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大廳卻異變突生!
“吼!吼!”一聲聲狂暴獸吼在這人聲鼎沸的酒廳中響起。
只見酒廳內(nèi)數(shù)個維京狂戰(zhàn)士狂化為兇暴野獸形態(tài),正瘋狂的肆意攻擊它們能看到一切。
原本就亂糟糟的酒廳瞬間失控,有人高喊著戰(zhàn)吼亮出戰(zhàn)斧,也有人驚慌躲避。
誰也沒有料到,方才正一同舉杯的兄弟現(xiàn)在都進(jìn)入發(fā)狂狀態(tài),不由分說就胡亂攻擊。
“維恩—林—納瑟爾!”格里芬大師手中長杖一杵,將場中所有發(fā)狂的武士安撫下來。
安撫動物!
這柔和的自然魔力波動在喬恩的眼中如有實質(zhì)。
失控的狂戰(zhàn)士們紛紛解除變形,恢復(fù)到人類形態(tài),雙目重現(xiàn)清明。
但也為時已晚,在剛才的失控的場面中,有四人被殺死,其中之一還是個變形后的狂戰(zhàn)士。
而索林也趁亂逃走,當(dāng)喬恩趕到門口時,在夜幕下索林策馬已遠(yuǎn),再難追蹤。
回到酒廳內(nèi),格里芬大師正在追查方才那莫名的狂化事件。
“伊拉薇兒夫人,酒窖為你掌管,為什么所有人的酒中都有狂化藥劑!?”格里芬大師質(zhì)問道。
伊拉薇兒就是西格蒙德的母親,老馬格努斯伯爵的第二任妻子。
“我,我不知道?!?p> 伊拉薇兒年約40,但毫不顯老且風(fēng)韻猶存,一身暗紅色織布長裙將身形襯托得十分誘人,她就像一顆甜度拉滿的美味果實,正待年輕氣盛的男人去采摘,一嘗究竟。但她的氣質(zhì)還是略遜琳姐不止一籌。
喬恩忽然對自己那張魅惑卷軸有點想法了。
“你在撒謊!”格里芬大師對伊拉薇兒大喝一聲,打斷了喬恩的想入非非。
“母親,告訴我真相吧?!蔽鞲衩傻聦λ赣H勸道。
還在酒廳驚魂未定的人們也需要一個說法,尤其是死者的家屬。
“我,不。不!”伊拉薇兒掩面低泣,她不停地?fù)u著頭試圖逃避這一切。
她接著說道:“我都是為了你,我的兒子。我被索林騙了,他告訴我,把藥劑放到今晚宴會的酒里,他就會遠(yuǎn)離卑爾根將位置讓給你。我,我沒想到......”
說著她一把奪過桌上的切肉刀就要以死明志,這事關(guān)她本家和她兒子的榮譽。
“不可!”
喬恩就在她身邊,一把奪過伊拉薇兒手中的短刀。
面對這突發(fā)狀況,西格蒙德急道:“別傷害她,請別傷害我母親!”
他溫柔地對伊拉薇兒說道:“母親,你沒錯,我原諒你。是我沒有提前告訴你索林的詭計。”然后他就站在這里大聲對身邊說道:
“我西格蒙德,自愿洗刷今晚的恥辱,這一切與我母親無關(guān),我將會獨自去挑戰(zhàn)那條龍,為了馬格努斯!”
“好!為了馬格努斯!”
“馬格努斯萬歲!”
眾人聽聞西格蒙德如此大義之舉,無不動容。
因為膽敢去挑戰(zhàn)那條龍的凡人,都已經(jīng)死了。
現(xiàn)在,卑爾根只剩下唯一一位繼承人,盾女伊薇特。
格里芬大師將領(lǐng)主的冠冕戴在伊薇特頭上。
“伊薇特!”不知誰高喊了一聲,然后場面就沸騰了。
卑爾根終于迎來了一位盾女領(lǐng)主。
看到那英姿勃發(fā)頭戴冠冕的倩影,喬恩也總算知道自己那張塵封多日的魅惑卷軸該發(fā)給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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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天微微亮。
鷓鴣在灌木叢中不安地低鳴。
喬恩站在高地上,靜默目送西格蒙德孤獨上路,隨后他自己也翻身上馬朝另一個方向趕去。
他知道西格蒙德此行已是十死無生,而自己也恐怕兇多吉少。
花生默默地落在喬恩肩上,他策馬揚鞭沿著林間的小道漸行漸遠(yuǎn)。
在昨夜,格里芬導(dǎo)師曾與他促膝長談。
老頭表示這個任務(wù)本不應(yīng)該交給還未正式就職的喬恩,任務(wù)中隨時可能會遇到難以預(yù)料的危險。
喬恩只需要調(diào)查清楚事件的來龍去脈,追索導(dǎo)致森林魔力異常的根源即可,剩下的可以交給德魯伊長老會。他的重點是盡可能幫助安撫當(dāng)?shù)鼐用瘛?p> 老頭仍對喬恩掌握的黑暗自然力量憂心忡忡,他迫切地希望喬恩能在接下來的修行中回到和諧平衡的自然秩序中。
喬恩明白老頭的意思,因為他覺醒的那個尸體復(fù)生術(shù)在德魯伊長老會中是個絕對禁忌,長老會不允許任何人接觸破壞平衡的黑暗自然之力。
所以,他能否被德魯伊長老會接納,完成最終儀式并就職仍然是個未知數(sh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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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13:36。格林瓦爾村外,小徑。
“吁~~”喬恩輕扯韁繩,馬兒放慢步伐,沿著小徑向前踱步。
前方道路間有幾個男人,他們抬著一口棺木,似是在下葬途中。
喬恩放下熊皮兜帽,花生也聽令落回他的肩頭。
“怎么回事!”他打馬停在送葬隊伍旁說道:“我是喬恩!受德魯伊長老會之令前來調(diào)查格林瓦爾的異常?!眴潭鏖_門見山先扯出虎皮表明自己的身份,他現(xiàn)在要扮演好這么一個角色。
見到來人是位德魯伊,而他那副白熊大氅加滿臉疤痕的派頭也確實唬人。
送葬隊伍前頭那個引路的年輕人對喬恩說道:
“太好了!大人,終于等到你們了,格林瓦爾已經(jīng)死了兩個人。”
見喬恩表明身份后,這個年輕人神情明顯一松,顯然格林瓦爾的異常已經(jīng)讓所有人都惶惶不安。
“你。跟我回村子,我會調(diào)查清楚這件事?!彼钸@個年輕人帶他前往格林瓦爾。
“死者是誰?他是怎么死的?”喬恩讓他牽馬,自己坐在馬上問道。
“死者是我的一個好伙伴,他還這么年輕,卻死了。他叫約瓦洛恩,我是瓦爾夫?!?p> “說重點!”
“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就這么突然猝死,那時我們正在一起喝酒。就在昨晚?!?p> “你說這是第二個死者,那第一個呢?”
“第一個也是和我們一塊玩的伙伴,也是在睡夢中突然暴死?!?p> “有點意思。你們有得罪什么人或遇到什么怪異事件嗎?”
既然兩個死者有著相似的共性,首先是年輕男性,其次他們是一伙好酒友,這個村莊就這么大,要排查仇人還是比較簡單,但如果是神秘因素,就比較棘手了。
“仇人嗎?”瓦爾夫想了想搖頭道:
“在村里我們確實有過不少惡作劇,但那只是......你知道的,大人。每個村里精力旺盛的小伙子都是這樣,但絕不會鬧到要尋仇殺人這個地步。”
看來瓦爾夫還是有那么一點兒自知之明,他接著說道:
“至于怪異事件,實在是沒有,只是最近森林中越來越危險,每天晚上都能聽到森林邊緣傳來獸嚎,這很不尋常?!?p> 看來自己有必要去一趟森林了。
喬恩沉吟片刻說道:“帶我去見格林瓦爾的頭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