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陽體和她說,尋找滄瀾劍時機未到,那她也就不那么著急了。
閑著這些天,沒有任務,靜凇正在空間里散步,就看見十一飛撲過來。
“宿主大人......嗷嗚!”
靜凇一巴掌就把飛撲過來的十一拍到地上:“好好說話,不要亂撲?!?p> “嚶嚶嚶,宿主大人,你不愛本寶寶了嗎,明明容忍十一撲過幾次的。”十一從地上抬起鳥頭,哭個不停。
“說話,再哭就烤了你?!膘o凇鄙視的看著它,假哭什么啊。
十一一秒就把眼淚收了回去,道:“宿主大人,你家純陽體來信,說有滄瀾劍的余下部分下落了,但是他沒有辦法拿到?!?p> “為什么?”靜凇不解,“既然找到了,為什么拿不到?”
十一笑道:“因為,那個滄瀾劍,認主了。”
“是誰,他可有和你說?”靜凇一下子就緊張了,要是滄瀾劍人了邪靈為主,那他們豈不是玩完?
“他說非邪靈?!笔欢读硕渡砩系挠鹈?,“大大,你覺得會是誰?”
會是誰還用說嗎?滄瀾劍找到的那個部分在她手里啊,不是她還能是誰哦。
“哈哈哈哈哈哈哈?!膘o凇晃動著手里的殘劍道,“沒有白白帶著你跑了那么多位面呀。”
“那宿主大人?”十一問,“我們現(xiàn)在就過去奪劍嗎?”
靜凇合掌道:“走吧?!?p> ----------------------------------------------------------------------------------------------------------------------
“鄴澄,你這個人渣?。 ?p> “世上怎么會有你這樣的人,我們家哪里得罪你了,你要這樣?。 ?p> “鄴澄,你做人還有沒有底線??!”
“你們不要攔著我,我今天要踹開這道門進去弄死那個天殺的?。 ?p> 男人的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憤怒。
靜凇清醒過來時,還有些混沌的腦子直接被踹門的劇烈響聲弄清醒。
還沒有來得及細想,便起身走到厚重的鐵門那,通過貓眼看清外面的情況,可是上面敷了一層不明物體,只能大致看清。
一個穿著西裝的憔悴男子在著屋門外大鬧,一群穿著普通的男女老少拉著他在那里勸。
“鐘先生,你要是把她弄死了,你們家可就真的完了,殺人是犯法的?!?p> “對呀對呀,鐘先生,您在H城的口碑怎么樣我們大家都知道,警察會還您一個清白的。”
他們口中的鐘先生不解氣的又朝鐵門扔了東西,頹廢的理了理頭發(fā),轉(zhuǎn)身離開了。
“誒呀呀呀,你說說,李家媽,小澄居然是這種職業(yè)。”
“誒,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以前多好的孩子啊。”
“劉家的,別說了啊,我們優(yōu)秀社區(qū)的臉都被她丟進了。”
……
靜凇已經(jīng)不用再聽他們說什么了,原主的職業(yè)很討人嫌就是了。
渾渾噩噩的回到臥室,趴在床上讓腦子回血。
“十一……”
十一從床底下探出頭來,依舊是一只可愛的小云雀。
“宿主大人?!?p> “說說吧?!?p> 十一飛到床頭燈罩上站好,道:“原主名為鄴澄,一個狗仔,是只要你有錢,可以從原主這里買到任何信息的那種。因為得罪的人太多,被網(wǎng)友人肉出了住址,所以每天都會有砸臭雞蛋這類事件發(fā)生。根據(jù)你家純陽體給的信息,這個位面有滄瀾劍的劍柄,但是被一柄普通的古劍套用,現(xiàn)在被收藏在M市一個名叫伊客的私人收藏家手上?!?p> 靜凇捏捏眉心道:“為什么是這具身體?”
十一理了理羽毛道:“原主是今天死的人里面最年輕漂亮的一個,并且是唯一一位女性?!?p> “死因?”
“猝死……”
靜凇起身到梳妝臺上看了看自己,面黃肌瘦,雙眼無神,厚厚的黑眼圈,唇色泛青。想來是這些天被人肉出了家庭住址,每天都有不同波的人在外面等著找她麻煩,原主出不了門,睡不好覺,吃不好飯,被折磨成這樣。
她要是躺在那兒不說話的話,絕對是個剛死的人。
“真是自作孽啊。”靜凇覺著,這小姑娘一定沒有想到,不就是販賣個人隱私的事情嗎,怎么還把自己給弄死了。
靜凇動一動,都覺得渾身乏力。一步一喘的走到廚房,給自己倒了杯蜂蜜水,稍微緩過勁兒來,再打開冰箱,將就著不算豐富的食材給自己熬點粥喝。
忍著想吐的生理反應,靜凇一口一口的把粥喝掉,感覺胃稍微好受了一點,她又回到床上躺著,閉上眼睡了一覺。
再睜眼時,已經(jīng)夜半三更。
身上有了些力氣,她起身用熱水擦了擦身子,把白天剩的粥熱一熱,一邊喝粥,一邊考慮現(xiàn)在的處境。
住址被曝光,可能連原主的這張臉也曝光了,大門不敢出,出去不能回,相當于是無家可歸,無路可逃的地步。
原主的小金庫資金不少,想要換一座城市生活也不是難事,只要能夠換個身份就行。
所以,她得隱姓埋名,先把身體養(yǎng)好,再去M市找劍。
“十一,原主的假身份證能用嗎?”
作為一個合格的狗仔,身份證必須很多。
“一個都不能?!笔坏溃氨痪W(wǎng)友人肉后,原主的所有信息都上了黑榜,照片貼在所有的網(wǎng)絡渠道,連最基本的地鐵都買不了?!?p> “要多少積分能重啟一個?”票買不了,那不就等于是死水了嗎?
“我們來找劍,不是系統(tǒng)分配的任務,所以沒有這個功能……”
靜?。簡袅斯罚?p> 好吧,不管能不能用吧,先收起來帶走。
“外面有人盯著嗎?”
“這個點,人都睡了。”
靜凇謝天謝地的感激了一把人睡覺的基本生理需求,沒有開燈,借著月光和電筒,把必須的東西全部打包后,趁著夜色,離開了社區(qū)。
全副武裝,靜凇在路上打了一輛的士。
“姑娘,去哪兒?”
“老城。”靜凇走了一小節(jié)路,這會兒已經(jīng)是氣喘吁吁了,全身脫力,心臟狂跳,說話都有些力不從心。她艱難的打開車門,將包包丟進車,在坐進去,趴在前排的椅背上直喘氣。
“姑娘,你沒事吧?要不要去醫(yī)院?”司機師傅看著就算是遮起來的臉也是面黃肌瘦的,說話有氣無力的,便關心的問道。
靜凇靠在的士椅子上直喘氣道:“不……不用……師傅,還是去老城?!?p> 的士司機從后視鏡看了看,見這姑娘已經(jīng)在閉眼休息了,默默的嘆了一口氣,沉默的的士在路燈下行駛,往河對面的老城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