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隊見紅色光球極速下墜,連忙想要找地方躲避。但那光球的體積實在太大,半徑足有數公里,宛如一顆小星球一樣,所以他根本無法跑出范圍內。于是,他勇敢地目睹光球砸下來,心中默念道:“對不起了老家伙,你的孫女我是救不出來了!”話畢,他閉上了眼,準備迎接死亡。
正當此時,兩條飛龍突然蘇醒,各自噴出一團火焰,與紅色光球撞去。
“轟——。”
一聲巨響,紅色光球瞬間炸裂,猶如盛開的煙花。欒隊聽到爆炸聲后,馬上睜開了眼睛。這時,兩條飛龍振動翅膀,一飛沖天。產生的強大氣流,竟將其吹飛,然后狠狠地砸在了金門之上。但他已經顧不上身體疼痛,馬上起身鉆進了金門,然后找了一處隱蔽的地方躲著,仔細觀察著天空。
此時,天上竟然出現了一群人,個個表情凝重,如臨大敵一般。其中,打頭那個竟然穿著紅色龍袍,戴著黑色弁帽,身材雄偉,長相威武。后面之人,大都是金發(fā)碧眼,或披絲綢,或著禮服。只有一個是身披紅色盔甲,手持銀槍,貌似是東方將軍的打扮。
飛龍直沖眾人而去,口中不斷噴出火球。但打頭的男子手指輕彈,射出紅色光點,瞬間無限放大,竟然完全將火球淹沒,然后直沖飛龍而去。飛龍見狀,突然大吼起來,口中噴出火柱,抵擋紅色光球。
打頭的男子冷哼一聲,抬起手掌,猛地發(fā)力。頓時,本來已經停下的紅色光球,加速向飛龍襲去。眼見著飛龍就要被紅色光球擊中,白色光芒憑空出現,極其耀眼。隨后,從白光中閃出兩人,合力把紅色光球擊飛。
這二人,一人眉清目秀,束著長發(fā),身披黑白相間甲胄,手中拿了一根玉笛,可謂風度翩翩。另外一人則留著八字胡,身材高大,穿著金色戰(zhàn)甲,身后背了一把金劍。
此刻,兩人分別立于飛龍之上,與眾人對峙起來。
“本天子還納悶呢,他們怎么敢有膽子直接進攻這里,原來是你們兩個加入了他們啊?!”
玉笛少年笑著看向了紅色龍衣男子。
這時,身披紅色盔甲的將軍飛上前來,手中銀槍指著玉笛少年大吼道:“姬發(fā)——,你也曾是先賢殿核心成員,沒想到竟然勾結地獄,打開通道,讓時空島陷入黑暗。今日,我們就要除掉你!”
“什么?!姬發(fā)?!”
欒隊內心一沉,眼睛瞬間瞪得更大了。
“好啊,那本天子倒是要瞧瞧了,你們這些后輩究竟能有多少本事?!”說著,姬發(fā)看向了身旁的金甲男子,“帝辛,你別插手!”
帝辛笑著伸出手,擺出了“ok”的手勢,然后便作壁上觀了。
紅色龍衣男子看向身后的人道:“聽著,待會兒你們趁著我二人纏住他們,趕快去救耶穌。記住,一定要快,否則一旦蚩尤的大軍殺到,那我們將必死無疑!”
“放心吧,我亞歷山大怎么說也是先賢殿的第一大將。這一次,就是拼了性命,也要救出耶穌!”
穿著銀甲,拿著短劍的魁梧男子,邊說邊握緊了拳頭。
“還有我拿破侖”
“還有我林肯!”
“還有我華盛頓!”
“……?!?p> 眾人個個神情堅定,似乎已經抱定必死的信念了。
紅色龍衣男子滿意地笑道:“好啊,如此一來,也不枉我等此番苦心了!”
對面,姬發(fā)看著眾人慷慨激昂的樣子,笑著道:“希望你們的計劃能成功???!”
這時,紅色龍衣男子踏著虛空,大步向前,磅礴之氣油然而生,“朱元璋,前來討教!”
“岳飛,前來討教!”
紅色盔甲將軍緊隨朱元璋之后。
欒隊雖然已經完全被搞蒙了,但是他心里也清楚,這一次絕對是有好戲看了。
無盡的黑色沙漠似乎是沒有界限,小六子已經不知道走了多久了,可卻依舊看不到的盡頭。又走了許久,前方突然出現了一個亭子,看著十分古樸。而那亭子之內,正有一身穿白衣,拿著古籍仔細誦讀的青年男子,聲音時而飄飄欲仙,時而如快馬奔騰。
小六子因為全身已經被黑色沙子覆蓋,只剩下鼻子和眼睛露在外面。再加上周身閃電火焰不止,宛如一個行走的怪物一般。可是,即便是如此,那青年男子似乎也同樣不在乎。一直在看著書,朗誦詩詞。
小六子因為早已經失去了信心與目標,所以把看到的一切都當作沒看到,徑直從亭子前走過。
“喂!你這樣下去,早晚被怨氣占據。到那時,可是會化成怨鬼的哦?!”
青年男子一邊看著書,一邊說著。
小六子繼續(xù)走著,就當是沒聽到。但是,當他發(fā)現自己再也無法向前,眼前似乎有屏障一般的東西在擋著他時,他也只好停下來了。
“少年,來吃杯酒如何?”
青年男子收了書籍,袖子一揮,一壺酒還有兩個酒杯就出現了。
小六子到了亭子里,也不把自己的身上收拾干凈,舉起酒壺就往酒杯里倒去,然后一飲而盡。一杯喝光,就又是一杯。青年男子看著此時的小六子,一臉笑意地點了點頭,“好——,這就對了!”
一連喝了幾十杯,小六子早已經是醉意熏熏。忽然,他哭了起來,痛哭流涕,大吼道:“都怪我沒用,連自己的愛人都無法保護!”而隨著他的大喊,他身上一直沾著的黑色沙子竟然脫落了。只是,周身的電弧與火焰,卻是愈發(fā)地濃烈了!
“所愛嗎?”青年男子笑著站起身,“即便是愛之境界中的最低界,那也勝過滿身怨氣!”
小六子繼續(xù)喝著酒,眼神逐漸迷離,眼前出現了仲怡的身影,“仲怡,別走,等等我!”他不斷用雙手抓著,卻始終抓不到。直至仲怡的身影飄向空中,逐漸消失時,他才明白,一切都只不過是幻覺而已。
青年男子笑道:“怎么樣?有興趣講講你的故事給我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