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珠子定可吸人魂魄,所以才將女尸全身都沾染上了邪氣,除非那個人將女尸魂魄吸走后,又用珠子把她全身擦了一遍了?!便y月若有所思道。
但是很明顯,第二種可能性極小。
畢竟疏馨遇見過的那老婆婆說那珠子是個勞什子懲罰珠。害人性命又不沾染殺孽,吸魂魄于珠內倒是個不錯的方法。
清塵蹙了蹙眉,“那老婆婆你可眼熟?”
“極為眼生。從未見過?!笔柢皳u了搖頭。
眾人皆陷入沉思。說實在的,疏馨和銀月平時嫌少遇見這種需要“探案”的時候,也是感覺腦袋瓜不夠用。
忽然,衙門外傳來一陣躁動。
似有很多百姓在喧鬧。
“快走,快去看看,王員外的兒子又出事了!”
“還有那個王員外的女婿!就在王宅出事的!”
“這王員外一家真是不安生啊?!?p> “可不是嘛。誰讓一家子都不是個良善的?!?p> 疏馨的臉煞白,嘴唇更是一瞬間失去血色,身子都有些搖晃起來。
怎么會這樣……
“走,去看看?!鼻鍓m面色凝重,沉聲道。
隨即舉起右手中指,放于胸前,口中碎碎念,略一施法,眾人都到了王員外的某一處院子里。
只見院子外有許多看熱鬧的百姓被王員外的家丁攔住,卻仍有許多人墊腳伸頭向里望。
“看到了,我看到了!死了!真的死了!”
“太好了,希望我女兒在天之靈能夠安息?!?p> “大惡霸終于死了,蒼天有眼?。?!”
其中不少人是被王員外之子——王誅心給弄的家破人亡、妻離子散的??吹酵跽D心死了,真真是痛快萬分。
“呵?!比巳褐杏幸粋€女子,一聲冷笑,眸子里全是嘲諷與不屑。
再看院子里。
銀月似乎感受到人群中不同尋常的妖氣。向人群中看去,卻未發(fā)現(xiàn)異常。
除此之外,她和清塵都感受到了兩具尸體上撲面而來的邪氣。
兩具尸體左右橫尸,一具是王誅心,一具是吳思奇。
如同王鏡心一般,都張大著嘴,沒了魂魄,唯一不同的是,王誅心,沒了心,王鏡心,沒了皮。
看著這躺在地上,剛剛還安然無恙,如今卻死相慘狀,連轉世投胎都沒了機會的吳思奇。
疏馨眼淚不爭氣地掉下。瘦小的身子止不住顫抖,曾經的歡聲笑語、音容相貌一幕幕出現(xiàn)在腦海中。
還記得,那年的小溪旁的梨花樹下,她駐足抬眸看那梨花翩翩落下,他在后方吟詩作賦,雖聽不懂,但覺肯定也如那梨花一般美。
還有他帶她做花燈,他帶她買糖人,他帶她逛夜市……
至他死之前,她是并不恨他的。
情意是假也罷,至少也給過她最快樂的時光。
可他就這么死了……
連魂魄都不曾留下……
許凡心中也一陣不是滋味,清秀的面龐此時似隆起一陣陰云。
剛剛經歷了背叛又來了生離死別,她如何扛得住……
“不準哭?!便y月噘嘴“嚴肅”地說道,素手緊緊抓住那比她還小一分的手,“我們把兇手抓住,如果那個珠珠真的可以吸魂魄的話,再把珠珠找到,把那個負心漢的魂魄放出來,狠狠打一頓,再讓他下輩子投生變成狗!”
疏馨一下子頓住。
是啊,在這兒哭有什么用。
有哭的時間不如去抓壞蛋!
疏馨狠狠吸了吸鼻涕,用粗布衣服狠狠地擦掉剩余的鼻涕,“好。都聽大王的?!?p> “這才乖嘛?!?p> “大王,那不變狗變豬行不行?”
“聽你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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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月出岫
疏馨:巴啦啦能量,變成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