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奇怪的女子,林雅登場
“爸,媽,你們這次又要去哪兒?”
“小安,我們有公事要出差,照顧好自己?!?p> “我們不是說好了要一起參加初中的畢業(yè)典禮嗎?”
“真的很抱歉,小安……”
“就這一次……一會兒就好……”
唐安站在黑暗里,孤零零地望著父母遠去的身影。他獨自坐在一團光中,看著光逐漸縮小。
為什么……為什么每次都這樣……
呼~呼~
唐安感到臉上暖暖的,還能聞到淡淡的清香。他因此擺脫黑暗,從夢境中醒過來,緩緩睜開雙眼,朦朧中看見一張樸素堅毅而又嬌小的臉頰,就像晨曦中的梅花一般嬌艷欲滴。
太近了?。。。?p> 唐安睡意全無,從沙發(fā)上一下子彈了起來,本來因為噩夢嚇得渾身濕透的他,瞬間喪失了語言功能,“你你你你干什么!”少女揉揉眼睛,喃喃道:“冷?!?p> “他人之物,不可妄自取用?!?p> “那你能靠我這兒睡,男女授受不親你不懂???!”
“我……就想靠靠你,你長得像我的一位故人。”
“打住,我和你不熟,”唐安想要找田懷智幫忙,結(jié)果一看桌子上貼有便簽,上面寫著:
美景已收入手機,早飯已給您備好,祝你……祝你們好運。(??????)??
田懷智的行為讓唐安哭笑不得,看在包子的面子還是想抽他一耳光。他剛?cè)〕鎏飸阎橇粝碌陌?,欲向少女了解情況時,電視機下的鬧鐘發(fā)出了刺耳尖叫。
嘀嘀嘀嘀嘀?。。?!
時間已是七點二十三,七點半就是早自習(xí)了,田懷智在鬧鐘上也貼了個便簽——來一場與時間的激情賽跑吧。
“Shame on you!田懷智!”
唐安鉆進臥室,抓起一套新校服便往外沖,離開前留下一句,“絕對不許出門!!”
哐!
帶上門便開始了極速凌云。
當(dāng)唐安到達校門口時,已經(jīng)累的不成人形了,他嘴角泛起點白沫,大口大口的呼吸,嗓子中放出的是肺腑的嘶吼。
不幸的是——校門已經(jīng)關(guān)閉了。
“哈……哈……不至于吧?!碧瓢部纯幢?,遲到了三分鐘,該死的田懷智沒有算路上還有紅綠燈,這下好,得挨批了。校門前還站著一個女生,呆呆地凝望著校門,齊肩短發(fā)上壓著黑發(fā)卡,厚厚的校服無法阻擋她的端莊秀麗,給人一種安靜,溫柔的感覺。唐安我想上前詢問情況,“哎……同學(xué)……”
“啊,色狼??!”
啪!
唐安搖搖晃晃地走過去,挨了一記清脆的耳光后又搖搖晃晃地退了回去?!岸嗝疵篮冒?,這個世界……偏偏我撞上了最壞的地方……哈哈哈……命運啊……”唐安在倒地前一秒大腦掠過許多話語,他倒下去前十分安詳。
“遲到的同學(xué)過來等記!”教導(dǎo)處主人雄厚的聲音震醒了唐安他連忙爬起來,跑到校門邊,握著欄桿上氣不接下氣地道:“老——老師,就三分鐘,呼——,放條生路吧!”
“遲到了就是遲到了,一秒鐘都不行!唐安啊唐安,馬上就要評三好學(xué)生了,虧你還遲到!還有林雅,你也一道過來?!闭f罷教導(dǎo)處主任就去取那“無?!北咀恿恕L瓢部吭跂艡陂T上,事到如今也沒什么可挽回的了,唯一能做的就是整理好儀容儀表,讓教導(dǎo)主任下手輕點。林雅走過來,道歉道:“抱歉啊,剛才不該打你的,只是你剛才的樣子和癡漢如出一轍?!碧瓢怖闲7湹溃骸爸x謝,有被冒犯到?!?p> “我叫林雅?!?p> “唐安?!?p> “你認識田懷智同學(xué)嗎?”
“很熟,你找他有事?”
“啊……”林雅小臉一紅搖搖頭道,“沒什么,就是問問?!碧瓢泊盗寺暱谏冢皢?,有故事啊?!焙闷嫘尿?qū)使唐安追問道:“話都到這里了,勾起別人好奇心還賣關(guān)子,您得遭雷劈啊?!?p> “那……”林雅扭扭捏捏地說,“你能幫我傳個話嗎,讓他中午午飯后在實驗樓一樓等我。”
“沒問題!”
“謝謝了,我可以請你一頓小賣部,我在三班?!?p> “請吃的就不必了,助人為樂嘛?!?p> 有了八卦和田懷智的把柄,唐安一蹦八丈高,他一臉壞笑心想:小子,夠你喝一壺了。林雅疑惑地看著他,“怎么了?”。唐安笑著打圓場道:“沒事,我想起高興的事情了?!?p> “遲到了還這么高興,看來要好好糾正一下你的思想品德了!”門后傳來教導(dǎo)主任生氣的聲音。
“不是吧……”
午后,唐安屁顛屁顛地跑向?qū)嶒灅?,打算一探究竟。實驗樓雖然和教學(xué)樓離得近,但少有人去,老師也不會巡邏,于是乎成了一些人的圣地,據(jù)說一樓的監(jiān)控今日壞了,還沒有修,給了不少人帶來了福音。
唐安給田懷智說了這事后,田懷智表示很震驚,他又沒做過風(fēng)流事,哪有拋棄別人跑了的說法。但他依舊去了,唐安在二樓螺旋樓梯處剛好透過玻璃看見他們。
田懷智問道:“這位女同學(xué),我們之前見過嗎?”林雅笑著點點頭:“那是幾年前的事了,在舊的電工廠,那個小巷道里,是你把我從幾個小混混手里救了出來。”
“嗯……”田懷智在大腦搜索著,“好像有那么回事?!绷盅拍贸鲆恢M笛道:“為了表達感激之情,能聽我吹一曲嗎?”
“整這么高雅,不聽又不太禮貌,請便吧?!?p> 林雅竟吹起了笛子,這讓局外人局里人都迷了,唐安在外面看得云里霧里,這是最新出爐的表白方式嗎?田懷智聽著聽著就有些眩暈了,他晃晃腦袋,眼前林雅的身形逐漸模糊。那笛聲很輕,悠悠然如落葉飄入靜潭,蕩起漣漪。田懷智的腦內(nèi)傳來聲音。
“交出神玉?!?p> “交出神玉?!?p> “交出神玉?!?p> 田懷智的腦袋越來越痛,感覺就像是要裂開了,他把胸口的神玉取出來,顫顫巍巍地走向林雅。林雅看神玉唾手可得,嘴角微微揚起。
“南蠻入侵?。。?!”
唐安一個猛撲,強行打斷林雅的吟唱。林雅和他一同飛了出去,雙雙扣在地上,笛子滾在了一邊。田懷智緩過勁來,立刻把神玉揣進兜里,喊道:“唐安你莫得事嘛!”林雅推開唐安,一個翻滾撿回笛子,“你從哪兒冒出來的!”
唐安拍拍褲腿上的灰,“從你背后飛出來的,我還以為是狗血愛情劇呢,鬧那樣?。俊绷盅藕吡艘宦暎拔疫@是在報恩!”現(xiàn)在的她和在校門口遇見的模樣完全不同,仿佛是兩個人一般。
“這有報恩的模樣嗎,說聲謝謝不就完了?!碧瓢舱f道。
林雅把校服解開纏在身上,“神玉不是誰都能有的,我這是為他的安全著想,沒了神玉怨靈就不會找上他了!”田懷智從口袋里取出一個布條,往右手上纏了一圈說道:“同學(xué),你娃管的寬嗦,你笛聲不怕引來別人嗎?”
“這里我設(shè)了結(jié)界,別人看不見的也聽不見,鬼知道唐安怎么進來的!”
唐安一臉懵。
田懷智擺好戰(zhàn)斗姿態(tài),唐安知道田懷智學(xué)過各種體術(shù),好像還拿過什么冠軍來著,“來嘛!就算是女生我也不會留情的!”林雅拿起笛子,吹出一段低沉的呼喚,從她身邊開出兩個洞動里爬出兩只灰毛大狼。它們眼中含有兇光,其利爪獠牙可以輕松撕爛田懷智。
唐安說:“不至于吧,同學(xué)一場?!敝車@起風(fēng),林雅的額頭上有個蓮花的印記,“我有分寸!”隨即吹出一聲長嘯。
二狼并出,留下一陣風(fēng)。田懷智深呼吸,他即使會拳法也沒對過野獸,但只能硬著頭皮上了。第一頭狼接近,田懷智側(cè)身抓住狼頭,順勢一甩,丟開它。第二頭狼已經(jīng)張開血盆大口,對準田懷智的面門咬去。
誰跳誰遭殃!
田懷智后翻倒立,兩腿呈一字,踢出一個旋風(fēng)。狼未即反應(yīng),腦袋被踢個正著,嗷嗚一聲哀嚎,撞在墻上。林雅的笛聲似乎有強化效果,田懷智一波操作驚得她忘了吹笛,兩只撞墻的狼體型縮小了些。擒賊先擒王,田懷智暴起,一個掃堂腿踢翻了林雅,為了防止摔傷她,便伸手將她攬入懷中,膝蓋頂住她的背,反手一記沖拳對準她的額頭打去。
啪!
林雅閉上眼睛,額頭上的蓮花印記消去,本以為要挨上一記痛擊。結(jié)果田懷智只是彈了一下她的額頭。
“??!疼……”林雅捂著額頭委屈巴巴地說道。沒了笛聲,兩只狼憑空消去。田懷智毫不客氣地說:“得了人格分裂就去治曉得莫,我不想看到你,給爺爬!”他把林雅扶起來,再撿起笛子交給她,就讓她走了。林雅抱著笛子,走之前還說:“你真的不要拿著那個神玉,很危險的?!?p> “那我憑啥給你啊,莫名其妙?!?p> “我不會放棄的。”林雅瞪了他一眼,憤憤地跑開了,結(jié)界也像一層膜一樣消失了。唐安拍拍手道:“可以啊,吾輩楷模?!碧飸阎呛暗溃骸澳憬o老子滾過來!”唐安麻溜地跑過去。
“手伸出來?!碧瓢舱罩?。
田懷智抓住他的手,撐住身體,差點摔下去。唐安拉住他道:“你搞啥。”田懷智喘著氣道:“你當(dāng)老子真英勇啊,兩頭狼,魂都嚇莫得了,兩個腿桿打閃閃,你都不幫一下?!?p> “我這不是啥也不會嘛,你三下五除二就干掉了?!碧瓢残χ?,“完了要沒時間了,午自習(xí)開始了!”他松開田懷智就開跑,田懷智措不及防地摔倒了,“你龜兒算計我!”
“誰讓你早上那么對我!”
在樓梯的一角,另一個人也在看這場鬧劇,他和唐安一樣也能看見結(jié)界里的事,“哼,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