慕忉屩?。
秦瑤氣惱著道:“我辛辛苦苦一上午,你一句輕飄飄的意外,就能將所犯的錯誤一帶而過嗎?”
“大不了我賠你一碗就是了,多大點事...”
“你...你流氓。”秦瑤俏臉一紅。
林辰則更加郁悶的說道:“啥流氓啊...”
猛然間反應過來道:“誰流氓啊,你想啥呢,我是說賠你一碗晨露,又不是陪你睡一晚,你...你少覬覦我的身體...”
林辰雙臂環(huán)胸,故作扭捏。
“你還說...”秦瑤惱羞成怒,手掌一翻拿出靈紋筆,冰霜禁制的靈紋在空中快速形成。
“我嘞個去...”
林辰撒腿就跑,三兩步跑到湖邊,縱身一躍跳入湖中,頭也不回的游到湖對岸,這才轉頭喊了句:“算你狠?!?p> 說完,便往自己平常放牛的山谷跑去。
看著林辰離去的不背影,秦瑤雙手摸著面紗下滾燙的臉頰,她自己也嬌羞的直跺腳,連連說道:“笨死了,笨死了。”
到底是說林辰笨,還是自己笨,只有她自己心里才有答案。
林辰回到自己平常放牛的山谷,在山谷深處大黑的牛棚中翻出一套粗布麻衣,換掉身上濕漉漉的丹泉谷弟子的制式長衫。
撿起趕牛的青色藤條,翻身騎上牛背,對大黑說道:“走,隨我一起打擂臺去。”
“哞....哞...”
“什么?你問我先打哪一峰,嗯...容我考慮考慮...”
“哞...哞...”
“啥玩意,你敢罵我比牛笨,你個大黑牛,小爺我比你聰明百倍,先上開陽峰,我們從最遠的地方開始打?!?p> “汪汪...汪汪...”小黑從遠處跑來,緊追黑牛的腳步。
“好好好...一起去,一起去?!绷殖娇吹叫『?,對其招了招手,喚其一同出發(fā)。
“哞...”
大黑深沉的一吼,讓林辰瞬間拉下了臉,拍著牛頭教訓道:“不許叫我狗娃,不許叫...”
一人一牛一狗之間,竟能無障礙的順利溝通,堪稱神奇的一幕。
林辰騎著黑牛,一路慢慢悠悠的往開陽峰而去。
宗主下令讓林辰從今日開始挑戰(zhàn)外宗各峰的消息,一時間也都傳遍了整個宗門。
得知林辰第一個挑戰(zhàn)的地方是開陽峰后,就連不少內宗弟子,也都停止修煉,成群結隊的往開陽峰而去。
等林辰騎牛登上開陽峰時,整個山頭早已人山人海。
擂臺就設立在山頂的廣場上,所有開陽峰的弟子都站在擂臺上,嚴陣以待。
看到這陣勢,林辰擺擺手說道:“大家不用這么嚴謹,走走過程而已,放松點,放松點?!?p> “狗娃,你莫要太囂張,我開陽峰弟子還沒到被人無視的地步?!遍_陽峰大師兄司徒宇拔刀怒指林辰。
司徒宇是峰主司徒陽的小兒子,同樣也有著通脈境巔峰的修為,自認為不輸林辰分毫。
看到林辰在宗門之中大放異彩,心里頗為不服。
尤其是看到騎在黑牛背上的林辰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心里更加來氣,大喝一聲道:“狗娃,上擂臺一戰(zhàn)。”
“打就打唄,又沒說不打,搞什么氣氛?!绷殖缴炝藗€懶腰,翻身下牛。
擂臺上,開陽峰的其他弟子都退下擂臺,只留司徒宇一人提刀站在臺上。
林辰緩緩走上擂臺,與司徒宇面對面而立,提了提褲子,擼了擼袖子,抬手一擦鼻涕,拎著趕牛的青藤看著司徒宇。
司徒宇橫刀拉開架勢,神情緊張的盯著林辰,做好隨時出手的準備,但就是不出手。
兩人大眼瞪小眼的看了半天,林辰無聊的打了個哈欠問道:“打不打?要打就快動手,不打趕緊認輸?!?p> “就是,打不打啊...”
“快點啊,等的花兒都謝了...”
“都是男人,行不行啊...”
底下觀戰(zhàn)的子弟也都跟著起哄,讓司徒宇有些惱怒。
“呔,狗娃看刀。”司徒宇提刀躍起,當頭一刀砍像林辰。
林辰看著迎面而來的長刀,動都沒動,待刀鋒落下時,伸出兩指夾住刀刃,輕聲說道:“就這?”
司徒宇大吃一驚,想要抽回長刀,但手中長刀夾在林辰兩指之間,紋絲不動。
“想要?想要你說啊?!绷殖揭姞睿瑑芍笂A著長刀輕輕揮手一推。
而就這隨手一推之力,司徒宇卻是握刀連退好幾步,才勉強穩(wěn)住身形。
“好大的力氣,肉身之力比牛憨師弟都還要強幾分?!饼嬊逭驹谶h處看著擂臺上的戰(zhàn)斗,出言評價。
他口中的牛憨師弟,被稱為紫陽宗年輕一輩弟子中的煉體第一人,肉身之力也是年輕一輩弟子中最強的一人。
“空有一身蠻力而已,不過才通脈巔峰的修為,要是換我出手,分分鐘就能教他做人?!?p> 龐清身旁站著一個眉清目秀的少年,腰間纏著紫色腰帶,一看便知是內宗紫帶弟子,對擂臺上的林辰表現不屑一顧。
“楚嵐師弟,林辰不就是打了你妹妹的屁股,還揍了你弟弟一頓嘛,至于這么記仇嗎?再者說,你一個即將突破到靈胎境的高手,對一個通脈境的師弟出手,好意思嗎?!饼嬊逅菩Ψ切Φ目粗砼缘纳倌辍?p> 少年聞言面色一沉,剛要反駁,卻被龐清打斷道:“看戲、看戲...”
擂臺上,一擊未能得手的司徒宇,運轉體內靈氣至手中長刀,手腕一轉,長刀刀身燃起黃色火焰。
對著林辰怒喝一聲:“狗娃,吃我一擊烈陽九斬?!?p> 烈陽九斬是開陽峰獨有的一套黃級上品靈技,靈技等級雖然不高,每一次刀斬的威力都可疊加,若九刀齊出,威力堪比玄級靈技。
隨著怒喝聲響起,司徒宇臨空三斬,三道靈氣凝聚的烈焰長刀,帶著高溫飛向林辰。
待到林辰面前時,三道烈焰長刀融為一體,化作一道三米長的巨型烈焰,灼熱的高溫仿佛連周圍的空氣都被點燃。
遠遠望去,整個擂臺都籠罩著一層淺黃色。
林辰依舊沒有任何動作,靜靜的看著臨空飛來的巨型烈焰。
“轟...”
巨型烈焰長刀準確的擊中林辰,碎石塵土滿天飛揚,熊熊火焰淹沒了林辰的身影。
看到林辰被火焰吞沒,前來觀戰(zhàn)的紫陽宗弟子都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
似乎覺得,傳言中可以吊打內宗弟子楚天南的丹泉谷大師兄,有些言過其實。
就連司徒宇自己都覺得很意外。
他也沒有想到,單憑一招烈陽九斬,就能打敗林辰。
遠處的楚嵐看到林辰被烈陽九斬擊中,表情不屑的說道:“我還以為他有多大能耐呢,誰知連一招黃級靈技都躲不過?!?p> 一旁的龐清卻是微微搖頭,顯然并不認同楚嵐的看法。
當時他在水牢之中,可是親眼看到林辰硬抗了楚寒川一拳的,那一拳的威力,可比司徒宇施展的烈焰九斬要強太多。
雖然不知道林辰面對攻擊為何不閃不必,但他知道,僅憑一招烈陽九斬就想打敗林辰,還遠遠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