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為什么不幫我,我好痛苦,阿姆大哥?!?p> “為什么不幫我?”
被枯枝取締的雙瞳‘直視’著眼前阿姆。
刺成蜂窩的尸體,被枯枝操縱著站在他的面前。
荒誕的場面讓剛逃離絕望的男女再次陷入更大的絕望。
“既然你們都不在乎我,那就都去死,去死好了?!?p> 刺穿阿姆身體的枯枝抽離,倒卷著沖向門外。
那些已經(jīng)死去的尸體再次被枯枝刺穿,四肢,腦顱。
接著,一具具尸體‘站了’起來。
在枯枝的操控下如同僵硬的木偶環(huán)繞在萊賓身邊。
宛若忠誠的士兵簇擁著自己的王。
“你們都來陪我了……我就知道。
你們不會丟下我的,阿姆大哥……讓我們離開這里,
尋找更多同伴,同伴……”
夢囈的呢喃聲逐漸遠去。
等到腳步聲徹底消失,趴在地上瑟瑟發(fā)抖的男女才重新睜開雙眼。
他們,好像僥幸逃過一劫,被那個渾身長滿枯枝的怪物拯救了?
沒有人會去關心一對剛搬到這里的新人夫妻的死活。
就像不會有人在意死角街的小偷和暴徒們?yōu)槭裁醇w消失。
平民們只會認為他們離開了這里。
有了新的目標,為此欣喜若狂的留下喜悅的淚水。
……
兩天后。
“艾麗斯?!?p> “我在,先生。”柔順的紅色長發(fā)盤在腦后。
衣服換成整潔的女仆裝,清洗干凈的面容讓人眼前一亮。
不過,這些對張合來說都不重要
他只是突然覺得有個人留在這里看家,順便處理家務和烹飪更合適。
“我要出趟遠門,這里有100枚銀幣和一些零錢。
足夠保證你的生活,出去的時候記得關好門。
另外,如果亞當先生和帕拉雅女士回來。
把這個交給他們,你的來歷和職責我已經(jīng)記錄在上面?!?p> 張合把錢包和信一起交給她。
并囑咐她一定要在白天的時候出門,千萬小心自己的安全。
如果真的遇到大麻煩,“去獵人俱樂部找馬卡,告訴他是赤瞳讓你來的?!?p> “明白了,赤瞳先生。
非常感激您為我所做的一切。”艾麗斯九十度鞠躬的感謝道。
“我并沒有為你做什么。
記住,如果無法表現(xiàn)出價值,下次我歸來的時候你將被趕出去?!?p> “是的?!卑愃构虐骞Ь吹谋3种瞎膭幼鳌?p> 直到聽見張合走下樓梯的聲音,才重新直起腰。
嚴肅的臉上驟然升起溫暖的笑容。
‘赤瞳先生,是很溫柔的人呢!’
……
現(xiàn)世,張合的身影重新出現(xiàn)在老家屬院。
寂靜的院子充滿荒涼的氣息,上鎖的鐵皮門上留下一個個卷邊的窟窿。
那是過路的深潛族留下的痕跡。
這座沒有生命存在的院子,對其而言沒有任何吸引力。
“又回來了,你在哪兒呢?”
縱身跳上屋頂,張合開啟獵犬鼻,各種熟悉、陌生的味道涌入大腦。
自從上次舉行儀式后,獵犬鼻的追蹤距離從最初10里增強到50里。
而這遠非它的極限。
張合相信終有一天,被定義為‘殘缺無用’的銘文會給他帶來驚喜。
追蹤的距離越來越遠。
最終在一片混合水氣的地方,張合找到從自己手上溜掉的產(chǎn)品。
“已經(jīng)成長到這種地步了嗎!”
與無影取得聯(lián)系,并沒有特殊情況,張合縱身跳下樓頂向西方掠去。
……
淪陷西區(qū)。
被樹木環(huán)繞由地下水形成的湖泊中,雪瑤正在清洗自己的身體。
湖邊丟著兩具尚待溫熱的野豬幼崽尸體。
那是她幾十分鐘前從刺山豬的老巢獵殺的食物。
在從可怕的邪魔手中逃掉后,雪瑤小心翼翼的到處躲藏了好幾天。
生怕一個不小心就再被抓回去,成為那個可怕人類的小白鼠。
還有那些可怕的怪物,它們看起來都好強。
萬一被發(fā)現(xiàn)就死定了……
但很快雪瑤發(fā)現(xiàn)是自己多慮了。
對方根本不在意她的逃跑。
看來很強的怪物,她只是隨意的一揮手,如鞭的觸手就刺穿它的身體。
原來,在自己遭受非人折磨,被邪魔當小白鼠做實驗的痛苦過程里。
也逐漸變成強大的存在!
雪瑤自信爆棚,對于缺失的記憶不再執(zhí)著,沉迷在自身強大的實力中。
直到她遇到那只惡心的野豬。
全身長滿窟窿,搖曳的觸手細長鋒利,看起來就像是蠕動的蛆蟲。
她差點被刺山豬揍到懷疑人生。
逃掉后的雪瑤以此為恥,和刺山豬結(jié)下了深仇大恨。
但凡有機會,她就會跑去對方的老巢抓幼崽吃。
可她悲催的發(fā)現(xiàn),自己吃的竟沒對方生的快。
那只異變野豬上輩子肯定是個色胚!
“嗯,色胚是什么意思?”雪瑤突然愣住。
不過很快她又搖搖頭,忘卻之前的疑問和煩惱,開心的淋著水花大笑。
低頭看著光滑的肌膚,雪瑤在鎖骨下方點了點。
肌膚表面像高溫消融般的出現(xiàn)小指粗細的空洞。
一只黑色的觸手伸了出來……
前端翹起對準雪瑤,看起來就像是在詢問她:出了什么事?
輕搖著頭,雪瑤低聲自語道:“我給你們帶了晚餐。
你們要乖乖吃飯,快點長大,下次一定要干掉那只臭臭豬!”
觸手上下晃動的點了點頭,隨后從她的肩頭上掠過飛射向湖邊的尸體。
滋滋!
吮吸的聲音。
雪瑤感受著體內(nèi)增強的力量,臉頰浮現(xiàn)出一絲享受的紅暈。
繃!
整根觸手驟然繃緊。
接著像受到某種刺激,飛一般的縮了回去,鉆入她的體內(nèi)消失不見。
“怎么了……你在害怕什么?”
雪瑤好奇回頭,懵懂的眼眸勃然凝固。
那個正從林間走出,邁著輕盈腳步的身影。
噩夢,邪魔,籠罩在心頭揮之不去的恐懼。
雪瑤的身體瘋狂顫抖起來。
肩頭露出密密麻麻的空洞,卻又瞬間恢復光滑平整的白芷肌膚。
“嗚嗚!”
呆滯的眼眸里布滿委屈,咬著嘴唇的雪瑤竟然就這么哭了起來。
顫顫巍巍的走向岸邊,在湖水僅能淹沒膝蓋的位置。
雪瑤雙腿顫抖的跪在水中,低聲抽泣道:“偉大的邪神……
我愿侍奉在您身邊,只求您能寬恕我的罪過。”
淚眼婆娑的眸子,可憐楚楚的表情和抽泣的哀求聲。
讓準備拔刀的張合陷入呆滯……
(ノ ̄ー ̄)ノノ(o_oノ)
這…什么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