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崖下,補兵們正拿著鐵鍬擴大浴池,神田恭一郎跪坐在一塊正方形的墊布閃,手撫下巴,面帶疑惑,看著從石壁下方冒出的山泉,此處的地勢比較違和,從此處的樹林植物,和河流走向來看,位于河流盡頭的應該是山谷,而不是高達幾十米的山崖,他也懷疑過是不是某種高深的幻術,可當他使喚仆兵通過鐵釬鉆孔,用火藥爆破之后,神田恭一郎才確定不是幻術。石壁比較堅硬,從炸出的白花花的碎石斷面看來,只是普通的建筑石料。
在核查過碎石后,神田恭一郎心中的疑慮更大了,正常來說位于山崖下的土地不應該這么好,難道是因為現(xiàn)在下午?早上的陽光能夠照耀到這邊土地上?還是說因為這一泓清泉的原因?
在神田恭一郎沉思的時候,其他的年青武者都安靜的跪坐在兩側,貌似正在入定,此時管事仆兵急沖沖的從屋內(nèi)走出,看到這一幕后他愣了一下,而后繞了一大圈來到了神田恭一郎的正面,雙手捧著一根黑色的小木刀,舉過頭頂,但并不上前,只是擺出這個姿勢站立不動。
在管事仆兵擺出這個姿勢后,所有擴建浴池的士兵都停下了工作,此地陷入了寂靜之中,首先察覺到異常的坂本良介,他睜開了眼睛,看了看舉手呈物的管事仆兵,出聲道“看來這一家并不是普通的農(nóng)夫家庭!”
“什么?”被坂本良介的聲音打斷了沉思的神田恭一郎面露不悅,隨后他順著坂本良介看到了管事仆兵手中的木刀,“這有什么問題么,就算是農(nóng)夫的孩子,也是可以擁有夢想的,一兩把木刀有什么奇怪的,那一位不就是個來自一般農(nóng)夫家庭的孩子么!”
管事仆兵連忙跪下,將短刀的刀柄處面對身前的神田恭一郎,隨后說道,“但這這把木刀的刀柄處居然刻上了長羽家的家徽!”
“什么!!”長相陰鷙的少年前田清司站了起來,熱后他一把奪過了管事仆兵手中的木刀,刀柄處被刻上了一個圓圈,圓圈中央是一片歪斜的三分像樹葉四分像火苗的白色羽毛,雖然雕工粗陋,但這片歪斜的羽毛還是有幾分神韻在內(nèi)??吹竭@個家徽后,前田清司臉色一變,隨即面向神田恭一郎深鞠一躬,沉聲說道,“請允許我解決這幾個余孽!”
“余孽么?”神田恭一郎先是不置可否,而后說道“前田君,你可以帶一般的人手去追,我讓坂本良介隨你一同前往,但是,如果在天黑之前還未找到他們的蹤跡,你們就必須回來!”
“海逸!”前田清司感激涕零,快速披掛,而后帶著十來個騎兵與坂本良介一同沖入樹林。
“神田君。?!?p> 神田恭一郎抬手打斷了身邊正要說話的同伴發(fā)言?!胺判陌?,他們追不到的,長羽家族的殘余如果這么容易就被他們追上也不會在被前田家攻破之后還能茍延殘喘到現(xiàn)在了。”
“可我聽說他們能茍延殘喘到現(xiàn)在是因為擁有劍術排名前十的相馬重信不離不棄的追隨?!绷硪煌姘檎f道。
“這樣么???不要緊的,有坂本良介在,相馬不會對我的人痛下殺手的,他的目的是保住長羽家族的血脈,不會無故樹敵的,至于前田清司,如果被殺了,也就證明他也不過如此,沒有資格追隨我!好了,不要再說了,讓我好好的思考問題”神田恭一郎強制結束了交談,揮手讓剩下的人繼續(xù)工作,而后盯著眼前的山崖不發(fā)一語。
時間流逝,在太陽斜下的時候湯池終于完工了,仆兵開閘放水,很快新的湯池被清澈的河水灌滿,而后他們?nèi)计鹆舜蠡痖_始燒石頭,在石頭被火焰烤的通紅之后,仆兵將石頭丟進湯池中,很快湯池內(nèi)的溫度就達到了要求,神田恭一郎和一眾玩伴正要下水之時,前田清司和坂本良介帶隊歸來,看起來沒有追上偽裝成農(nóng)夫的長羽家族的余孽。
可前田清司的臉色看起來并沒有那么的難看,除了少許失落外,更多的是期待,神田恭一郎看向了坂本良介,可坂本良介一臉茫然,在前田清司去換浴服的時候,坂本良介則直接脫了鎧甲衣服,飛步跳進了湯池,激起大量水花。
“良介!你這個混蛋?。?!”猝不及防的多個同伴大聲吼道。
“哈哈哈,抱歉,抱歉,我實在等不及了??!”坂本良介大笑著走向了一側的神田恭一郎,良介激起的水花并沒有半點濺到神田這邊。
“怎么樣?”神田恭一郎問道。
“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蹤跡,在進入樹林的時候,行跡還比較明顯,越往深入就越少,然后就跟丟了,隨后我們分開并行了很久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蹤跡,貌似他們憑空消失了一樣?!?p> “前田君有沒有將消息傳遞出去,我看他并不十分失望?!?p> “我一直在他身邊,沒看到他發(fā)出信鴿?!?p> “是么?我知道了”
此時換好浴袍的前田清司已經(jīng)向這邊走了過來,此時仆兵將烤好的肉塊整齊的擺在托盤上,每個直徑約半米的托盤上擺好了清酒和豬口杯,隨后將托盤擱置在湯池上用細長的木棍輕輕的推送到各位大人身前。
用完晚飯后,神田恭一郎等人并沒有入住到屋子內(nèi),畢竟屋內(nèi)房間較少不夠分配,仆兵們安營扎寨,由于大人們都沒有入住房間內(nèi),所以這樣仆兵們也就不能住進去,變相的保持了屋子以及屋內(nèi)布局的完整性。
第二天,太陽還未完全升起,一只浮空艦就來到了近幾,隨后浮空艦緩緩落下,走出了兩排武裝到P眼的武士騎兵,他們手持薙刀,腰間還別著一長一短兩把武士刀。馬蹄被厚厚的黑布包裹,同樣被黑布包裹的還有馬的眼睛。
在這兩隊騎兵列隊完畢后,一位身穿黑色大鎧的中年人騎馬緩緩地走了下來,他和前田清司有幾分相似,但讓人比較印象深刻的是他濃密的八字胡。
道旁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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