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花語精靈立刻說道:“可是你剛才不是告訴我,他這樣是在跟他的同伴取得聯(lián)系,要征求人家的同意嘛?可是他為什么又要當著樹族地精的面這樣呀!”
“哦,我一下子也想不明白,”男花語精靈有點為難,想了一會兒才繼續(xù)說道,“也許就是你剛才說的,他的同伴覺得他這樣惹人討厭,所以就不想容忍他呢!”
“那他也不該背著他的同伴對樹族地精這樣呀!”女花語精靈有些生氣地說道,“等我有機會見到他的同伴,一定要告他一狀!”
“這都哪兒跟哪兒呀!”袁啟心里哭笑不得,可是還得認真完成自己剛剛訓練好的動作。
而這時候,樹族地精忽然像從夢里驚醒一樣,兩眼瞪著袁啟問道:“??!你這是,你這是,要干什么?”
可是袁啟也顧不上回答樹族地精,只是慢慢地捶打自己的胸膛,同時緩緩地不停搖動著腦袋。
“哦!我明白了!”樹族地精愣了一會兒,忽然又好像想透徹了一樣,堅定地把頭一昂,對著袁啟閉上了雙眼,然后用冷冰冰的語氣對他說道,“你動手吧!這個世界已經失去了光明,可是真正最黑暗的地方,卻是在我的心里面!所以你動手吧,不要猶豫!這對我也是一種解脫!死其實不可怕,可怕的是像死一樣活著!……”
“擬態(tài)護罩這個混球,又給我翻譯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袁啟心里一群羊駝呼嘯而過,可是還得認真地繼續(xù)晃動自己的腦袋。
不過他也是服了這樹族地精的理解力。
為民除害或者是殺人滅口?
真是比兩個花語精靈更能想象!
“咚!”
“指定擴展功能已啟動,是否為該擴展功能命名?”
袁啟晃腦袋把自己的脖子都晃酸了,終于在視野中看到了這行文字,于是他隨即把這項擴展功能命名為“遠古醫(yī)療”。
這時候,在袁啟手上的儲能點附近,緩緩地飄起若有若無的淡綠色的光霧,看起來就像袁啟正在施展某種奇怪的魔法,把原本藏在自己身體里的特殊能力,通過這光霧發(fā)散出來。
“咦?”袁啟看到這光霧的顏色,立刻覺得有點不對,“我記得半獸人在發(fā)動‘遠古醫(yī)療’的時候,在他們的身體周圍,浮現(xiàn)出來的是血色的霧氣呀!”
可是這時候,女花語精靈精靈卻在他的頭頂上叫了起來:“哇哦!你看到他散發(fā)出來的這些光霧沒有?還真的有治療的作用呀!”
接著,男花語精靈立刻回應道:“看到了看到了!他發(fā)出來的這種光霧,生命的氣息好濃呀!”
袁啟聽到兩個小精靈這樣說,不由就猶豫了一下,沒有把已經發(fā)動的“遠古醫(yī)療”狀態(tài)立刻終止。
就在袁啟稍稍猶豫的這會兒功夫,他手上淡綠色的光霧迅速變得濃郁起來,并且開始向著周圍飄散開來。
袁啟愣了一下,很快明白過來,這種淡綠色的光霧不會像半獸人發(fā)動“遠古醫(yī)療”時那樣,迅速漫過他的全身,而是只會集中在擬態(tài)護罩的儲能點附近,在有限的范圍內發(fā)揮作用。
袁啟看到淡綠色的光霧正在消散,下意識地把手向前一伸,光霧立刻隨著他的手臂,飄向站在對面的樹族地精,并且瞬間滲入樹族地精的體內,一下就消失不見了。
接著,樹族地精仿佛立刻就感覺到這光霧正在發(fā)揮作用,先是渾身一震,然后就持續(xù)不斷地顫抖起來。
袁啟看到樹族地精這樣的反應,不由有點緊張起來。
可是兩個小精靈卻高興地叫了起來:“哎呀哎呀,已經起作用了呀!樹族地精很快就會好起來了呢!”
袁啟于是就壓住心里的擔心,耐心站在一旁等待。
在等待的過程中,袁啟又調出擬態(tài)護罩查看靈能狀態(tài)的界面,比較了一下,在使用“遠古醫(yī)療”這項擴展功能之后,靈能的具體消耗情況。
袁啟發(fā)現(xiàn),用來表示擬態(tài)護罩靈能狀態(tài)的淺綠色區(qū)域,從此前顏色有所加深的狀態(tài),又恢復到了一開始時候的淺綠色,并且充盈程度也從滿格的狀態(tài)變成了微微有些虧損的樣子。
而另一方面,與袁啟使用“遠古醫(yī)療”這項擴展功能之前相比,那用來表示袁啟靈體的靈能狀態(tài)的白色區(qū)域,則沒有發(fā)生任何變化。
這說明,“遠古醫(yī)療”這一類的擴展功能,在使用時,消耗的是與“法則經驗石”有關的那部分靈能。
而這部分靈能,與“法則經驗石”到底是什么關系,袁啟一時還無法弄明白。
袁啟等待一會兒之后,樹族地精從身體不停顫抖的狀態(tài)中恢復過來。
與此同時,一層淡淡的黑色霧氣,從他的頭頂上慢慢地蒸發(fā)出來。
更加奇怪的是,隨著這黑色霧氣從樹族地精頭上逐漸飄散,樹族地精的長相,竟然也又出現(xiàn)了一些變化。
他那最初像尖刺一樣又黑又硬的毛發(fā),在經過花語精靈多次催眠之后就已經變得順滑,現(xiàn)在則不僅顯得油光錚亮,而且也明顯變長了許多;
而他那原本總是掛著兇殘表情的臉上,現(xiàn)在則是微微帶著笑容,嘴角上翹,露出兩排整齊的牙齒,而原來那些嚇人的利齒,現(xiàn)在竟然也消失了;
最有意思的是,樹族地精頭上的毛發(fā),忽然就比原來變長了數(shù)倍,兩個花語精靈在他頭上扎出來的一對兒沖天小辮子,現(xiàn)在也就無法繼續(xù)保持原來直立的狀態(tài),很快就從他頭上垂了下來。
袁啟正在驚訝,樹族地精忽然睜開眼睛看著袁啟,臉上原先那種生無可戀的表情,現(xiàn)在已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迷茫失神的狀態(tài)。
樹族地精看了看袁啟,開口問道:“我是誰?我在哪里?我要干什么?”
“哇哦!”兩個花語精靈在袁啟頭頂上歡呼起來,“樹族地精現(xiàn)在真的好起來了呀!”
“呃!”袁啟有些尷尬地問小精靈,“難道樹族地精只要這樣問一問‘靈魂三問’,就說明他的病已經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