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東京,櫻花遍地,陽光充滿了溫暖和希望。
只可惜,藤子不二雄要在中午去殺一個人。
那是一個中年男人,在一家生物科技公司的技術(shù)當主管,因為拒絕合作私下轉(zhuǎn)讓某項技術(shù),有人花了百萬美金,買他的命。
作為最頂尖的職業(yè)殺手,從殺人,到打掃現(xiàn)場,藤子不二雄只花費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
走出逼仄的小巷,迎面走來一位高中男生。
男生長相并不出眾,穿著一身鹿島高中的校服。
擦肩而過時,兩人對視了一眼。
藤子不二雄眉頭微微皺起。
不知是錯覺,還是真有此事,男生的鼻子,竟微微抽動了兩下,仿佛嗅到了什么不同尋常的味道一般。
難道這個男生發(fā)現(xiàn)了什么?
藤子不二雄很快否定了這個念頭,能在殺人后從自己身上發(fā)現(xiàn)異常的人,根本不可能存在。
不過藤子不二雄還是對這個男生起了幾分玩鬧的興致,以神不知鬼不覺得速度,將一把小刀塞進了男生的衣兜里。
......
林昊有些詫異,剛才從自己身邊經(jīng)過的男人,身上有一股特殊的味道。
那是殺過許多人后,身上凝結(jié)出的煞氣。
煞氣的味道,就算是訓練有素的警犬也聞不出來。
只有林昊這種經(jīng)過無數(shù)鍛煉和藥水洗煉過的鼻子,才能聞到這股味道。
能凝結(jié)出煞氣的,有兩種人。
一種是專門負責執(zhí)行死刑的警察,另一種,則是游走在黑暗世界的殺手。
正想到這,一股濃厚的血腥氣息撲鼻而來。
林昊瞳孔猛縮,不遠處,一個中年男人正倒在血泊中。
林昊來到男人跟前,試了試鼻息,發(fā)現(xiàn)男人已經(jīng)斷氣。
林昊下意識的去掏口袋,想拿出里面的羊腸手套,卻摸到了一把鋒利的小刀。
林昊掏出小刀看了一眼,這把小刀很普通,是那種商店里就能隨意買到的不銹鋼水果刀。
“別......別動,放下你的武器,將雙手放在腦后。”
一口標準帶著緊張的東京巡查用語,從林昊前面不遠處傳來。
林昊抬頭,前面站著一個女人。
女人年紀二十出頭,長得很漂亮,身材也沒得說,該凸的地方如狼似虎,該翹的地方弧度驚人。
可林昊沒有一絲欣賞美女的心情,因為美女正拿槍指著自己。
這是一個東京女巡查,美女巡查很慌,一雙美腿因為緊張抖得不成樣子。
“我說,我不是兇手,你信么?”林昊無奈苦笑。
“你說我信不信?趕緊按照我說得做,不然我就開槍了?!?p> 美女巡查緊張的要死,林昊還真怕這個美女巡查一個不小心扣動扳機,自己的小命就交代在這了。
林昊無奈的放下不銹鋼水果刀,然后將雙手抱在了腦后。
美女巡查一只手持槍,另一只手拿出手銬,走了過來。
看到美女巡查手中那把槍連槍栓都沒拉開,林昊暗嘆自己真是倒霉。
莫名奇妙遇到一樁兇殺案,周圍沒有一個監(jiān)控攝像頭不說,還遇到了一個菜鳥巡查。
看對方的年紀和手法,估計剛從警校畢業(yè)不久,還是那種剛好及格拿到畢業(yè)證的那種。
就算認真解釋,想必只是對牛談琴,林昊只好保持沉默。
花了好一陣功夫,美女巡查才用單手將林昊雙手銬住,然后大大松了一口氣。
美女巡查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
不到半個小時,幾輛警車開到巷子口。
一群警察開始封鎖現(xiàn)場,拍照取證。
“花澤巡查,你說你抓到了兇手,就是這小子?”
“是的,中村警部。”
一個穿黑色風衣,臉上有刀疤的男人走到林昊跟前,從女巡查對男人的稱呼來看,這是一位經(jīng)驗豐富的老警察。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中村宏野,是東京警視廳搜查一課一系警部補,花澤巡查指控你當街行兇殺人,從現(xiàn)在開始,你可以進行自我辯護,也有權(quán)保持沉默,但你所說的一切,都將成為呈堂證供?!?p> 中村宏野拿出錄音筆,一臉嚴正的看向林昊。
“我叫林昊,是鹿島高中的學生,比起辯護,我想先聽聽法醫(yī)的報告?!?p> “林昊?華夏人?”
“嗯?!?p> 中村宏野有些驚疑,倒不是對方是華夏人,而是他見過許多兇殺案,無論是兇手還是被冤枉的人,都會第一時間否認自己殺了人,像這個男生這樣,想聽法醫(yī)報告的,還是頭一回見。
“渡邊法醫(yī),嫌疑人想聽你的報告,請問還需要多久?!敝写搴暌翱聪蛘诿β档睦戏ㄡt(yī)。
“什么?想聽我得報告?”
正在不緊不慢檢查死者尸體的老法醫(yī)嚇了一跳,埋怨得看了一眼林昊,似乎很是不滿。
“該死的支那人,殺了人也不能安分點,還以為已經(jīng)抓到兇手這趟活能輕輕松松呢,嘁——”
老法醫(yī)嘀咕了一句,轉(zhuǎn)眼又一本正經(jīng)道:“中村警部,再給我五分鐘,就能搞定。”
中村宏野點了點頭,等待起來。
等待的過程中,林昊仔細得觀察著老法醫(yī)檢查死者尸體。
老法醫(yī)的手法很專業(yè),一看就是從事法醫(yī)這個行業(yè)多年的老手。
可老法醫(yī)對待尸體的態(tài)度,卻很隨意。
把死者當作一件物品一般,毫不在意的將死者身體隱私暴露人前,哪怕這些隱私根本和案件本身無關(guān)。
檢查完后,也不遮蓋,一旁的女巡查早已面紅耳赤,將視線轉(zhuǎn)移他處。
最后,老法醫(yī)還大大咧咧的脫下橡膠手套,將手套扔到死者尸體上。
“渡邊先生,請對死者的尸體保持起碼的尊重?!绷株辉僖部床幌氯チ耍淅涞?。
“喲呵,該死的支那人還教訓起我來了,小子,難道你在學校的生理課上沒學過么,人死之后只是一塊慢慢腐爛的肉罷了,尊重那只是對活人用的,死人要什么尊重......”老法醫(yī)冷笑道。
“渡邊法醫(yī),跟案件無關(guān)的事情先放一邊,先說說你的尸檢報告吧?!?p> 中村宏野眉頭微皺,作為一個傳統(tǒng)且相信舉頭三尺有神明的東京人,他對老法醫(yī)這番言辭很是反感。
相反,對這個疑似殺人兇手的男生,卻頗有好感,真正的殺人兇手,可說不出要尊重死者尸體這類的話。
可礙于老法醫(yī)是同事,也不好明說,只好打斷了對話跟案件無意義又惹人反感的爭論。
見中村宏野要報告,老法醫(yī)壓下心中的火氣,不緊不慢道:“死者死于利器割喉,死亡時間不到半個小時,從傷口的形狀來看,兇手是站在死者背后動手的。以我多年的經(jīng)驗判斷,殺死死者的兇器,是兇手手上的水果刀無疑,刀口上,還有些死者的組織液殘留,并沒有血跡。這把水果刀,剛開封不久,上面只有一個人的指紋,經(jīng)過比對,確認是兇手的指紋無疑。這件兇殺案到這里,已經(jīng)可以結(jié)案了?!?p> 說完,老法醫(yī)轉(zhuǎn)過頭朝著林昊連連冷笑。
“支那人,準備在監(jiān)獄里面待一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