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艾見不到玄的這幾日很失落,總覺得心里空空的,渾渾噩噩回到家里,家中熟悉的冰冷的氣息讓她忍不住就落了淚。
“別哭?!毙先ё⌒“@樣哭的他心都痛了。
小艾趴在他懷里哭了一陣,兩人在沙發(fā)上親吻了一陣,她突然想起什么來,問道:“玄,你真的是,是鬼嗎?”
玄摸著她的頭發(fā)點點頭,道:“怕我?”
小艾搖搖頭,如果是當初第一次得知的時候,她是真的嚇到死的,可是她懷了他的寶寶,她那時沒有想著打掉,而是極力的保護他,她覺得她愛上了一只鬼,一只高大帥氣的鬼。
玄感覺到她對自己態(tài)度的改變,將嬌嬌摟的更緊了些。
“你和寶寶還好么?”
小艾摸著自己的肚子道:“很好,我有好好的休息?!?p> 玄笑著點頭,小道士那邊他已經安排好了,就等著那小道士出門了。
他的手掌輕輕撫摸著小艾的肚子,陰氣透過她的皮膚滋潤著剛成型的胎兒。
“這幾天辛苦你了,睡吧?!?p> 小艾就這么靠著他,漸漸睡去。
靜凇擦拭著滄瀾劍,聽著十一還鎖著家外面的一系列安排,不禁冷笑:“想讓我死,哪會有這么容易?!?p> 【叮!系統提示:當前任務完成度50%?!?p> “宿主大人,我們應該怎么辦呢?”是禍躲不過,他們該怎么辦咧?
靜凇把斷劍收好,起身看了看陽光燦爛的大街,道:“自然是要出去的呀,附身這么低級的把戲,我倒要看看,他是給我準備了什么車型?!?p> 靜凇換了一套運動服,連符篆都懶得背,垮了一個什么都裝不了的小包包,就這么上大街了。
無情所在的公寓離市中很遠,也沒有什么車來往,相當適合一些富豪,政客,明星居住。
靜凇走在大街上,初秋的大風吹得肆意,呼啦呼啦的聲音有些讓人興奮又恐懼。
后面疾馳而來的大卡車沒有任何預兆的,突然拐向人行橫道,靜凇一個急剎,看著因為慣性橫向人行橫道的車廂,急中生智的豎躺在地上。
車廂撞上了行道樹,被沖擊力折彎,向中見夾緊的車廂停在了距離靜凇一公分的位置。她堪堪從車底下爬出,剛跑出不遠,又一輛從對面行駛過來的小汽車像去送死一樣,疾馳而來,整個車身都插進了大卡車底下。
巨大的聲響驚動了小區(qū)的保安,靜凇在躲避小汽車的時候包包掛在了倒車鏡上,被拖拽著往后縮了幾米,撞到大卡車的車輪。
靜凇的腦袋收到強烈的撞擊,額角有些流血,掙扎著站起來,卻因為被撞擊后的腦袋有些頭昏,一個踉蹌,又重新摔倒在地。
保安報了警,救護車、警車、消防車迅速趕來。
靜凇已經沒有什么力氣在站起來了,只能配合著醫(yī)護人員,由著他們將自己臺上救護車,渾渾噩噩的,和其他兩位已經不省人事的駕駛員一起,送到醫(yī)院。
獨立病房,靜凇醒過來的時候,十一正蹲在她的身邊。
“宿主大人,你醒了啊,在你昏睡期間,有兩個醫(yī)生過來更換藥劑,三個護士試圖在針管中注入空氣,兩個調查的警探準備直接將你弄死?!?p> 靜凇撐起身體,問道:“給我打的什么?”
“一些消炎藥,營養(yǎng)劑和復合維生素?!?p> “十一,幫我把門關上,還有窗簾給拉上?!?p> 靜凇把手上的針管拔掉,在病床旁邊的柜子里找到了自己的衣服,拍了拍灰,往身上胡亂一套。
“宿主大人,您現在不能出去,已經午夜了?!?p> 靜凇看著像巨獸吞噬洪荒一樣的黑夜,醫(yī)院周邊不知埋伏了多少鬼怪,道:“真是對得起我,鬼王?!?p> 白天的車禍明顯是不想直接取她性命,他知道十一守著她做不了什么動靜。他在折磨她的心理,亦如在小黑屋十一折磨他一樣。
靜凇看了看樓高,神偷稱號自帶技能,從病方的小窗戶遛下根本不成問題。
溜到病房下面的小樹林,靜凇深深吸了一口氣,伸了個懶腰,活動了一下有些酸疼的手腕,從空間里喚出滄瀾劍拿在手下,十一站在肩膀上,好似要上戰(zhàn)場的女戰(zhàn)士。
“宿主大人,我們要去哪里?”
“道觀!”
靜凇看著拉長的黑影,手起劍落,一點也不心疼自己的同類。
靜凇口袋里的手懸陀螺,拉出跟跟紅線,將躲在她身后樹林中的惡鬼給逮了出來。
“啊啊啊??!這是什么,快放開我,快放開我??!”惡鬼拼命的掙扎,可是將他捆住的紅線卻纏繞的越來越緊,似是要將他分割一般。
“不認識了?玄才被這東西捆過沒多久,你怎么就不認識了?”靜凇把玩著手中的陀螺,笑道,“不過,我可不會像對待玄一樣對待你,上次放你走你的任務就已經完成了,接下啦,就該是你到地府去報道的時間了?!?p> 惡鬼看著那雙在黑夜中冒著綠色光芒的眸子,心中一咯噔,這是誰?!
“不不不,求求你,我不要去地府!!”
惡鬼生前作惡多端,死后更是無惡不作,到了地府,跟就沒有他輪回之日!
靜凇卻不聽它在說些什么,手上飛快畫符,牛頭馬面從漆紅的大門里走出,霧氣繚繞的大門里面,是熊熊燃燒的火焰。
牛頭馬面朝著靜凇點點頭,捆著惡鬼消失在大門內。
眾目睽睽之下,堂堂鬼使就被這樣收拾了,沒有鬼敢再去招惹這個小道士。
靜凇在醫(yī)院門口打了個車,飛快到了市中心的道觀,在敲開觀門后,直挺挺的就倒下去了。
開門小道士確定了倒下去的人后,大吼道:“師傅,師傅,是王師叔!”
小道士不敢動她,只能大叫大喊,王師叔這不是死了吧?
道觀很快又重新燈火通明起來,大殿里,館主看著虛弱的靜凇,還有在一旁蹲守的十一,以及靜凇手里的陀螺,還有那隱隱約約的地府的氣息。
默默的嘆了口氣,原來如此,難怪祖師爺會如此對她關懷照顧。
一旁的弟子見狀,不明問道:“師傅,這是......”
“地府使者,另一個身份,為師不敢說,我這小師妹,真是來頭不小?!?p> 館主又看了看她身上隱者的屬于鬼界的氣息,道:“去給無情寫信,讓他快些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