霽南葵眉頭一沉:看來這黑衣人把這淘金城霍亂得不成樣子了,逼得李柔竟與闡歷還有所瓜葛..
霽南葵隨即將李柔的手抓得更緊了些:“李柔我與瀛裳這次前來,并非單純返途,我們想知道當(dāng)年淘金隊那一行人的僅存幸存者,現(xiàn)在在何處?”
李柔偏頭鎖眉:“幸存者?莫非是我10歲那年,那位癲傻之人?”
一聽癲傻二字,霽南葵不禁提了口氣:癲傻了?若是還在..真不知能不能從此人嘴里翹出什么。
李柔眉頭緊鎖,垂眸微頓:“我倒是聽我爺爺以前講過,此人住在城北的一戶農(nóng)家,具體位置,嘖,記不清了?!?p> “城北..?那就多謝李柔姑娘了,今日我便隨瀛裳去探探虛實?!膘V南葵望向城北那方,若有所思,隨后謝道。
瀛裳瞟了眼李柔,抿嘴一笑:“多謝?!?p> 離開了李府,霽南葵依舊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垂眉思慮:若是城北,我與瀛裳徒步而去,或是要花上個半日,倒不如做倆馬車來的實際。
只見霽南葵手肘一拐,推了推瀛裳:“喂,要不我倆坐倆馬車?”
瀛裳嘴角戲謔一勾,俯身齊視,直勾勾盯著霽南葵:“就這么想與我獨處?”
霽南葵眉眼微微一顫,瞬間眼神飄忽推開了瀛裳:“什么嘛..我是說我倆如果走去城北,要要花上半日,倒不如坐輛馬車來的快。”
瀛裳頓時收回眸光,全然一副得逞后的玩世之態(tài),抬起右指輕敲了下霽南葵的腦門:“想什么呢?難道我不是這意思?”
霽南葵隨之聳肩怔了怔,那一敲敲得她心魂震蕩,激起一道電流直貫全身:“是..是這意思?!?p> 二人尋了良久,應(yīng)是沒找著一處有人的驛站,有些垂頭喪氣,無奈道:“這淘金城已然算是座廢城了..”
正說著二人神不知鬼不覺竟來到了那日與黑衣人一戰(zhàn)的巷口。霽南葵駐足扭頭向內(nèi)望去,看著房檐上掛著的那間黑袍,走了神。
此時的腦海已然放映著那日瀛裳使出“萬劍化雨訣”的場面,如今憶起那宏壯之景,當(dāng)真是令人大飽眼福。
“這不是那日黑衣人最后消失的巷口嗎?”霽南葵隨口一問。
經(jīng)霽南葵這么一問,瀛裳倒是想起了什么:“正是,那日他們就是在這小巷內(nèi)消失的,只是不知這死胡同,他們是如何脫身的?!?p> “去看看。”說罷霽南葵便壯了壯膽,往里走去。
二人沿著小巷邊上,往里摸索探進(jìn),但是很快眼前的景象,頓時令他們焉了氣。
面前一堵石墻,硬生生的橫攔在小巷內(nèi),將這條深而長的小巷圍堵成了一條死巷。
霽南葵湊近摸了摸石墻:“這就是普通石墻,沒什么異象?!?p> 瀛裳不信邪,他也上前左敲右摸的,發(fā)現(xiàn)霽南葵所說并不是空口無憑,他捻起一小撮石墻的白灰,捏在指尖搓了搓:“當(dāng)真如此,看來問題不是在這石墻之上了?!?p> 說罷便垂眸掃地一番:“找找周圍吧,說不定藏著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正是如此?!膘V南葵隨即蹲在地上翻找著一堆鋪滿灰塵的雜亂貨物。
霽南葵抓起一根掃帚往一旁隨后而丟,不禁帶起一卷嗆人的沉灰:“咳咳..咳,看樣子這小巷來往之人甚是少啊,這貨物起碼在這堆放有半年有余了。”
瀛裳將一張絹布圈在食指之上,眉頭緊鎖掩著鼻:“阿嚏,不行我得離這灰遠(yuǎn)點,我對這空中飄散的灰物過敏,阿嚏...”
霽南葵隨即將瀛裳拉向一旁:“那你退后,我來吧?!?p> 瀛裳眉目微怔,帶著幾分驚異,神情些許異樣的盯著霽南葵:“..好?!?p> 瀛裳在一旁止不住打著噴嚏,不到半晌面色憋得通紅,猛咳著:“我..咳咳,我去去就來?!?p> 霽南葵扭頭回望一眼瀛裳,不免憂心得點了點頭,自己一人在卷卷灰塵中翻找著,能夠證明黑衣人消失的線索。
一時間一不留神,竟被方才那隨手一扔掃帚給搬倒在地,霽南葵失重雙掌撐地,摩擦出一條幾拳的擦痕“嘶..”
霽南葵吃痛翻掌一瞧,兩只手的掌心被灰石給擦出幾條不見皮的血痕。
令她還未來得及抱怨一聲,抬眸定睛一看,此時就在不遠(yuǎn)處的雜貨堆之下,竟隱約透露著些許微弱的紫光。
霽南葵將雙掌嵌入的灰石給小心剔去,快步匐地,仔細(xì)望向那微弱的紫光之處:莫非這就是黑衣人突然消失的界點?
此時霽南葵禁不住好奇心的驅(qū)使,小心抬手穿過雜亂的貨物錯落的小縫,伸指而觸,可是越是靠近,越是感覺一股無形的推力,正排斥著霽南葵伸出的右手。
霽南葵越是靠近越發(fā)艱難,很快便顫抖不以整條右臂酸痛糾裂般,令她的面色愈發(fā)扭曲。
我的手..為何想拔拔不出了..反而僵持在原地,進(jìn)退不得..霽南葵緊咬牙關(guān),盡量控制著身體的平衡,深怕一不留神,便會將那一堆貨物給傾倒而墜,重砸在她身上。
以此種難受且別扭的身姿,一直耗了良久,不行..倘若這么耗下去,我恐怕還未來得及探清著紫光之源,便會淹沒在這成堆的貨物之中了。
就在此時,聞聽巷口傳來一陣急促而又輕快的腳步聲,霽南葵尋聲望去,心里憋著的那股委屈無助勁,突然迸發(fā):“瀛裳!”
只見蒙著一攏破布巾的瀛裳心頭一緊,快步奔向霽南葵,用力側(cè)著身子伸出右手去夠她:“你可別死了,本公子不會替你收尸的!”
霽南葵賭氣高聲喊道,此時的瀛裳仿佛被霽南葵這聲“瀛裳?。 苯o吞沒了。
瀛裳撲地一把將霽南葵左手拽住,借著力拼命與那股無形之力抗衡著,他咬緊牙關(guān)拽住霽南葵袖口的衣衫,將她往自己身邊扯去。
二人就與那紫光之源所散發(fā)的無形之力僵持著,良久此時仿佛時間定格般,二人保持著拉劇之姿,在眨眼間,消失不見。
巷內(nèi)自留下一堆雜亂的貨物,仿佛這條小巷從未有人涉至一般,一切恢復(fù)到了最初的模樣,依舊是一堆布滿灰塵的雜亂貨物,只是霽南葵二人不知影蹤。
當(dāng)二人緩緩睜開雙眼,眼前模糊的景象,逐漸變得清晰開朗起來。
一尊佛像坐落擺放在二人面前,霽南葵猛地一怔使勁揉了揉眼,她難以置信方才還在小巷內(nèi)與紫光之源僵持,此刻卻來到了一間破廟..
這破廟說來也奇怪,四周破敗不堪,灰煙瘴氣,就連跪拜的蒲團也是結(jié)滿蜘蛛網(wǎng),這那還是一間寺廟的往日的景象。
這是哪?為什么我的頭..好疼..霽南葵捂著頭雙目緊閉眉頭緊鎖。