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到底是要畫畫還是偷畫?
“天哪,南老,我說你是不是就想騙我畫畫??!”宋秋此刻真的是萬般無奈,繞了一圈回來想著找老師商量商量,結果南懷陽在知道她所謂的竊取任務之后把她帶到了休息室,又吭哧吭哧的取下來那幅《早餐前奏》擺在她面前。
要么畫一幅一樣的擱畫廊,真跡帶走交差;要么把真跡存在畫廊,畫一幅一樣的帶走。
宋秋回想起南老的條件,那一臉燦爛的笑容….她有些心疼這幅名作了,要知道上一個收藏家就是瑞士皇家藝術館的館長,特意弄了個雙層的防彈玻璃外加紅外線警報器嚴加看護著。
而眼下這幅真跡被南懷陽這么個老不正經(jīng)的拿來跟她做交易,盤算的語氣就像是在菜市場買菜還價那么隨意。
她可沒那個臉把自己畫的贗品放在畫廊里干著掛羊頭賣狗肉的勾當,更何況她也不愿意這幅名畫落到于進森的手里。
那就只能…
宋秋嘆了口氣,集中注意力,握著炭條開始在畫布上勾勒起輪廓來。
中途yang還給她發(fā)了條信息,宋秋尋思著今天勾稿完應該會很晚,便和yang約了晚上用車的時間。
就這樣一連幾天,宋秋都呆在以南畫廊仿著畫。雖說時間緊迫,她只仿了大概,但也足夠在外行人面前以假亂真?!皠e說,還挺像!”南懷陽樂呵呵的摸了把胡子,“特別是這是老鼠,瞧這外突的眼睛多傳神!”
“是吧!”宋秋操起畫刀,厚厚的刮了一下畫布上的顏料,“搞定!”
總算是在和于進森約定的交貨時間的當天把事情給“辦妥”了。
當晚,宋秋便帶著畫從以南畫館出了門。
秉著做戲就要貫徹到底的精神,宋秋還特意弄響了幾個警報器。畫廊保衛(wèi)處的值班人員順著南懷陽手指的方向和他一起往相反的小路追了過去。從灌木叢中鉆了過去后,宋秋便遇到了麻煩。
昏暗的夜燈下,兩個綁著骷髏頭巾的白人正倚著路燈桿百無聊賴的四處張望著,像是在等著什么人。聽到灌木叢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再一看,是一個少年正貓著腰鉆了出來,懷里還抱著一塊四四方方用黑布蒙了個嚴實的東西。
就是他了!
兩人交換了眼色,不由分說的堵了過去。宋秋眼看著他們從各自的腰間抽出一根鐵棍朝自己迎面擊來,她眸色一凝,抱著手里的畫一個敏捷的下蹲躲了過去。緊接著就是一個移步閃身,一躍而起的宋秋猛地一個起腳對著這兩人橫掃過去,狠狠地重創(chuàng)到他們肋部的位置。
不過幾秒鐘的時間,地上已經(jīng)傳來此起彼伏的哀嚎聲。
宋秋拾起散落在地上的鐵棍,照著被踢倒在地的兩人各來了一下,瞬間四周安靜了下來。她無心逗留,沿著馬路邊的小道開始狂奔,卻在拐彎的時候撞到了什么人身上。瞬間一股似曾相識的味道鉆進鼻中,來不及多想的片刻,有了前車之鑒的身體早已退后多遠,擺出一副防御的架勢。
她看著眼前這個人,不禁思緒開始飛散重疊到碼頭那一日,多次破壞掉她行動的對手也是這樣站在自己的面前,最后救下了她。
不知道這一次,是敵?是友?
宋秋沉默著,殊不知和她對峙著的溫故也在靜靜地思考。
就在這兩天,有人在黑市里爆料稱今晚即將到手一副世界名畫,意在尋找買家,還十分狂妄的表示以南畫廊區(qū)區(qū)安保系統(tǒng)攔不住他。這話一出,立馬驚動了四方勢力,以南畫廊的反入侵系統(tǒng)一直讓有賊心的人活生生把一顆賊膽爛在肚子里。
沒有人敢冒著被神出鬼沒的防盜激光射線在臉上烙下印記,自此落入白道抓人,黑道追殺的無盡恐慌里,僅有一人在多年前以身犯險,并成為了打消眾人念頭的失敗典型。
如今,一聽到有人如此信心滿滿的口出狂言,蠢蠢欲動的各方勢力們便想來個螳螂捕蟬,就等著那人得手后他們好來撿現(xiàn)成的便宜。
溫故因此才知道那天阿邊和宋秋出現(xiàn)在以南畫廊的原因,他想到剛才自己在路上已經(jīng)解決了好些個不安分的,再加上山冢會攔下來的….溫故的眼眸暗色一片,于進森是不是真的想要這幅畫他不清楚,但他放出消息想要引發(fā)混亂,順勢把宋秋推到眾目睽睽之下當靶子卻是真….
他想著先護送宋秋把東西交給于進森,然后再做打算。卻沒想到一直紋絲不動的宋秋朝他主動出擊。溫故眼見著小姑娘一個手刀狠厲的劈向自己頸部,他抬起胳膊擋下的一瞬間感到了陌生的觸感,以及一聲沉悶的“嘩啦”的聲音。
那副被精致裝裱在畫框里的名畫,就這么被溫故的手肘給擊了四分五裂。
“你把我的畫弄壞了,”宋秋壓低著聲音,又一臉害怕的邊跑邊朝溫故喊著,“你別殺我,你別殺我…”
溫故一下就想明白了,這是明擺著訛人??!
畫是怎么壞的?
反正不是自己弄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