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因果交纏的開端
彷徨的少女獨自一人在廢墟中行走著,明明不久之前還和好朋友一起上下學,一起享受著學生時代的美好時光。
就像是一場美夢,突然驚醒,眼前不再有校園,只有殘骸與廢墟,不再有好友相伴,有的只是好友臨終前的囑托。
我該去哪里,不知道
我該做什么,不知道
到底怎么樣才能救她呢,不知道
只能像是行尸走肉般的在廢墟里游蕩,少女的黑框眼鏡早已不知所蹤,眼前的景色顯得有些模糊,不知是近視所帶來的影響,還是被淚水糊了眼睛。
南久從一截斷墻后面露出半個帶著防毒面具的頭,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定睛一看,黑色的雙麻花辮,沒有一絲棱角的圓臉,那不是“治愈”動漫小圓臉里面的曉美焰嘛。
曉美焰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了,雙腿有些打抖,剛坐下來休息一下的時候,就看到在離自己不遠處的斷墻后面走出來一個帶著防毒面具的人影,別說年紀不大的曉美焰了,就算是成年人看到這副打扮,都要退避三舍。
“你不要過來,我。我。。。?!卑c坐在地上的女孩一下子繃不住淚腺,哭了出來。
“別別別,我不是壞人,說真的,你看。”
南久說著急忙摘下了防毒面具,一股廢墟獨有的硝煙味立馬竄進南久的鼻孔里,肆意沖擊著南久的嗅覺系統(tǒng)。
坐在地上的少女并沒有停止哭聲,這讓南久覺得自己15點的魅力都喂給了二哈。
“話說曉美焰有這么脆弱嗎,我當時走出來的時候都準備好了被槍頂腦袋,然后再靠著一通嘴炮翻盤了”
回憶著動漫里的曉美焰,當時南久看到她的時候就覺得:“哇,這妹子好生猛,做到了我們萬千宅男做不到的事情——把QB一遍遍的踩爛。。。”
再看現(xiàn)在止住哭聲,還低著頭小聲啜泣的曉美焰,南久想到動漫回憶里出現(xiàn)過的一周目曉美焰,對著少女上下一番打量:“所以說這是讓我來做啥來了,接下來不是完全沒我事嘛?!?p> 正苦惱著怎么在曉美焰的時間旅行中能多一點戲份的時候,一顆子彈一下子打穿了坐在地上少女的腿,沒有經歷過什么大風大浪的病弱少女一下子就尖叫起來。
南久心里“臥槽”一聲,抱起地上的少女就往旁邊的墻體里滾,幾秒鐘前南久和曉美焰呆著的地方都多了幾個彈孔:“我去,這人好狠?!?p> 捂住懷里曉美焰的嘴,小心翼翼地彈出半個頭然后又縮了回去,墻角立刻被子彈打穿,與生死差之分毫的初體驗讓他的腎上腺素打量分泌,使得南久的呼吸越來越急促,雖然距離被爆頭就差這半秒不到,但是南久看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另一個版本的曉美焰,無論是頭發(fā)還是衣服都是蒼白色,在這個以黑色為主色調的廢墟里,格外地顯眼。端著一把手槍緩緩靠近著,南久計算著手槍里可能剩幾發(fā)子彈的時候,就聽見了換彈夾的清脆響聲,不大,但是在寂靜的廢墟里還是傳入了南久的耳中。
顧不得被南久抱在懷里的曉美焰會不會難受,用力將曉美焰抱在懷里,弓起身子向著一棟廢樓拔腿狂跑,不停地左右躲閃加跳躍,途徑一個破爛的長椅時,南久眼前一亮,伸手將長椅上的東西揣進口袋里,但也是因為這一動作,南久的左腰挨了一槍。
劇烈的疼痛讓南久沖進危樓就摔倒在地上,而懷里的曉美焰也被甩出去很遠,南久掙扎地坐起身,盡可能地捂住傷口,雖然不能止痛,但是至少能少流點血。
摔在一旁的曉美焰顫抖的身子,這幾分鐘經歷的事情,讓這個大部分時間都在醫(yī)院的少女有些崩潰:“小圓已經死了,我也要死了嗎。”
南久靠在墻上,喘著粗氣:“你不會死的,相信我?!?p> “可是。。?!?p> “沒什么可是的,如果你想救你的朋友的話?!蹦暇脧膽牙锾统鲆粋€被碎石砸死的QB尸體,扔在一旁,嚇得曉美焰往后縮了縮,“向它許愿?!?p> 一只活著的QB從黑暗的角落里鉆了出來,將死去QB的尸體吃掉,一雙人畜無害的大眼睛望著曉美焰這個令他感興趣的少女:“要和我簽訂契約,成為魔法少女嗎?”
血液從槍孔里流出,滴落在地上形成一個小小的血洼,南久扶著墻,費力地站起身來,回頭對還在迷茫的曉美焰笑了笑,用自己能想到的最肉麻的語氣說道:“如果還有機會,我會向你告白,然后與你相戀,最后娶你做老婆?!?p> 說完了作為一名宅男畢生的夢想,南久從墻上摳下一把沙土,搖搖晃晃地走出了廢樓,留下滿臉通紅的曉美焰在身后不知所措。
來到廢樓外,看著渾身發(fā)白的曉美焰,南久試圖搭話:“你為什么要殺死自己,都是一個人,高抬貴手做個好人吧。”
“既然永遠無法拯救,不如一開始就結束?!?p> 白發(fā)曉美焰的話語剛落,南久一揚手就是一把沙土撒向她的眼睛,他才沒有功夫聽和漩渦外面世界一樣白的“曉美焰”胡言亂語,南久的人生名言就是“只要不停下來,道路就會不斷地延申?!?p> 趁著對手擋沙的時候,南久沖過去就要來一計掃堂腿,將其擊倒,然后擒獲,只可惜想象很美好,現(xiàn)實很殘酷,白發(fā)曉美焰一手擋住飛來的沙,另一只手毫不猶豫地對準沖來的南久連開三槍。
一槍打中左腳,一槍打中左肩,最后一槍,蹭掉大半個心臟。
在大腦沒有失去意識的時候,南久好像聽到了歌聲,婉轉的旋律,動聽的歌聲,像是天國之門在向他敞開。
“這不是希望之花嗎!”
當南久再度醒來的時候,滿頭大汗,摸著自己身上,記憶中被子彈擊穿的傷口已經不復存在,不由得呼出一口氣:“差點就聽到了希望之花,那一定是錯覺,一定是?!?p> 在確認自己已經完全復活了之后,南久確認了曉美焰已經變?yōu)榱四Хㄉ倥?p> 環(huán)顧四周,依舊是自己剛來到這個世界時所在的小巷子,而巷子外面卻有著行人走來走去,走出陰暗的小巷,來到明亮的大街,感受著人聲嘈雜,南久覺得自己可能來到了世外桃源。
雖然匆匆行走的人們都是圓圓的臉,但是五彩斑斕的頭發(fā),和不時走過的美少女,都讓南久明白自己依舊在那個無限美好的二次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