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果
眼前這個男人，和電視機(jī)里的警官卻有些不一樣，他情緒激動，恨鐵不成鋼。
“完了！”他把煙往地上蹭，扔進(jìn)桶里。
“女孩是被逼迫的?！庇形骺粗难劬??！罢f是欠人錢，送毒品抵債?！?p> “女孩欠錢？”他問。
“不是，付偉。”
“該死！”他此時的樣子，不像是警察，更像是生氣的父親。
“杜隊長，我能見付偉一面嗎？”有西說。
“不能?！?p> “為……為什么？”
“馬上開庭了?！彼痤^。“準(zhǔn)備一下，一會兒去法庭。”他走進(jìn)辦公室。
杜隊長靠著墻，挨個打電話。
“小志，出事了！”
“怎么了？”
“做好心里準(zhǔn)備。”有西哽咽。
“到底怎么了？你快說啊！”
“他進(jìn)警察局了。”
“上網(wǎng)被拘留幾天，沒事。”他說。
“不是?！?p> “打架也待不了多久?！?p> “不是！”
“那是什么？”他有些激動。
“坐牢！坐牢了！”有西說。
“不可能！不可能！你是不是又在開玩笑？”
“馬上開庭?！?p> “我問你是不是開玩笑？”
“我說馬上開庭了！”
王小志不回消息了。
杜隊長出來了，換了一身便裝。
“杜……”有西想要說。
“走吧！”
車隊開去法院方向去了。
下車，一步一步走進(jìn)去。莊嚴(yán)的樓宇，每一塊磚頭都是沉重的。
那女孩走在右面，跳起了舞，唱起了歌。
“付偉！”他在最前面，身邊全是警察。
有西終于見到了他。
進(jìn)門去了。
木色地面，整整齊齊的座椅，四周被包圍著，坐位越來越滿。
有西坐在杜隊長的旁邊，林局站在最前面。
呼吸都是困難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想要逃離。
進(jìn)來的人群，有些泣不成聲，勉強(qiáng)坐在椅子上，有些走到門口，停滯不前。
“現(xiàn)在開庭！”法官說。
警察把這里圍得水泄不通，他們被手銬扣住，穿著黃色的上衣。
付偉站在最前，面無表情，那女孩卻嘻嘻笑笑，好像在樂園。
“現(xiàn)在由犯人陳述犯罪事實?！狈ü僮谧罡咛幷f。
“販毒?！闭f話那人，是頭目。
“你對販毒、殺人罪認(rèn)不認(rèn)？”
“認(rèn)。”
頭目在網(wǎng)吧殺了兩人。
挨個詢問，快到付偉了。
“罪人付偉，你對你自己為販毒團(tuán)伙運輸毒品、協(xié)助殺人罪認(rèn)不認(rèn)？”
空氣安靜了。
杜隊長抬頭看著他，那般深情。
“我……”
“認(rèn)不認(rèn)？”
有西咬緊牙，捏緊手。
“我是被逼的。”
“是否有證人？”他看著旁邊的女孩，搖搖頭。
證人，已成罪人。
“犯人付偉協(xié)助殺人、運輸毒品……”
“等一等！”有西起身說。
“請說?！?p> “他是欠錢被逼的！”有西說?！八潜槐频?！”
付偉回頭看著有西，留下了眼淚。
“何時何地何人？”
“他們！”有西指著那兩個男人。
他們回頭看著有西，大笑。
“我有錄音！”有西低頭掏手機(jī)。
有西播放了錄音。
這段錄音是有西在付偉被抓之前和他的最后一次通話。
錄音開始播放。
“我不去！”
“他媽的，不去老子就殺了你?！?p> “唔唔唔……”
“喂喂喂，付偉你怎么了？”這是有西問的。
“沒啥沒啥！”他把電話掛斷了。
聽完了。
杜隊長拍拍有西，露出了笑容。
“罪人付偉，被人強(qiáng)迫運輸毒品，協(xié)助殺人，你認(rèn)不認(rèn)？”
“殺人？”有西心里不明白。
“法官，他雞都不敢殺，何來殺人之說？”杜隊長起身說。
林局看了看他，對他點點頭。
“杜隊長，請別感情用事，證據(jù)一清二楚，現(xiàn)場的監(jiān)控拍得很清晰！”法官說。
“家屬需要播放監(jiān)控錄像嗎？”臺上問。
“家屬？”有西看看旁邊這個男人。
“我是他爸爸，我沒人比我了解他。”他說。
播放錄像。
那人，確實是付偉，他確實搬起椅子砸死者的頭。
“家屬現(xiàn)在相信了嗎？”
杜隊長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
“罪人趙萍，協(xié)助運輸毒品二十公斤，你認(rèn)不認(rèn)？”法官問。
臺下的女孩，蹲在地上，像小孩一樣，不停搖頭。
“她腦子有問題?！倍抨犻L說。
“罪人今天以前，完完全全是個正常人?！?p> “罪人趙萍，認(rèn)不認(rèn)？”
她笑著搖頭，使勁搖頭。
家屬跪在地上痛哭，驚天地泣鬼神。
“現(xiàn)在宣讀判決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