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個白衣男對異獸狌狌,鐵定是利用與被利用的關系。
狌狌的肩膀上抗著一株枝繁葉茂,青翠欲滴,狀如構樹,表面有黑色紋理,透明花瓣閃爍著盈盈光亮的
看著足有一人高的迷谷樹枝枝丫,目測近兩百多斤。
那體格可以算的上超級巨無霸,這讓陶瓷倒吸一口涼氣。
因為,這株迷谷樹枝丫,無論在個頭還是重量上,都是某憨獸送她育沛的兩倍,這是何等的喪心病狂。
猶記得這憨獸剛剛給她采摘育沛時,可是隨便亂扔上岸,害自己昏迷不醒好一陣的。
那證據(jù)還明晃晃得擺在麗麂水岸邊上,那一片赤紅的珊瑚孤零零躺在那里,格外明艷刺眼。
與那全程不染塵埃,被星星抗在身上的迷谷樹枝丫相比,差別待遇簡直不要太明顯。
這讓陶瓷看了,感覺心臟被捅了一刀,心塞得不要不要的。
因為,這也充分說明了她和青釉那廝在某憨獸心里的分量。
不知為何,現(xiàn)在的陶瓷竟然略微有些小小的失落,本來以為遇上星星,在陌生的山海經(jīng)里,能收獲片刻的溫暖,不讓自己被孤獨淹沒。
可是,現(xiàn)在這情形看來,狌狌雖說看著憨,實際上也是善變的。
陶瓷心里多少有些不平衡的,可轉念一想,又覺得怪不得某只憨獸。
畢竟,買東西都得有個先來后到呢,星星和青釉比她認識在先,就算不平衡也沒理由。
青釉聽到陶瓷的話,他的神情忽然變得諱莫如深,嘴唇緊抿,笑意收斂,看著有幾分嚴肅。
喂,面前這廝到底信了沒信,沒信不該施個定身術,防止她逃跑,然后來個嚴刑拷打什么的。
畢竟,電視劇里都這么演,再怎么說她也是上古兇獸饕餮。
青釉這廝從看見她開始,他就淡定如斯,就算自己幻化出饕餮本體,這狗男人也面不改色的,著實讓陶瓷有種深深地挫敗感。
有時候,陶瓷真想對青釉耳廝提命一番,喂喂喂,沒看到一旁的異獸狌狌剛剛都被嚇得落荒而逃了嗎?
你個小小的人類,面對上古兇獸饕餮就沒點敬畏感嗎?
麻煩好歹尊重一下姐的身份好不啦,稍微流露出一點恐懼害怕會死嗎?
可一想到面前這位有可能是傳說中的修真大佬,陶瓷果斷慫了。
就算不是修真大佬,憑這廝能與招搖山上的異獸狌狌交好,并且讓其言聽計從,成為小迷弟,那“洗腦”功力可見一斑,估計也并不是個簡單貨色。
無論是前者還是后者,陶瓷覺得自己暫時還招惹不起,只能茍著。
很顯然,陶瓷就沒想過有三種情況發(fā)生,其實她面前這個衣冠楚楚的男人,也是山海經(jīng)里的異獸。
別怪陶瓷不信,換個穿書者站在這里,估計也不會相信,試問那只異獸不但能修煉出人形,而且還會施展修真界的術法。
最重要的是青釉這廝的行為舉止,看著毫無違和感,也沒有任何怪異,值得懷疑的地方,仿佛扮演一個人類男子成為了他的本能。
再說,就沖青釉這逆天顏值,陶瓷也不會往異獸方面去想,誰讓山海經(jīng)里的異獸,長相一個比一個奇葩,一個比一個不堪入目。
當然,陶瓷選擇性忽略了她作為上古兇獸饕餮,長相也跟其他異獸一樣相當奇葩的事實。
這大概是典型的“雙標”沒跑了,當然從現(xiàn)在就可以看出,陶瓷以后雙標的地方還會有很多,誰讓某女曾經(jīng)是個人呢。
作為一個人類,最不缺的就是想象力,俗稱“腦洞”。
而以“腦洞”出名,并為之做出突出貢獻的莫過于網(wǎng)文撲街寫手了。
網(wǎng)文圈最經(jīng)典的語錄便有“無狗血不撲街”,“只有想不到的構思,沒有寫不出的套路”。
陶瓷曾經(jīng)作為一名三流網(wǎng)絡作家,在她手里也產(chǎn)生了不少狗血言情小說,曾經(jīng)還以為虐到男女主,親手拆官方cp,書粉怒不可遏,喜獲幾箱真實的刀片,而洋洋得意了許久。
“星星,你過來,本尊有話問你……”。
正在陶瓷神游太虛,甚至開始腦補“修真大佬與我相虐相殺日?!卑偃f字狗血連載小說時,青釉開口了,不過對象不是她,而是站在一旁慫成球,默默降低存在感的星星。
這讓陶瓷感覺有些詫異,眨了眨眼,一副疑惑不解的模樣,看向青釉,那姿態(tài)好像在說“不是應該問我嗎?怎么問起它來了……”。
青釉看著這一幕,嘴角微不可見的抽搐了幾下,并未讓面前的小人兒察覺。
她還有疑惑,要不是考慮到這只雌獸身份不明,有可能是失憶了,繼續(xù)問下去可能是什么線索都得不到。
那樣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白耽誤功夫。
不僅如此,青釉還怕自己氣出病來,不知不覺就被小雌獸帶偏話題了,把自己襯托得像個傻子似的。
如果今天的事情傳揚出去,雖然不會動搖自己在山海大陸的根基,可想來也是會有流言蜚語產(chǎn)生。
到時候,只怕對名聲有損,想要挽回,估計又要花費一番功夫了。
想到這里,青釉就覺得腦殼疼,也不知道面前這只小雌獸是真傻還是裝傻。
不過,能把他帶偏的話題,面前這只小雌獸算有史以來第一個。
青釉也明顯感覺到了,面前陶瓷時,他的行為舉止仿佛不受控制一般,變得不像自己。
有種非要在她面前怒刷存在感的沖動,就連青釉也不得不承認,這只小雌獸對他而言有著致命吸引力。
尤其是她那些稀奇古怪的想法,更讓自己著迷。
至于,那些所謂的“一見鐘情”,所謂的“喜歡”青釉能感覺是沒有的。
他那顆純黑純黑的心臟除了最初的悸動之外,現(xiàn)在波瀾不驚。
至于,面前這只小雌獸,那雙清澈眼眸里的癡迷,他全部感覺到了。
可是,仔細觀察卻能發(fā)現(xiàn),陶瓷并沒有以往人類女子,眾雌獸對自己那種近乎瘋狂的喜歡,恨不得將他打暈帶回家的占-有-欲。
剛開始,青釉是有些疑惑不解的,為什么以往那些雌獸,那些人類女子,看到他時,都恨不得撲上來,據(jù)為己有。
可是,面前的小雌獸卻不一樣,除了剛開始看到他時,驚為天人,在言語上調戲了自己一番之后,便沒有多余的動作。
不一樣,是的,就是不一樣,陶瓷對青釉沒有喜歡,只是對美男那逆天顏值的垂涎。
“青釉大大,我可不可以不過去,有什么話,就站在這里問吧……”。
星星一個激靈,身體微微顫動,來了,來了,兩位大佬的“戰(zhàn)火”終于殃及自己這條“池魚”了,某憨獸心里悲傷逆流成河,壯著膽子小心翼翼的問道。
話落,暗搓搓的偷瞄了陶瓷的方向,咽了咽口水,明顯有幾分忌憚。
陶瓷心里頓時樂開了花,呦呵,終于有人,偶不,是獸害怕自己了,總算找回了一些場子,同時消散了被青釉打擊到的挫敗感。
“小狌狌,你別害怕,快點過來,你家青釉大大還等著問話呢,我又不是會吃了你……”。
許是青釉的態(tài)度轉變了不少,許是星星的態(tài)度愉悅到陶瓷,讓某女自信心膨脹了,頓時間眉眼彎彎,笑得一臉燦爛道。
只見,女子一席白衣勝雪,身材婀娜多姿,眉目彎彎盡是絕代風華,宛如那清新脫俗的仙子,又似絕美不可方物的神女,靜靜站在那里,舉手投足間就能勾人心弦,讓人忘乎所以。
可惜,星星是異獸,不是人,欣賞不來陶瓷的美麗。
她越是這般笑得燦爛,言語和藹;星星心里越是發(fā)怵得緊,汗珠不由自主滴答滴答順著某憨獸的毛發(fā)流了下來,那大掌幾乎緊握成拳。
青釉沒動靜,他的劍眉微微皺起,卻不像是生氣,男人深深看了眼陶瓷,仿佛明白了星星的顧忌。
普通異獸怕饕餮,那是屬于正常范疇,畢竟哪怕是異獸和異獸之間也有等級壓制的。
更何況,星星最突出的天賦也就只有跑得快而已,在其他異獸面前,那是根本不夠看,相當雞肋沒用的。
陶瓷顯然沒有想到自己的殺傷力那么大,看看人家狌狌幾乎緊張得快暈倒。
她頓時有種揚眉吐氣的感覺,沒辦法,不遠處那只可是貨真價實的異獸啊,可比她這只“偽饕餮,真人類”強多了。
陶瓷這貨顯然有點飄了,她想起來原主是“饕餮”時,腦子里就會浮現(xiàn)出“哦,原來姐這么牛,還是上古兇獸”一行大字。
她要是想不起來,就會自動掩耳盜鈴,把自己歸納成人類弱女子,而且還是一無是處,手無縛雞之力的花瓶角色。
陶瓷瞥了一眼身側的白衣男,見青釉一臉若有所思的模樣,似乎在考慮這個方式的可行性。
陶瓷頓時間覺得機會來了,堅決不是因為覺得這樣慫慫的狌狌,她覺得十分有趣,還沒玩夠。
“咦,小狌狌你怎么流汗了,別緊張啊,看姐姐我長得那么美,絕對是只不吃人的好饕餮……”。陶瓷笑意更深了,嘴上說著擔憂的話語,面上卻滿是玩味的調侃神色說道。
說罷,她徑直朝星星的方向走了過去,那模樣特別像是一個誘-拐小紅帽的狼外婆。
青釉聽到女子那清脆悅耳的聲音,他從恍惚間回過神來。
緊接著,他抬眸便看到陶瓷笑得一臉燦爛,那笑容間隱隱流露出幾分的意味深長,不知是狡黠還是猥瑣。
青釉心里平添了些許微不可察的怪異感,這畫風是不是有哪里不對。
可是,他并沒有出聲阻止,不是青釉來不及,而是男人也想看一看陶瓷想對星星做什么不懷好意的事情。
“饕餮姑娘,你別過來,你別過來……”。星星見陶瓷走了過來,心臟砰砰直跳,亂如鼓點,略帶著恐慌的哭腔道。
明明面前的少女笑容艷麗如春陽,燦爛如夏花,看著就似那勾人心弦的絕代妖姬,可是看在星星眼里,卻比鬼魅魍魎還可怕。
不為別的,只因為面前的小姑娘本體是上古兇獸饕餮,傳聞中的大胃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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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染凌風
已修改,多余的話,墨墨不想說了,也不想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