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王府,巨大的后花園。
花園內(nèi),各種各樣的花兒爭先開放,例如許多種顔色的菊花,稀有的矮小桂花,還有什么大麗花,矮?;ㄖ悺?p> 不遠(yuǎn)處的一片牡丹花雖未開,可看碧綠的葉子也知道,養(yǎng)的甚好。那有那幾十盆的蘭花,特意放在一個好位置上,定是名貴的品種。更有一些叫不出名字的也開的甚是好看。
齊王燕宇二十歲不到,他與懷王的關(guān)系甚好,平常兩人時有來往,懷王府對他來說也是輕車熟路,而他也是第一個到的。
懷王妃李曉曉聽聞太子與太子妃已到,急忙出門去迎接。
涼亭里,燕凌與燕宇正坐在石桌前談?wù)撝裁?,時不時還大笑幾聲,看來相談甚歡。
待兩人見到太子與太子妃往這邊走來時,急忙站了起來。
“臣弟見過太子太子妃。”
這會,早有丫鬟上前奉上茶水。
太子笑道:“自家兄弟,無須多禮,二弟這后花園景色怡人,令人心曠神怡,不錯,不錯。”
燕凌看了眼李曉曉,道:“這都要歸功于懷王妃,若不是她打理的好,臣弟也無法宴請?zhí)雍突实軅??!?p> 今日的太子妃裝扮的甚是美貌,只見她穿著一身白色的長長裙,寬大的袖子上繡了好幾朵粉色荷花,袖口邊上卻用金絲繡了一圈。長長的裙擺下祥云圍繞,顯得異常飄逸。
里面是一件粉紅綢緞裹胸,露出潔白的頸項與酥胸,腰間那個粉色蝴蝶結(jié)將她那細(xì)小的腰肢緊緊包裹,身姿甚好。
懷王妃雖不及太子妃般貌美,可她卻自帶一股賢良淑德的氣質(zhì),讓人產(chǎn)生親切的好感。
只見太子妃望向那十幾盆的君子蘭,輕啟珠唇道:“懷王妃,那些蘭花應(yīng)該價格不菲吧?”
懷王妃微微一笑,道,“太子妃好眼力,那十幾盆蘭花是我從別處買的名貴品種,也養(yǎng)了好些時日,想來明年便能開花了?!?p> 太子四周瞅了瞅,道:“怎么不見五弟?明月也沒來嗎?”
燕宇吃了顆葡萄,說道:“他哪有這么快來,每次宴席,哪回不是他到的最遲。”
這回佟管家走到懷王妃旁,低聲說道:“王妃,晉王與公主快要到了。”
懷王妃聞言,看向懷王,道:“臣妾去迎迎晉王與公主?!?p> 見懷王點頭,她又向眾人行了一禮后,便匆忙向門口走去。
公主只有十六歲,活潑好動,平時最是貪玩,平?;市謧冝k宴席,哪怕沒給她發(fā)帖子,她也會趕去湊熱鬧,就像上次晉王辦的詩會,請的全是男子,她也不請自來。
這不,這剛踏進懷王府,她便猶如只飄舞的蝴蝶般飛了進來,而緊跟其后的晉王滿臉的無奈,對于他這個妹妹的性子,再清楚不過。
太子見狀,忍不住走上前去,輕斥道:“你怎么還跟個小孩子一樣,一點規(guī)矩都不懂,你就不能斯文點嗎,女兒家家的胡跑亂跳,成何體統(tǒng)?”
懷王含笑,“誒,太子無須憂慮,在我這,明月不用管那么多的規(guī)矩,怎么開心怎么來就是了?!?p> 明月沖太子扮了個鬼臉后,才轉(zhuǎn)身挽著懷王的胳膊,道:“還是二哥心疼我。”
明月見只有這么幾個人,問道:“二哥,你還請了誰???”
“除了自家的兄妹外,我還請了朝尚書的二公子韓羽,不過他昨天派人回話,說要忙中秋之事,沒空過來?!?p> 本來懷王沒想請韓羽來的,畢竟這是皇子們的聚會,可上回皇上竟然把那么重要的事情交與他,懷王便想見見這韓羽,看看他是否有什么本事。
對于韓羽,眾人大都沒有見過他,因為他自小在鄉(xiāng)下長大,到了十七歲左右的時候便四處游玩去了,關(guān)于他的傳聞,各種各樣的都有,甚至還有傳聞他有斷袖之癖,不過有兩樣卻是真的,一個是韓尚書管不了他,管得了的話也不會一年四季不回家了,第二個是,如今二十七歲了還沒成親。
皇上看在韓信的份上,讓他負(fù)責(zé)自己的安全,看來有委以重任的打算,懷王便也想拉攏拉攏他。
眼看就快到正午,明王卻還沒有來,明月摸著叫喚的肚子,忍不住抱怨起來。
“這五哥哥什么時候才到啊,我這肚子都快餓扁了,早知道這么睌開飯,我早晨就該多吃幾口的?!?p> 懷王妃滿臉歉意,道:“不如公主先吃點別的墊墊肚子。”
明月有個習(xí)慣,就是在吃飯前從不吃任何零食,水果。
“二嫂嫂,我不想吃別的?!?p> 明王府內(nèi)。
蘇子拿起一件白色的長袍,燕莫離伸手穿上。
“公子,這該不是鴻門宴吧?我覺得你不應(yīng)該去的,不如隨便找個理由給推了?”
蘇子想到上回遇刺的事,心里還有一絲絲的后怕。
燕莫離理了理領(lǐng)口,道:“上回的事,也只是我的猜測,也許并不是二皇兄做的,再說了,二皇兄還不會傻到在自己府中動手,你別忘了,他還請了其他幾位皇兄。”
“可萬一他使出別的詭計呢?公子可不能不防。”
“我心里有數(shù),時候已經(jīng)不早了,可別讓皇兄們等久了?!?p> 蘇子見勸不動,只好與他騎馬而去。
尚書府。
尚書府后院不顯眼的一個小門邊,有個身穿淡藍(lán)色的丫鬟,對著寒冬的耳邊竊竊私語了幾句,只見寒冬臉色微怒。
“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現(xiàn)在才來報?!?p> 那丫鬟低頭,輕聲道:“奴婢一直脫不開身,還望公子恕罪。”
“你先回去?!?p> 寒冬朝她擺了擺手后,迅速往堂屋里走去。
此時,韓羽正與禁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石深商量怎么保護皇上安全的事。
韓羽指著桌面上的圖紙,笑道:“石將軍,這樣安排你覺得可好?”
石深沒想到這韓二公子竟然對布防這方面這么在行,他原以為,韓羽定是個草包之人。
“二公子,這布局非常不錯,不過我覺得這后面還得增派人手,還有這長安河,也得提前清理一番。”
韓羽點了點頭,正想開口,寒冬卻神色慌張地走了進來,看樣子,定是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