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陽被曉月代替了,黃昏消失在無言中。很多人認(rèn)為夜與黃昏有異曲同工之妙,夜更是黃昏的延續(xù)。
但是,月兒高掛,夜色覆地,是凄涼,其中并沒有黃昏帶來的特殊的美,因此夜也只有凄凄慘摻戚戚的情感,找不到可以欣賞,供離愁棲息的地方。也許因為這樣,人們選擇消愁的地方是黃昏,而不是夜的緣故吧。
易恒和梁楚敲門而入,我躺著,易恒問:“沒事吧!?”
梁楚挽著易恒說:“南星,我不怪你了,不要太傷心!”
我發(fā)出十分厲害的招數(shù):“這里不歡迎你,病人需要休息,請不明物體快速離開!”
我的文明用語技術(shù)似乎打敗了她,她搖著搖易恒的手說:“易哥哥,你看看她,好兇!”
他用很溫柔的聲音說:“楚楚好啦,我們走吧!”
看著他們走出去了,就在床上轉(zhuǎn)了個身,模仿梁楚叨叨著:“易哥哥,她好兇!”
“我不覺得我很兇呀!現(xiàn)在的人想象力怎么這么好?”
“氣死我!”
“還有那個易恒,上一秒還說什么喜歡我,下一秒就勾搭上另外一個女人!還楚楚!叫得那么親密!要是喜歡楚楚,又為什么要來糾纏我!”邊說邊恨恨地拳打著床墊。
“現(xiàn)在人渣真多,真是人渣中的渣渣,氣死我!”說完嘟了嘟嘴。
身體轉(zhuǎn)過另外一邊,看見易恒手插著褲袋,頭微微低下。
尷尬了,我又轉(zhuǎn)了過去,病房彌漫一種尷尬又安靜的氣息。
他走到我身后,說:“我不是渣男!”
“哦!”我能說什么,人就站在我身后,難道我說‘你是渣男’嗎?
“我沒有勾搭楚楚!”他解釋道。
我小聲說道:“還楚楚!”接著又用正常語調(diào):“哦?!?p> “我是真的喜歡你!”
“哦!”
他把我身體轉(zhuǎn)過去,緩緩地蹲著,很認(rèn)真很認(rèn)真的看著我,說:“哦?就哦?我在給你表白!認(rèn)真一點!”
“我有很認(rèn)真在聽呀!”我反駁道。
“答案呢?”
“什么答案?”
“你別給我裝糊涂!”說完他就伸手摟著我的腰,緊緊擁著我,低下了頭,雙手撫摸著我的臉,無視我的掙扎,只是將唇湊了上去,四瓣紅唇緊貼在一起,我停止了掙扎,怔怔地看著已閉上雙眼、仿佛享受著的他,也閉上了眼,加深了這個吻……
吻完,微微抬頭,鼻尖對著我的鼻尖,說“反正我喜歡你,我不管!”
……
夏天的清晨,四五點鐘,天剛露出魚肚白,一切都未混進動物的氣息,一切都純凈的讓人心曠神怡,仿佛一幅淡淡的水墨畫,水墨畫里,彌漫著好聞的青草的香。
任北宸和李芷伊坐在早餐店吃早餐,兩個人面對面坐著,卻什么說話。
任北宸看有點不對勁,時不時瞇一下對方,他尷尬的說:“昨天的事情,有點唐突!”看李芷伊墨言說什么,就接著說:“我會對你負(fù)責(zé)的!”
李芷伊盯著任北宸,調(diào)侃道:“真負(fù)責(zé)嗎?”
“當(dāng)然!”任北宸很誠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