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念卿嘴角勾著笑,亦正亦邪,“對你不敬之人。”聲如落玉碎珠,聽得人心頭又是一蕩。
好個猖狂少年郎。
藍(lán)衣少年不怒反笑:“好大的膽子,你可知本少爺是何人?”
“何人?”宋念卿搖著折扇,明知故問。
那公子哥挺直了背,清了清嗓子:“我乃是太傅府三少爺,我爹是太子太傅,我大姐是皇上寵妃?!?p> 這位公子哥正是宋家一根獨苗,宋銘碩,宋家排行老三。
宋念卿稱之:宋癟三兒。
宋念卿不冷不熱回他仨字:“然后呢?”
宋銘碩笑的浪蕩,眼睛放光:“你跟本少爺回去,好生伺候著,剛才之事本少爺就不與你計較?!?p> 宋銘碩自小得府上溺愛,被養(yǎng)成吃喝玩樂,好色成性的公子哥,只要他看上的,男女老少不忌口。
宋念卿替太傅老人家悲哀,這是積攢了幾輩子的缺德事兒才換來宋癟三兒這個敗類兒子。
合上折扇,她笑得邪里邪氣,“可是本公子想跟你計較呢?!?p> “什——”么?話卡在嗓子眼兒里,還未吐完,只覺得眼前一陣風(fēng),接著下身一涼,伴著刺痛,大白腿上還掛幾道......爪印?
宋癟三兒傻眼了,旁人驚呆了。
宋念卿唰一下打開折扇,遮住眼睛,嘴里叫喚著:“哎呀,耍流氓啊!”腳上蓄力,
嘶!旁人看著都疼,更別說被踹之人了。
這白衣少年,是個狠人。
只聽那白衣少年嫌棄的嘟囔著:“靠,要是害的爺長了針眼。”
大波兒吐了:打死它都不會吃的。
宋銘碩被踹飛幾米遠(yuǎn),捂住他的寶貝疼的齜牙咧嘴,地上來回打滾。
宋念卿慢步上前,腳踩他胸口上,教導(dǎo)他:“以后見到本公子,要么繞道走,要么叫聲‘爸爸’再走,可是明白了?”
雖是不懂‘爸爸’為何意,宋銘碩還是忍痛點頭應(yīng)下,大丈夫能屈能伸,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乖,真聽話?!庇盅a上一腳,宋銘碩昏死過去。
昏去的那一刻,他腦子才轉(zhuǎn)回來,他怎么得罪了這美少年?
宋念卿嫌棄的扇了扇風(fēng),
低頭瞧了瞧自己纖塵不染的白靴,宋念卿又是嫌棄又是肉疼:“把本公子的衣服鞋子都弄臟了,可貴著呢?!睂χ諝夂傲艘簧ぷ樱骸按蟛▋海滥膬喝チ?,回家吃飯了?!?p> 此時大波兒在一面墻上磨著自己的爪子,嫌棄的樣子跟它主子如出一轍:臟死了,臟死爺了。
聽到宋念卿的召喚,便飛奔過去:終于回家吃飯咯。
臨走時,宋念卿順走了宋銘碩的錢袋,付了酒錢,賠了桌子錢,剩下的收入囊中,算是賠她衣服鞋子的錢。
大波兒順走了他的金腰帶,扯走了他衣物上裝飾品,里里外外搜刮個遍。
其美名曰:臟了爺?shù)呢堊σ彩且r!
兩個罪魁禍?zhǔn)状髶u大擺離去,留宋三少爺一人衣不蔽體昏死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